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岁吟

四知堂

十年前，曾将我退休后十年中写的一些小诗收集整理，做成美篇《十年》。今又十年过去了，不觉又写了一些。好在现有了手机，写了就陆续存在手机里，整理起来比上次方便多了。现又汇成一集，虽说上不了台面，甚或贻笑大方，但皆为自己有感而发，敝帚自珍，且留个念想罢！本篇排序，由后往前，由近及远，偏要逆向走一回！ 国庆游行天安门，鲜花如海人如流。六十春秋转眼过，抚今追昔思悠悠！ ——一张老照片（2025.9.19.）注：这是一张60年前的老照片。1965年，在首都国庆游行队伍中，我们一群北农大学生，簇拥着“半农半读好”彩车的方队，正欢呼着行进在天安门广场。当年，校长王观澜推行半农半读教育改革，我们来到河北涿县农场，从春到秋，以田间劳作为主，在实践中学习。国庆后又回到涿县农场，收割水稻。 今天是农历“七月半”，深切怀念大学同班已故八位老同学。岁月如流又中元，寻睹旧影哀无眠。同窗六载情犹在，一点一滴忆华年。望儿山下弦歌起，马连洼中笑语喧。侬今有我来凭弔，他年弔我知是谁？ ——中元寄哀思（2025.9.6.） 热也罢，冷也罢，寒来暑往过惯了。世间冷热寻常见，热也随他，冷也随他！聚也罢，散也罢，好聚好散不废话。聚是缘分散是命，聚时珍惜，散时脱洒。生也罢，死也罢，有生有死天造化。行得端来坐得正，生又何怕，死又何怕！ ——续《静心谣》（2025.7.15.）注：偶读网传一首《静心谣》，有感而续。 宫粉照水掩倩影，绿萼润雨倍清新。暗香无谄意，娇容偏下临。 ——凭栏人•梅赞（2025.3.5.）注：郑板桥《竹梅图》题联：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 十八离家求学苦，单枪匹马、浪迹天涯路。自此亲人梦中见，醒来霜风寒彻骨。如今八十犹异客，孤魂野鬼、蓬飘何处泊？石城燕矶桑梓地，巴山汉水奈何天！ ——蝶恋花•八十初度（2025.1.1.） 行道两排傲霜雪，黄叶飘零随意歇。莫道西风催岁老，依然挺拔向天阙。 ——咏秋日银杏（2024.12.8.）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秋已深。从此收拾功与名，村野云烟一笑归。 ——念故人（2024.11.13.） 八月桂花，今年迟至重阳才开。夜登安康城北的水西门城楼，俯瞰汉江，两岸流光溢彩，水边游人如织。汉水静静流淌，一直向东。遥想千里之外汇入长江，定会流经金陵城北燕子矶畔。试问江水：能否捎上我的问候，致意故乡亲友，重阳安康！金桂迟至重阳放，游子登楼怀远乡。两岸灯彩泛波影，一弯月明照汉江。 ——重阳节（2024.10.11.） 今天，是我的中学同学毕业后主动申请下乡插队整整60周年的纪念日，特献诗一首：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是青春澎湃的时代！你们响应党的号召，勇敢迈出奔向农村的步伐。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古以来读书当官、远离农村，你们却逆向而行、无怨无悔。人生有了这番经历，此后再大的坎坷也无所畏惧！致敬！我亲爱的老同学，60个春秋弹指一挥间。愿你们面对夕阳畅忆青春无限好，安享晚年幸福生活永康健！ ——赠给我的知青同学（2024.9.25.） 来时一丝不挂，走时一缕青烟。看淡一生所有，听便一切随缘。不经一世风雨，安得一梦清醒？何必一声叹息，不枉一趟人间！ ——一字歌（2024.8.22.） 离群索居，竟已半载，心如灰冷，情何以堪！