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是到巴黎的第二天,昨晚住在巴黎郊区的B&B Hotel酒店,清晨起来到酒店一楼吃早餐时,就看见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心里打起了小鼓,这种阴雨天,会不会影响今天的游览。</p> <p class="ql-block">B&B Hotel酒店</p> <p class="ql-block"> 上午八点半我们冒雨出发,来到了塞纳河畔。塞纳河的风采,我曾经在巴黎奥运会开幕式上见过,那是一场视觉与文化的盛宴。各国代表团坐着船驶入开幕式现场,随着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塞纳河畔的灯光与倒影交相辉映,梦幻中透着几分壮观,从那刻起,我对塞纳河之游有了几多向往,今天终于实现了夙愿。</p> <p class="ql-block"> 我们从埃菲尔铁塔附近的波尔多内港3号码头,登上黄色座椅的观光船,借船未开之际,我们在船上欣赏埃菲尔铁塔,它总高约324米,塔身由1.8万余个钢铁构件和250多万个铆钉构成,除了四个脚是用钢筋水泥之外,全身都用钢铁构成。它的结构体系既直观又简洁,底部是4个巨型倾斜柱墩,由第一层平台联系支撑,往上立柱逐渐微曲,再向上转化为几乎垂直的方尖塔,从一侧望去,像倒写的字母“Y”。船开始行驶,即便雨丝还在飘,也忍不住挑了个露天的位置坐下。船身轻晃着驶离码头,埃菲尔铁塔的钢铁轮廓先在雨雾里晕开,船顶的广播突然响起中文导览,“这是建成于1889年的埃菲尔铁塔,曾被巴黎人嫌弃是‘丑陋的铁架子’”,带着笑意的解说让湿冷的风都柔和了些。</p> <p class="ql-block"> 没过多久,亚历山大三世桥披着金雕从河弯处钻出来,桥身的鎏金飞马在灰云下泛着暖光,导览说这是法俄友谊的纪念,我举着手机拍下,雨珠落在镜头上,倒给桥的曲线蒙了层软乎乎的滤镜。紧接着是奥赛博物馆,浅米色的旧火车站穹顶藏在树影里,导览提它曾是“被遗忘的火车站”,如今却装着莫奈和梵高的光,船从利奥波德-塞达-桑戈尔行人桥下钻过,桥栏上隐约能看见褪色的爱情锁痕迹。</p> <p class="ql-block">观光游船</p> <p class="ql-block">亚历山大三世桥</p> <p class="ql-block">利奥波德-塞达-桑戈尔行人桥</p> <p class="ql-block">奥赛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船行渐缓时,巴黎造币局的古典立面贴着河岸铺开,导览说它是“法国最老的‘钱袋子’”,如今还藏着十几万件钱币藏品;再往前,圣米歇尔桥的石拱下,巴黎古监狱的墙缝里浸着雨痕,导览轻描淡写提了句“玛丽·安托瓦内特曾被关在这里”,让那面灰墙突然多了层沉郁的故事感。</p> <p class="ql-block">巴黎造币局</p> <p class="ql-block">圣米歇尔桥</p> <p class="ql-block">巴黎古监狱</p> <p class="ql-block"> 苏利桥的棕色铁拱刚从视野里退去,圣路易岛的米色公寓就挨挨挤挤地靠过来,百叶窗半掩着,楼下的咖啡馆撑着蓝伞,像把塞纳河的水汽都兜在了伞沿下。然后是西岱岛,巴黎圣母院的尖塔从脚手架后探出头,雨丝里,那座烧过又正在醒来的建筑,倒比晴天时更像一首安静的诗。</p> <p class="ql-block">苏利桥和米色公寓</p> <p class="ql-block">巴黎圣母院</p> <p class="ql-block">西岱岛</p> <p class="ql-block">卡鲁塞尔桥和卢浮宫的翼楼</p> <p class="ql-block"> 船过阿尔玛桥时,雨势弱了些,右岸的奥斯曼公寓楼排着队往后退,米黄墙、深灰顶,窗台上的花箱被雨打湿,像刚蘸了水的调色盘。最后撞见卡鲁塞尔桥的石拱时,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在建筑缝隙里闪了闪,导览念起“这里藏着蒙娜丽莎的微笑”,船恰好掉转船头,埃菲尔铁塔的轮廓又漫进视野里——绕了一圈,雨雾里的巴黎,竟像把所有的故事都揉进了这一程的水波里。</p> <p class="ql-block">阿尔玛桥和巴黎古典公寓楼</p> <p class="ql-block">卡鲁塞尔桥</p> <p class="ql-block">法兰西学会</p> <p class="ql-block">卢浮宫</p> <p class="ql-block"> 下船时,裤脚沾了点塞纳河的水汽,手机里存了一整船的黄座椅、灰石桥和雨雾里的光。原来雨天的塞纳河从不是“遗憾”,是裹着水汽的巴黎,把所有的华丽都柔成了刚好能揣进口袋的温柔。