<p class="ql-block">——谨将此片献给那些不辞辛劳，默默无闻，为人类环保事业做出贡献的所有河道清洁工人！</p> <p class="ql-block"> 清晨，当剡城还浸在静谧的曙光里，人们还醉在温柔的梦乡里，老张就与5位河道清洁工人穿上救生马夹，套上橡胶靴，跨进河埠头的小船，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摄影：童）</p> <p class="ql-block">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上游混着泥沙冲下来的水草和垃圾明显增多，老张知道，当天的打捞量又要成倍加大了。他与同伴撑着小船慢慢划开，网兜伸下去时带起一串串细碎的涟漪，<span style="font-size:18px;">兜里有水草大薸、凤眼莲（俗称水葫芦），有</span>被风吹落的塑料袋、饮料瓶，还有小孩失手掉落的塑料玩具。不一会，船中的垃圾已有大半船，差点把小船堆得下沉。老张直了直腰，抹了一把汗，拿起勺子，把船仓里的积水一勺一勺往外掏，直至小船渐渐上浮，恢复平稳，他又继续弯腰捞起来。</p> <p class="ql-block"> 正午时分，太阳的强光晒得水面发烫，豆大的汗珠在脸上直淌，衣衫已被汗水湿透，黏乎乎贴在身上十分难受。老张解开救生马夹，脱下内衣拧了一把，汗水滴滴嗒嗒落在河水里，他把衣服抖了抖，复又穿上。捞了一上午，肚子叽叽咕咕开始叫起来，他把船泊在桥底下，掏出馒头，就着自带的茶水，与同伴蹲在船尾，享受着片刻的小憩时光。河面上时不时掠过一群群白鹭，翅膀扫过水面，十分有趣。这场景让他想起年青时在河里游泳时的光景：那时候的水很清亮，能看得见水草间的小鱼小虾，石缝里蛰伏的小螃蟹，只要一小会功夫，就能捞上二、三碗下酒饭的小河鲜。不知何时开始，这生态平衡被打破了，河水渐渐变得浑浊，鱼儿少了，鹭鸟离乡背井了……</p> <p class="ql-block"> 老张记得十多年前，刚干上河道清洁工时，河面上总浮着一层油花，有烂菜叶，破布片，断树枝，农药瓶，偶尔还有死猪死鸡，他们捞起垃圾时，腥臭味直冲鼻子，有时不得不用口罩捂住，岸边散步的人也零零星星。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市政府出台了“五水共治”一系列政策措施，河岸边立起了“河长负责制”的告示牌，沿江边的小作坊统一搬了家，排污站管网按上了过滤网，大小河道都组建了清洁打捞队，河水渐渐恢复了清澈的模样，飘泊的鹭鸟像悠悠游子，也回到了故乡。老张也热爱上了这份工作，一干就是十多年。</p> <p class="ql-block"> 日薄西山，晚霞映红了水面，远处的桥灯亮了，岸边的步道上，络续有人出来散步。老张结束了一天的活儿，把缆绳系在埠头的石柱上，跨上了岸。橡胶靴踩在水泥路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河水静静地流淌，映照着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p> <p class="ql-block"> 朱熹曾诗曰：“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可老张不这么认为，在他心里，答案是藏在政府的一系列举措里，藏在每个起落的网兜里，藏在刻着日月星辰的浆橹里……</p><p class="ql-block"> 老张整天握着竹篙，一双手糙得像老树皮，指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青苔绿。这清澈的河水，从来都不是等来的啊！</p> <p class="ql-block"> 橹声欸乃山水绿。如今的河水已恢复了昔日的模样，甚至比以前更加清亮。夕阳洒在水面上，仿佛铺了层碎金，岸上遛弯的人笑着与老张打招呼：“这水清得能照见楼影啦”，老张听了这话，心里像灌了蜜糖似的，别提有多开心。披星戴月十几年，所有的付出都为等来这轻轻的一句话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摄影：老狼68）</p> <p class="ql-block"> 在众多行业中，河道清洁是最普通不过的岗位，常年累月在风雨里漂摇，在众人眼中甚至有点卑微，但老张有自己的信仰和理想，既便自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微尘，也要散发出一束微光，来装扮嵊州这座美丽的城市，保护好剡溪这条母亲河，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美好的家园！</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摄影：老狼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