“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此心可鉴。世事难料长无常，人心莫测岂可期？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无题（2024.8.16.） 燕中同学群因言被封，有感而发：止语止心，善莫大焉！晚霞灿灿西天，江水滔滔昼夜。无言独立岸边，万千默然心间。 ——题“燕矶夕照”（2024.7.8.）注：燕子矶，位于南京北郊观音门外长江边，因石峰突兀江上，三面临空，形似燕子展翅欲飞而得名。‌“燕矶夕照”为金陵四十八景之一。 早春汉水江畔行，柳眼梅腮逐日新。欲剪一枝寄西子，又恐西子已醉荫。 ——寄友（2024.3.9.） 二零二三，生命转弯。年近八十，右眼失光。每月求医，往返西安。连续九月，不见好转。谓不可逆，枉自嗟伤。人生如戏，终要退场。到站下车，理所应当。且行且惜，顺其自然。 ——有感（2023.12.20.）注：今年3月，忽患眼疾近失明，医生说此疾为不可逆之病，呜呼！ 荷已尽，菊正妍，冬日暖阳慰残年。平淡岁月平淡过，世间何处无桃源？ ——游安康桃花源（2023.12.2.） 待我了无牵挂，哪有这多玩法？宅家坐吃等死，兴来翻书泼茶。尘世虽说不易，天国无此造化。不到忘川河边，啥时了无牵挂？ ——阅网传一首长诗《待我了无牵挂》，有感（2023.8.6.） 川味楚声紫阳腔，方言土语不一般。说的唱的皆好听，历史文化齐放光。 ——题美篇《陕南方言紫阳腔》（2023.8.5.） 烈日炎炎搬砖，热浪滚滚耘田。武邑忆当年，往事并不如烟。且行，且惜，余生尚能几天？ ——如梦令•小暑高温忆（2023.7.7.）注：今日小暑，热浪扑面。忽忆1970年夏，我们尚在河北省衡水地区武邑县东正村，与生产队农民一起干活的情景。在这里已生活近一年，是因为上年国庆后，中央发布一号紧急命令，首都在校大学生全部疏散到全国各地农村，以备战之名。 谁惹老天伤心泪，麦收时节雨淋淋。我劝天公细思量，苍生何曾得罪您？ ——无题（2023.6.4.） “五•一”节晚，信马由缰，又一次遛弯来到西安环城公园西南角，灯光波影，游人如织。有感：城墙红彻天半，城河碧波荡漾。水映彩灯秀，游人游船徜徉。如梦，如幻，疑是盛唐在望。 ——如梦令（2023.5.2.） 独眼看世界，越看越可爱。好眼向光明，哈眼对阴霾。 ——自慰（2023.5.5.）注：哈：陕南方言，孬，坏。 我问青山何日老，青山问我几时闲。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清风流云伴青山，我与沧海化桑田。但愿青山春常在，人生不老永少年。 ——我问（2023.4.9.） 如梦令（五首）世事原本沧桑，只眼惟见迷茫。大夫语谆谆：电子屏幕少看。知否、知否，恢复那是妄想。 ——如梦令•之一（2023.3.15.）注：忽患眼疾PCV(息肉状脉络膜血管病变)，视物模糊，谓“不可逆之病”。 少小望子成龙，长大奋搏一生。终未跃龙门，赢得一身病痛。老了、老了，蓦地成“独眼龙”。 ——如梦令•之二（2023.3.21.） 观一视频：一马陷泥淖，众马绕其奔，激其奋力挣出，重获生的希望。转发同学群，得到大家关切鼓励。有感致老同学——生命陪伴生命，生命激励生命。生命力无垠。今日敢自扪心？罢了、罢了，舍眼相伴诸君。 ——如梦令•之三（2023.3.25.） 为防强光刺激，今购得平生第一副墨镜眼里大千世界，虽已黯然失色；但于我心中，依然阳光充盈。墨镜、墨镜，护我重见光明！ ——如梦令•之四（2023.4.7.） 安康诊治未果，转赴西安四院老年黄斑变性，血瘤抑或渗出？蹉跎了病情，长安转寻名医。奔命、奔命，为求一线光明。 ——如梦令•之五（2023.4.18.） 终日哄哄烟火间，不觉年尽浑欲眠。信步双溪独自访，浮生又得半日闲。 ——癸卯年正月初七访双溪寺（2023.1.28.） 少小离家老未归，一生寥落鬓髮衰。身在千里年关近，重温乡音慰“擂堆”。 ——美篇《南京方言口语》题诗（2023.1.17.腊月二十六）注：擂堆：南京口语，意为笨拙。 怀君腊八日，一粥喜遥同。祈愿疫早去，共听新年钟。 ——腊日寄友（2022.12.30.） 全国抗疫忙三年，全民共疫“胜利”终。十四亿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砖家”？ ——有感（2022.12.25.） 西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即便同一树，命运各不同。有的落丹墀，有的落绣墩，有的落尘埃，有的落荒冢，有的落沟隙，有的落粪坑。冥冥自有定，何必长太息！ ——初闻同班同学信息有感（2022.11.3.） 陈砖烂瓦破篱笆，也有黄白几枝花。山风霜野寻常事，甘离闹市伴晚霞。 ——村菊（2022.10.23.霜降） 七十七载，风雨走过。回望来路，一声呵呵。青山无尽，残照落寞。心静无澜，来日几多？ ——生日（2022.10.14.）注：一生足迹：南京（18年）——北京（6年）——紫阳（16年）——安康（至今36年） 今日重阳，人在他乡思故乡，寄语一曲长相思秋风凉，秋草黄，秋雨嘀嗒秋夜长，听窗入梦难。枫叶红，菊花香，山青水白登高望，亲人可安康？ ——长相思（2022.10.4.重阳节） 观网上麻雀死亡视频有感已在黄泉路，踏上奈何桥；回望远方家，抬头叫声娘： ——我来了！（2022.8.12.中元节） 天天做核酸，日日头挨头。审美好疲劳，细思双泪流。 ——有感（2022.6.24.） 我来人间一趟，历尽尘世沧桑；原来般般皆苦，唯有自渡无妄。古稀已过数载，来日不再方长；且伴清风流云，任我随心倘佯。 ——有感（2022.6.9.） 楼下一位小伙，擅长钢笔画，但深藏不露，偶能一睹风采。现辑其近期的一组并题：老房子，那是我心心念念遥远的故乡。那里曾弥漫着母亲的味道，也飘荡着童年的欢笑。而今却刻满了岁月的皱纹，稀落了沧桑的白发。正如我现在的模样，梦中能否回到她的身旁？ ——老房子（2022.5.16.） 立夏乍临，春已式微。漫步园中，只见处处花开，争奇斗艳，令人喜不自禁。莫道春已归，依然斗芳菲。但愿心不老，青春永相随。 ——初夏（2022.5.9.） 东风拂柳翠烟凝，清明踏青江边行。处处红红绿绿盈。惊掠影，一翼滑翔伞过顶。 ——忆王孙•踏青汉水岸（2022.4.4.） 昨天下了一天雨夹雪，今早拉开窗帘，外面一片银色世界。前往香溪洞景区的游人络绎不绝。初七“人日”逢瑞雪，明天“谷日”兆丰年。银装素裹香溪景，游人如织喜连天。 ——年雪（2022.2.7.正月初七） 今天正月初三，明日立春，特去汉江畔一探春消息。初三江边走，清寒笼沙洲。柳条绿未匀，梅苞香初漏。冬泳练家子，篮球好健儿。千步消宿酒，又见西门楼。 ——江边行（2022.2.3.正月初三） 正月初二逛花市，姹紫嫣红不胜收。惟见岁岁花相似，但愿人共花长久。 ——花市（2022.2.2.正月初二） 年，去未远，挟风裹雨心犹颠，疫情反复现。年，到眼前，牛去虎来浑等闲，日子一天天。年，舞翩跹，张灯结彩阑珊处，乡思情何限！ ——十六字令（三首）（2022.1.30.腊月二十八） 未曾出生谁是谁，及至生时我是谁，长大方知我是我，两眼一闭谁是我？ ——题美篇《中国姓氏》（ 2021.12.16.） 世事多烦扰，人情更难测。相对两无语，花花我世界。 ——美篇《我的花花世界》题诗（ 2021.11.25.） 