</p> <p class="ql-block"> 从塞纳河上岸,此时雨已经停住,我们前往凯旋门。导游给我们介绍了凯旋门的历史,它建造始于1806年8月15日,是拿破仑为纪念奥斯特利茨战役胜利,按建筑师夏格伦的设计下令修建的。建设历程一波三折:1810年拿破仑婚礼时,凯旋门未完工,只能搭真人模型充场面;次年夏格伦去世,其学生接手续建;1814年拿破仑垮台,路易十八暂停工程,甚至有人提议拆支柱;1823年工程重启,此时是为纪念昂古莱姆公爵的军功;1830年波旁王朝倒台后,工程才稳步推进。1832年路易·菲利普任命新建筑师收尾,最终在1836年7月落成,历时30年。1920年一战后,凯旋门下建起无名烈士墓,墓前长明火至今不熄,成为法国纪念战争与和平的象征。</p> <p class="ql-block">昨天在车上拍的凯旋门照片</p> <p class="ql-block"> 来到凯旋门,就被它的宏伟和壮观而惊叹。其建筑风格庄重雄伟,外观形象气势磅礴。它以古罗马凯旋门为蓝本,体现了帝国风格和新古典主义的特点,整体造型规整,比例协调。凯旋门高49.54米,宽44.82米,厚22.21米,是世界上最大的圆拱门之一。其主体为一个巨大的单拱结构,摒弃了罗马凯旋门的多个拱券造型,简洁而庄严。在凯旋门两面门墩的墙面上,有出征、胜利、和平、抵抗四组以战争为题材的大型浮雕,人像高达五六米,其中最著名的是右侧面向香榭丽舍大街的《马赛曲》浮雕。拱券门内刻有跟随拿破仑远征的386名将军和96场胜战的名字,门上还刻有1792年至1815年间的法国战事史。凯旋门四周有圆形广场及12条呈放射状的道路,因此也被称为“星门”。</p> <p class="ql-block">凯旋门</p> <p class="ql-block">在车上拍的凯旋门视频</p> <p class="ql-block"> 看过凯旋门,我们沿着香榭丽舍大街漫步,这条大街始建于1616年,皇后玛丽·德·美第奇将卢浮宫外的沼泽地改造成“皇后林荫大道”。17世纪中叶,凡尔赛宫的风景设计诺特尔延伸了杜乐丽花园中心小路,使其直至现今的香榭丽舍圆形广场。1709年,两旁植满榆树的中心步行街建成,勾勒出香榭丽舍的最初雏形。1789年法国大革命期间,这里被正式命名为香榭丽舍大街。</p> <p class="ql-block"> 香榭丽舍大街两旁矗立着大量的奥斯曼式建筑,这种建筑由拿破仑三世时期的塞纳省省长奥斯曼主持设计,通常为五层高、三段式结构,底层设置连续的券廊,建筑高度与街道宽度有严格比例,外墙多采用石灰岩材质,具有统一而典雅的风格。我们在香榭丽舍大街的LV大楼驻足,它是路易威登全球最大且最古老的旗舰店。大楼拥有圆形的穹顶,乳白色的墙体,整体造型典雅,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十分引人注目。</p> <p class="ql-block">LV大楼的正面</p> <p class="ql-block">LV大楼侧面</p> <p class="ql-block"> 不知不觉就来到协和广场,它位于巴黎市中心、塞纳河北岸,是法国最著名的广场之一 。广场虽然面积不大,却历史悠久。它始建于1757年,是路易十五为纪念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的胜利而建的,1775年完工,最初命名为“路易十五广场”。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1792年路易十五雕像被推倒,广场更名为“革命广场”,成为处决王室成员和保皇派的场所,路易十六等约1100人在此被送上断头台。1795年,广场更名为“协和广场”,以冲淡血腥历史的记忆,象征和平与团结。19世纪,埃及总督穆罕默德·阿里赠送的方尖碑被安置于此。路易·菲利普时代,建筑师希托夫对广场进行重新规划,增加了栏杆、雕像和喷泉等。</p> <p class="ql-block">喷泉及雕塑</p> <p class="ql-block">方尖碑</p> <p class="ql-block">协和广场全景</p> <p class="ql-block"> 下午五点半,我们来到了著名的巴黎圣母院,在广场上抬头仰望,这座始建于1163年、由路易七世下令修建、耗时182年才完工的哥特式教堂,虽仍带着2019年火灾后的重建痕迹,但飞扶壁的曲线依旧优雅,仿佛在暮色中舒展着八百年的筋骨——它曾见证法国王室的加冕,熬过法国大革命时雕像被砸、钟铃沉默的黑暗,如今正以沉稳的姿态,迎接每一个走近它的人。</p> <p class="ql-block"> 指尖轻触外墙的石灰岩,粗糙的石面上刻满了宗教图案。