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xx看部分知识分子的情怀与内质

辳邨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从杨xx看部分知识分子的情怀与内质</span></p><p class="ql-block">杨xx叙述他跟父亲到湖北五七干校后放羊“每天早晨四五点钟就得起来”,“中午就啃冷馒头,晚上天黑才能回来。这个活儿虽然比下田劳动要轻松许多,但孤寂得很。”后来他因为对羊不好,被当时也在干校的朱镕基吼过。</p><p class="ql-block">杨xx也算大学者,我不敢说三道四。我想说的是:知识分子们干点农活时的那种感受:肉体层面上,觉得苦,觉得累,觉得脏,精神层面上,觉得孤寂,觉得无奈,觉得憋屈,觉得委屈,于是生出怨怒。这种感受,不仅仅是我上面引文中那些词语表达的杨xx一时的感受,也不是表达的杨xx一个知识分子的感受。为什么说不是“一时”之感呢,因为这是杨xx成了学者后的回忆叙述,反映的是他成熟了的人生思想。杨xx的放羊,在农活中是再一般不过的一种,能啃吃馒头,在那个年代那是好饭食,四五点起来下地干活,那是农人的家常便饭。为什么说不是表达的杨xx一个人的感受,因为在那个年代所有下乡接受改造的知识分子中,没有一个不是这样描述这种感受的,尤其是巴金、季羡林之辈。石翔主编的《文化的沼泽》、《文苑的悲歌》中,那些名流凡写到在牛棚、干校、农场的生活,都反映出对干这种脏累活儿时的无奈、冤屈、怨忿与不甘不屑心理,都口出怨言。我想说的是,历史将他们的人生推到那种地步,改变了他们的人生理想状态,也值得同情,可是,你们才接触了一点点农民生活,才干了属于农民常态生存状态的一点“脏累差”就渲染起来没完没了,怨声载道。在他们的叙述中就没有一点置身那种环境下对农民生存的体会,没有些许设身处地的同情怜悯。这难道就是我们所崇拜的读书人的本色吗?就是装了满肚子学问的人的情怀?这就是一些知识人的内质?</p><p class="ql-block">知识分子的内质,竟然如此!</p><p class="ql-block">我们承认,知识分子是社会的精英,人分三六九等么,是高级的脑力劳动者,他们不该做农民才有专利做的那种活儿,可是总得对农民有种体会中的同情吧,何以不能默默接受改造一些时日呢?</p><p class="ql-block">知识分子成天价研究这研究那,这学问那道理的,怎么就不明白农民也是人这个简单又简单的道理呢(我看是明白着而不讲这种道理),农民们世代做牛当马,甚至连牛马也做不到。不该说他们是活该如此吧。其实,朱镕基吼杨的真实思想感悟正在这里,他认识这个道理,他也在内心认这个理:慢说下放劳动一个时期,就是一辈子如此,那又当如何! </p><p class="ql-block">吴石将军有两句名言:赴台湾前明知面对白色恐怖可能有去无回,曰:“若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在台做情报工作暴露被捕,面对死亡,曰:<span style="font-size:18px;">“既如此,便如此”。这</span>是何等的胸怀,何等的境界!义无反顾,大义凛然!</p><p class="ql-block">世上承受农人生活的就该是他们那些人而不该是你们吗?朱吼杨是对此类人的一种诛心。</p><p class="ql-block">当年,毛泽东重手教育改造批判知识分子,甚至不惜动用革命手段,我以为对人类平等来说,这在思想上没有一点错。</p><p class="ql-block">杨xx在中央党校工作,经常去中央档案馆里查阅档案,但大部分被扣下了。因为党校有人告诉过中央档案馆的负责人,要对杨特别注意。后来就不允许去查了,我隐隐然觉得这是一个守不守“道”的问题。</p><p class="ql-block">如果按长远的历史眼光看问题,也确实不能再让杨xx看档案了。研究党史,杨xx认为自己找到了“独特”的研究方法。其实,别的学者也明白这种研究方法,只是他们守着一种“道”,不愿为之而已。中国古代讲“时中”,杨只是沾沾自喜于掌握了一点史料,心动于急出“成果”,但不讲“时中”,几近于无道无义,自私过分即不顾及公德。公器者,不可能轻视于人而面于世。再者,研究党史不能抱着多出东西的心理去做,你说你是为了做贡献,别人则可以说你是为私之念。因为杨xx在叙述中说到:“因此,我到党校不过三年,就接连出了不少东西,被破格评了讲师。”可是,党史研究是个涉及党和史两个方面的重大事情,这是个重要领域,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火候,不能以一己私念作为激励动力的。</p><p class="ql-block">杨xx可能很会写,如果中央档案馆的档案为其所拥,则一发不可收,是不是还可以很快地破格评上教授呢。</p><p class="ql-block">守道者,宜其功而为,不宜则不穷其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