今日走在安康金州路上，桂香袭人。抬头一看，两旁桂树竟然花开二度，令人惊喜，便随手一拍。八月十五桂花开，九月十九香重来。古有二度梅传说，今日始信异象在！ ——二度桂（2021.10.24. 农历九月十九） 插花点茶浑闲事，燃香挂画信手裁。四般雅趣风烟去，革面洗心见如来。 ——美篇《瓶花落砚香归字》题诗（2021.10.23.霜降） 国庆早晨，微信里一片祝福。忽然想到，72年乃6轮生肖：牛年建国，已过6个牛年。6幅剪影，6段历程，栉风沐雨，一路有我，亲见今日终至全面小康。牛，乃农业大国之象征，不用扬鞭自奋蹄之精神。有党领导，以民为本，先忧后乐，天下太平。感发数言：六轮生肖又见牛，气冲牛斗国运稠。七十二年崎岖路，小康同乐慰民忧。 ——牛年国庆（2021.10.1.） 万紫千红一奇葩，四时长春綻新华。我道人生当如是，日暮也亮几抹霞！ ——题月季花（2021.9.21.中秋节）注：此为美篇《此花无日不春风》题诗 一年秋意浓，十里桂花香。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今日白露，秋风送爽。金州路上，桂花飘香：金桂银桂，浓香袭人；丹桂红艳，分外耀眼。金秋八月今日始，月半中秋月团圆。绵绵秋雨桂花湿，知是谁家游子情！ ——白露（2021.9.7.农历八月初一白露） 奋斗百年路，启航新征程。初心永不忘，振我中华魂！ ——建党百年志（2021.7.1.） 今天，是南京解放72周年纪念日。我还记得当年那天早晨，母亲抱着我，站在珠江路院子最后一进的后门里，人们用杠子把后门抵死，惊恐地听着外面大纱帽巷内嘈杂的人来人往跑动声，吓得我直往母亲怀里钻。那时我刚两岁半。后来才听大人说，那是解放军进城，市民的骚乱。这一幕，便永远铭刻在我的脑海里，至今不能忘却！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不觉已经72载。我们生于战乱，经过饥荒，而今才过上小康！祈盼有生之年：七十二载倏忽过，南京解放庆团圆。为我尽一杯，与君发三愿：一愿无战乱，二愿无饥年，三愿体康健，数与君相见！ ——三愿（2021.4.23.）注：战乱，不止是战争，还包括“文革”那样的动乱。 春风袅袅晴复阴，晚樱灿灿压枝低。细雨湿衣影不见，残花落地静无音。 ——落花吟（2021.4.1.） 昨天阴雨，今日放晴。出门探春，喜不自禁。迎春盛开，红梅欲放，海棠含苞，合欢展颜；家中的水仙、春兰，也盎然露笑脸。正月初五晴方好，趁兴郊外寻春诗。遥望桥畔红满树，原是东风第一枝。 ——新年（2021.2.16.正月初五） 活在尘世本不易，何苦戚戚于柴米？常想一二苦作乐，不亦快哉谁能比！ ——美篇《不亦快哉金圣叹》题诗（2021.1.6.）注：俗语“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林清玄说，“要常想一二”。 身如柱石性如竹，诗意如兰香幽谷。掷地有声铺街石，几多梦到板桥屋。 ——题郑板桥诗书画美篇《一枝一叶总关情》（2020.12.6.）注：铺街石，郑板桥创“六分半书”，新奇狂野，被后世戏称为“乱石铺街”。 墨点无多泪点多，一点一滴入山河。滕王阁上看孤鹜，青云谱中听残荷。传綮岂是西天驴，道朗亦非函谷牛。坎坷一生归平淡，八大人觉笑呵呵。 ——题八大山人书画美篇《墨点无多泪点多》（2020.11.27.）注：朱耷一生坎坷，先为僧后为道，释名传綮，道名道朗。 岁寒三友一望中，凌霜傲雪绽严冬。飒飒青松挺风立，梅自嫣然竹自空。 ——美篇《岁寒三友图》题诗（2020.8.24.） 十月一，送寒衣。远隔千里遥相祭。双亲可安息？父母恩，心永记。儿今七十已有余。天堂盼重聚。 ——长相思•寒衣节（ 2020.11.15.寒衣节） 乡音无改今已改，老家想回已无奈。遥望家山空叹息，且待梦中笑一怀。 ——美篇《南京话》题诗（2020.10.23.） 蟹正肥，菊正黄。中秋才过又重阳，不觉岁月长。芦花白，稻花香。满山红叶映秋光，登高忽思乡。 ——长相思•重阳（2020.10.25.） 那一年，我们已朝夕相处同窗六年，那一年，我们渴望尽快实现“斗批散”，那一年，我们挟着“文革”的疲惫踏入社会，那一年，我们怀揣梦想义无反顾地道别。 半个世纪过去了，岁月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我问风，风吹白了我的满头青丝，我问雨，雨淋皱了我的稚嫩容颜；我问高山，高山不语，兀自年年秋黄春绿；我问大河，大河呜咽，水涨水落一往无回。 50年的漫漫长路，我们曾经艰苦跋涉；50年的酸甜苦辣，我们曾经遍尝咀嚼。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回首这50年，原来一生这么长，又这么短；夕阳西下时，才懂得身心康乐是当下最大的心愿。 ——美篇《岁月——纪念大学毕业50周年》题诗（2020.6.5.） 山麓道旁石隙间，杂花野草年复年。不乞路人投青眼，自享春光自芳妍。 ——山花（2020.5.29.） 疫魔全球犹绵延，卷土重来未可限。春暮花残不足惜，再整山河待来年。 ——题落花（ 2020.4.10.） 窥天示警吹哨音，染疫病亡惊讣讯。我劝天公睁开眼，忠奸贤佞看分明！ ——悼李文亮医生（2020.2.7.） 别梦依稀咒逝川。五十载，忆同窗。鱼雁遍覆，却难话沧桑。几多聚会不见影，一身病，可安康？武邑东正村头歇。清凉店，挥手别。此去经年，无缘再相对。纵是春来花又放，一年年，不一样！ ——江城子•忆同窗（ 2020.1.3.） 百花生天地，自然无贵贱。春秋时相伴，江山又一年！ ——美篇《百花随手拍》题诗（2019.12.23.） 桂林游（三首）久闻山水甲天下，不辞劳顿赴桂林。两江四湖象山美，画意诗情不枉行。 ——《桂林》2019.11.5. 昔问陶令何处去，桃花源里可耕田？如今遍地皆桃源，万方乐奏报先贤。 ——《阳朔“世外桃源”》2019.11.6. 水墨漓江美，美景惹人醉。浓淡浑相宜，远近和梦归！ ——《兴坪漓江舟游》 2019.11.7. 乡愁，是静夜里床前一缕月光；乡愁，是故园中篱边一枝菊黄；乡愁，是重九日登高时一瞥远眺；乡愁，是除夕夜燃放的一挂鞭响。 乡愁，是梦中家乡一座小桥一株老树；乡愁，是路上邂逅一位同乡一声乡音；乡愁，是远方那一口莼羹鲈脍家的味道；乡愁，是脚下那一双慈母纳的千层底鞋。 乡愁，是游子对父母的惦念；乡愁，是离人对故土的不舍；乡愁啊乡愁，是我一生永远挥之不去的宿梦！ ——美篇《村桥原树似吾乡》题诗（2019.1.10.） 此海棠非彼海棠，棠棠靓靓皆红妆。休论草本与木本，春风十里同擅场。 ——题秋海棠（2019.3.17.）注：此为美篇《绿肥红瘦话海棠》题诗。 文韬武略报国难，忍将热血浇词章。英雄时势元无定，古今才人多悲凉！ 遍读辛词鹧鸪天，壮岁旌旗竟飞烟。莫道哥哥行不得，带湖瓢泉亦桃源！ ——读辛词有感(二首)（2018.12.2.） 汉中游，阆中行，成都逛后上重庆。一路笑语盈。尝美食，观美景，天府之国岂浪名？悠悠古今情！ ——长相思（2018.10.17.重阳节） 秋风起，秋草黄，闲看落叶舞残阳。秋灯秋夜长。雁空鸣，蛩低唱，耿耿银汉横东南。故乡可无恙？ ——长相思•秋意（2018.9.25.）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故乡明月在，彩云何时归？