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尊敬的党老师、王院长,各位老师,各位朋友,各位嘉宾:</p><p class="ql-block">大家上午好! </p><p class="ql-block">非常荣幸,能参加党老师的艺术人生暨寿庆座谈会。也非常荣幸,能在这样隆重的场合,主持人能安排我首先发言。我想,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可能是因为我与党老师有着一种特别的亲近。党老师的老家在大荔县顾贤村,我的老家在大荔县南龙池村,两个村子是连畔种地,相距仅三四里路。这种地缘上靠近,使我与党老师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的这个发言,是作为一个乡党的发言,也是作为一个晚辈的发言,更是作为一个对党老师无比崇敬的学生和精神追随者的发言。 </p><p class="ql-block">在这里,首先,我要向我崇敬的乡党、尊敬的老师和长辈的米寿之喜,表示由衷的祝贺和祝福!祝党老师以“米”为新,“茶”韵悠长,相期“双甲”,永驻安康,艺术之树常青绿。 </p><p class="ql-block">几年前,我曾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是《终南山下访诗翁一一走近党永庵》。那篇文章在西安、安康、渭南和家乡大荔的一些报刊和平台上都发表和推送过。今天,我只说说党老师对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些事。 </p><p class="ql-block">记得48年前,在我还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党永庵”这个名字。那时,有一首《青春献给伟大的党》的歌,在社会上很流行,农村、工厂、学校都在唱。其中的两句歌词我现在还记得:“像那青松迎着风雨茁壮成长,像那江水滚滚不息奔向海洋。”我们的音乐老师告诉我们,这首歌的词作者是咱大荔人,安仁人,是与咱连畔种地的乡党。当时,我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老师的这种介绍,让我感到很惊讶。我的惊讶是,这样一首红遍全国的歌曲,竟在空间上与我们发生了这样切近的联系。那些我们曾以为非常神圣的艺术和艺术家,原来也可以出自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那个叫“党永庵”的乡党,鼓起了我的信心和勇气。我的文学梦想就是从那时候起根发苗的。当然,从那时起,我对我的这位乡党就一直怀着十分景仰的心情。 </p><p class="ql-block">最近,我到延安桥儿沟参观了鲁迅艺术文学院旧址。在音乐系的学生中,我看到了李焕之、刘炽的名字。那一刻,我首先想到的是党老师的《我们这一代》,就是由这个李焕之谱曲的。我也想到了党老师的《微笑的太阳》,就是由这个刘炽谱成合唱交响乐《太阳颂》,在国内许多大型音乐晚会上演唱的。在鲁艺的师生墙单中,我还看到了艾青、光未然,贺敬之、臧克家的名字。他们的《我爱这片土地》《黄河大合唱》《回延安》《有的人一一纪念鲁迅有感》等经典作品,曾深刻地影响过我们的成长。而这些在中国现当代音乐史、文学史上的重要人物,都与党老师的艺术生命发生过直接的交集和关系。在党老师的客厅中,我曾看到过他与贺敬之、臧克家坐在一起、促膝交谈的照片。在他身上,似乎也能看到鲁艺那一批人的影子。如生命的激情、对人民的感情、对土地的深情、对人生的态度等。后来的乔羽、阎肃,对党老师都有过评价。乔羽称他是“深受全国词友敬重的西北歌词重镇”,阎肃称他是“根植生活沃土、与人民大众息息相通的时代歌手。”一个“西北歌词重镇”,一个“时代歌手”,这是来自中国词坛“定海神针”的一代大师对党老师的肯定和定位。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党老师在当代中国音乐文学史上,特别是在西北和陕西当代诗歌和歌词创作发展史上,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人物,或者说是一种具有广泛社会影响的重要存在。 </p><p class="ql-block"> 党老师与我是一个属相,都属虎。在与党老师这么多年的接触中,我强烈地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天秉的诗人气质,甚至有一种魏晋名士的风度和风流。他喜欢红色,也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我是学哲学出身。记得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说过一句话:“世界是一团永恒的活火”。这句话如果具体到党老师身上,我以为,党老师就是一团激情燃烧、热烈奔放、涌动着滚烫的情感、且具有旺盛生命力的活火。在他80多年的生活中,包括我与他交往的这么多年中,自始至终,他都像是高举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生活,在创作。在生命的高歌奋进中是如此,在命运的“几度腾挪”中也是如此;在青春年华如此,在耄耋之年也是如此。他的精神总是那样饱满,他的声音总是那样洪亮,他的握手总是那样热烈,他的微笑总是那样灿烂。我曾想,党老师的这种热烈的,通透的,洒脱的,坦荡的,率真的,心胸博大的“活法”,或者说他的这种始终不变的生龙活虎般的生活状态和生命存在方式,可能正是他能够永葆青春,永远不老,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旺盛的艺术生命力的根本原因。 </p><p class="ql-block">我曾想,像党老师这样的人,不仅是诗歌、歌词界的大家,而且有过许多社会头衔,也作过渭南、汉中两市的副市长,在一般人看来,他多少都会端着一些架子,摆出一些气派,抑或有一些心机和城府。但在这么多年的接触中,党老师身上没有,一点都没有。从他身上,我感受到的是一种敞亮的人生,是一种生动的真实感。我曾见过他在终南山下的豆架瓜棚边,头戴一顶草帽,与那些脚上沾满泥土的农民诗友“把酒话沧桑麻”。我也曾见过他在大巴山石板覆盖的村寨人家,挽着裤腿,和紫阳的那些民间歌手“凭风话茶歌”。他始终把自己诗词的根须和生活的根须深扎在社会底层的风土烟云中,融入到普通百姓的生活中。党老师说,深入生活,扎根人民,这是一个人民艺术家的本色,也是鲁艺以来文学艺术的传统。 </p><p class="ql-block">印象深刻的还有他的微信。党老师的微信名之“草翁”。对于这个名字的来历,党老师曾说过这样一段话:“庵,本来就是草舍草房嘛。草,也可以说是诗草的诗称。我是从草庵中出生的,我这一生可能命里就属于草民一党。年轻的时候,是一株小草。现在老了,是一棵老草。包括我一生的诗词创作,本来是撒了一地花种子,结果却长成了一堆小草。我自觉就是个‘种花得草翁’。但能够成为大地母亲怀抱中的一棵青绿小草,我感到很幸福,也很光荣。”当时,听了这段话,我就想到了贾平凹曾说过的一句话:“自看自大,永远不大。自看自小,永远不小。”党老师是属于那种“自看自小,永远不小”的人。 </p><p class="ql-block">白居易曾赞美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臧克家在《有的人一一纪念鲁迅有感》中也说过:“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都是青青的野草。”野草,小草,可谓是这个世界上最矮小、最卑微的生命,但野草、小草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繁茂、最旺盛的生命,也是这个世界上最耐活和最长久的生命。祝愿从我们老家那片千年河西之地上成长起来的这棵茁壮的野草、小草,能够永远青春,永远茂盛,努力活成这个世界上最耐活的最长寿的生命。 </p><p class="ql-block">衷心地祝福党老师,也由衷地祝福在座的各位! </p><p class="ql-block"> 谢谢大家! 2025年10月28日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