西侧正门的三个拱券上,从左至右分别雕着“圣母生平”“末日审判”与“圣安娜生平”,中间拱券顶端的基督雕像虽历经风化,双手张开的姿态仍显庄严,下方的天使与圣徒雕像分列两侧,衣褶的纹路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拱券边缘的小浮雕里,亚当与夏娃的形象小巧却清晰,树叶遮身的细节,将《圣经》的开篇故事凝固在石墙上。这些12至13世纪的雕刻,每一道刻痕都藏着中世纪工匠的虔诚,让冰冷的石头有了信仰的温度。</p> <p class="ql-block"> 推门而入时,管风琴的旋律正与暮色一同漫进殿堂,一场弥撒刚刚开始。这座教堂的哥特式风格在内部被展现得淋漓尽致:32米高的中殿拱顶如森林般向上延伸,尖券与肋架券交织成精密的骨架,将石墙的重量引向飞扶壁,留下开阔的空间;西侧的大玫瑰窗直径达13米,暮色中的彩玻璃虽不如白日鲜亮,却仍能辨出圣母与圣婴、十二使徒的图案,光线透过玻璃,在地面投下细碎的蓝紫色光斑,印证着哥特式建筑“光即上帝”的核心理念。</p> <p class="ql-block"> 祭坛前,身着白色祭服的神父手持圣经,声音透过麦克风缓缓流淌,偶尔停顿的间隙,能听到台下信众轻轻地附和。他的动作从容而庄重,抬手、低头的幅度都带着仪式感,仿佛在与无形的信仰对话。台下的长椅上,信众们大多闭目静坐,有人双手交握抵在胸前,有人低头默念,几位白发老人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小本圣经,指尖在书页上轻轻滑动;后排像我一样的访客,都默契地放轻脚步,沿着墙边的通道缓慢移动,生怕打扰这份肃穆。</p> <p class="ql-block"> 目光掠过祭坛两侧,宗教设施与工艺品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壁龛里立着14世纪的木雕圣像,圣母玛利亚怀抱圣子,衣褶的阴影在烛光下格外柔和;祭坛旁银质烛台上,插满了点燃的白蜡烛,火苗随气流轻轻晃动,映得墙上的十字架影子忽明忽暗。靠近北侧偏殿的展柜中,陈列着中世纪的铜质圣水钵,钵身上刻着拉丁文祷词,边缘的花纹虽已有些磨损,却仍能想见信徒们蘸取圣水、轻划十字的虔诚模样;角落的募捐箱上,彩绘的天使图案色彩虽淡,投币口堆积的欧元硬币,却藏着人们对这座教堂的守护与敬意。更让我惊奇的是,圣母院侧面的走廊里,竟挂着一副赞颂神恩的中文书法中堂,让人亲切而又为汉字的魅力所折服。当弥撒的歌声响起时,暮色已完全笼罩圣母院。走出教堂,在教堂广场,找到了巴黎的中心点标志,我们四人驻足留念。</p> <p class="ql-block">圣母院内金鸡</p> <p class="ql-block">中文书法中堂</p> <p class="ql-block">我们四人共同踏在巴黎的中心点上</p> <p class="ql-block"> 从圣母院出来,我们跟随一个籍贯是天津的当地美女华人导游,来到左岸深度游。此时,夕阳把左岸的石板路染成暖金色。我们路过莎士比亚书店,暮色透过玻璃窗漫进室内,木质书架上的旧书泛着柔光,海明威曾坐过的角落摆着复古打字机,指尖轻触泛黄书页,仿佛与百年前的文学灵魂擦肩而过。</p> <p class="ql-block">莎士比亚书店</p> <p class="ql-block"> 步行至拉丁区,我们在土耳其烤肉店,品尝有特色的‘土耳其烤肉’晚餐。旋转的肉串滋滋冒油,裹着薄饼咬下,酱汁在舌尖散开。晚饭后,拐进小巷,马克龙曾就读的亨利四世中学外墙庄重,夕阳给石墙镀上金边,梧桐叶影斑驳落在校门,静谧得让人不忍打扰。</p> <p class="ql-block">左岸拉丁区巷子</p> <p class="ql-block">土耳其烤肉晚餐</p> <p class="ql-block"> 不远处的阿萨斯大学,哥特式尖顶在暮色中仍显挺拔,校门浮雕上的拉丁文虽历经岁月,却依旧清晰,仿佛在诉说着百年学术底蕴。再往前走便是先贤祠,穹顶在暮色中透着肃穆,雨果、左拉的墓碑前,零星有人驻足致敬,彩绘玻璃将最后一缕霞光滤成斑斓光斑,落在“自由、平等、博爱”的箴言上。</p> <p class="ql-block">巴黎第二大学</p> <p class="ql-block">巴黎第二大学(先贤祠-阿萨斯大学)</p> <p class="ql-block">圣艾蒂安-迪蒙教堂</p> <p class="ql-block">先贤祠</p> <p class="ql-block"> 最后我们来到埃菲尔铁塔,观看最动人心魄的埃菲尔铁塔闪灯,时间从晚上八点开始,此时,夜晚的埃菲尔铁塔则变身“铁娘子”,灯光勾勒出它的立体轮廓,璀璨夺目。两万多盏金灯亮起,如星河坠落人间,闪烁的灯光与塞纳河的波光交织,整个巴黎都浸在浪漫里。这场从人文街巷到铁塔流光的傍晚漫游,把左岸的风情与巴黎的浪漫,都揉进了暮色与星光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