兄弟分散秦楚吴，一片乡心五处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戊戌年中秋有感（2018.9.24.）注：2018年春，分处各地的兄弟五人相聚南京，时年大哥90岁。春去秋来，不知何时能再次相聚？ 农家苦，农家愁，世世代代做马牛。几曾舒眉头？农家喜，农家乐，而今免赋好事多。又迎丰收歌！ ——长相思•庆贺首届“中国农民丰收节”（2018.9.23.秋分） “藏一角”，藏起一角，藏起传统文化的凤毛麟角，让子孙后代陶冶、追慕。“藏一角”，藏起一角，藏起浩瀚历史的吉光片羽，感知世代交替的盛衰荣辱。“藏一角”，藏在一角，藏在滚滚红尘的闹市一隅，为安放灵魂覓一清静之所。“藏一角”，藏好一角，藏好心头那一份执着，任凭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藏一角”观后》之一（2018.1.25.）注：“藏一角”博物馆有十个展厅，展出的收藏品有字画碑拓、邮票邮品、钱币票证、文具书籍，琳琅满目，洋洋大观。 一个人，一座博物馆，一道独特的安康风景线。身处高位，年届古稀，能将毕生珍藏全部捐出，是一种慷慨，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解脱！放下——尘世一切身外之物，无官一身轻，无物一心净，坦然面对，落霞满天！ ——《“藏一角”观后》之二（2018.1.25.）注：安康市“藏一角”博物馆，系为一位安康籍的常务副省长、捐献了自己多年来的全部收藏品而建。 少是夫妻老是伴，伴天伴地伴夕阳。一路风雨幸有你，不离不弃不相忘。 ——美篇《老伴》题诗（2017.9.22.） 有一份情，藏在心里；有一段爱，早已掩埋。青葱年少，曾经憧憬；无情岁月，莫名分开。不问缘由，尊重选择；长歌当哭，默默离开。相逢一笑，各自掩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读《我的〈天边〉》（2017.3.15.）注：蒙古族画家吉日格楞在生产建设兵团时，与傅莹（前驻英大使、现全国人大发言人）有过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多年后的一次邂逅，吉日格楞写下了《天边》这首歌，十分感人。 甲午春节，雨中登新筑观音门，有感，拓孟浩然诗一首以记之。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雨打燕镇旧，烟笼幕府新。矶顶御碑在，何日见愿景？ ——登观音门（2016.5.30.）注：2014年春节，我回到故乡南京，发现燕子矶门坡的黄土梁上，新近复建了一座城门——观音门。登临北望，燕子矶以西，沿幕府山麓新建的幕燕风光带，景色优美；而以东的燕子矶镇，在上次（2009年）回来时就已经拆毁，至今依然是一片废墟。据说规划已作多年，不知何时才能重建？ 这篇《暮岁吟》，自今年春节着手制作，编编停停，不料想春去秋来，竟然就到了重阳。好在终于编完，就此了结。人的一生，不过“生老病死”四字；再一细想，还得添一“情”字：自己的喜怒哀乐，以及亲情友情乡情爱情。情乃人之本能，日常自然流露，无知无觉。倘能进一步感知、审视和表达，便需再加一字：“悟”。十年来写下的这些零七碎八的诗句，便是我的“情之所悟”。听说有几个老同学，已患轻度老年痴呆，暗自寻思我会步其后尘么？那么，趁此病尚未光临之际，祈愿上天保佑我能再悟几年吧！阿门！（本篇所用图片，均系本人自拍） ——2025.10.29.乙巳重阳 于枣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