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卖羊奶趣闻

终南山

撰文 终南山

图片 作者手机拍摄

音乐 选自网络

古都西安多年不遇的连阴雨终于消停谢幕，明代古城墙砖缝长出了惊讶的小花朵，云彩中露出了太阳公公那盼望已久的笑脸。我外出迈步古都环城公园，欲活动筋骨欣赏那五彩斑斓的秋色。穿越市井小街时，耳际突然传来山羊“咩咩”的鸣叫声。我的幻觉真以为来到陕北黄土高原，在沟壑纵横的田野感知那手持羊鞭赶着羊群牧草，讴歌“信天游”的羊馆来至面前……

然循声暗问鸣者谁？一农用机动三轮车映入眼帘，但见一中年壮汉正在给车上站立的母山羊挤奶。他一手扶瓶，一手捏着那鼓着的羊奶子有节奏的从上往下揉挤，羊乳头像给棉花打药的喷雾器般射出一股冒着热气的乳汁。而另一侧一戴着眼镜衣着考究文质彬彬的老者手持饮料瓶，自己动手在那挤奶，挤约半瓶后，索性对着瓶口喝了一口，还伸出舌头上下舔了舔嘴唇沾的羊乳。我好奇的问他，您怎不将羊奶拿回家用锅烧沸点等杀菌消毒之后再饮？他头也不回不以为然的回答道：羊羔食母乳，婴儿喂母乳何时用锅烧开消过毒才食？这种原生态的鲜羊奶极富营养价值，是生活中人们最佳的美味！闻此回答让我茅塞顿开而大开眼界，为不驳其颜面却尚找不出恰当的词语来回答他，仅一微笑了之。

　　这一农用机动三轮车共拉了八只奶山羊。山羊毛色泽油光铮亮，个个身体强健，它们精神抖擞温顺地站在车上任人摆布抚摸双乳，宛若乐享按摩尚有轻松愉悦之感。不一会儿那垂吊的丰乳由来时的坚挺丰满变为干瘪松软，奶山羊如释重负般不时扬头鸣叫，既滑稽且颇具情趣，此刻我尚悟出人常说“狗通人性” 那么山羊岂不同样如此乎？

原来卖鲜羊奶的颜师每日清晨即从西咸新区乡村，驾驶着农用三轮車拉着八只奶山羊风尘仆仆的行驶三四十华里来卖现挤鲜羊奶。春夏秋冬凤雨无阻念着自己的羊乳经，经营着他的独门羊乳生意。

我好奇的驻足与之聊他的羊乳生意经，其称所卖的均为回头客，他们饮用了鲜羊乳后认为口感鲜美，身体状态较前大有好转，羊乳较牛乳要好些，属温补热性高蛋白营养食品，尚蕴人体所需的多种营养元素。他春夏秋冬风雨无阻认真经营着这门小本生意。

据他介绍：沣西划归西咸新区后，工商业占用了大片可耕农田，部分地域水泥森林拔地而起，成为上海浦东开发区的雷同质感。而开发商筹款注册征地后，因部分楼盘随房地产过分妙作产生的泡沫之影响受到制约冲击因素而停摆搁浅，导致部分良田荒芜，杂草丛生，有些低洼较湿地段蒹葭苍苍，尚具昔日沣水两岸少有的质感。却给他的山羊放牧带来前所未有的方便之机。夏日他每日早晨趁气温不高赶着羊群牧草，春秋则在上午放牧。冬季因部分牧草干枯，他会购买和收拾些绿色菜叶喂羊。每日还定期给奶羊喂些豆饼、麦麸皮等精饲料以增加营养。为了保证羊舍干净整洁通风透气有舒适的生存环境，他还会随时清理奶山羊排泄的粪便，不定期给奶山羊疏理刷毛清洗个体卫生。在他的精心侍奉下，这些可爱的小心肝方有温馨愉悦的生活空间，羊温顺不贪不吃昧心之食。心情舒畅才能产更多的鲜奶，否则郁闷必导致气息不畅产奶量必随之逐步下降。你爱它，它则以多产奶来回报养育之恩。

　　为了保障奶山羊品质优良，在选购幼羊时应择优挑选优良品种，杜绝因遗传基因不良而影响后代产生的不良后果，当母羊到发情期需要配种，若让外界羊公子交配，因不知底细详情极易传染疾病，故决定自己选择那些体态强健的公羊和母羊相爱后产下的优良幼崽种公羊。

这八只母山羊每年秋末冬初相继发情，则安排自家公羊与之逐个交配，为保证质量每日种羊仅可交配二次。将公羊和母羊分开饲养，让公羊不可纵欲有所节制，不能让公羊和母羊随意相恋媾和。母羊配种怀胎约150天，产下幼崽喂养母乳大约一月后则可断奶变卖。当然认购者多为事先预订者。自家的种公羊在完成与那原配八只母羊交配任务后，也会给其他养羊户的母羊配种，按当地民间百姓“约定俗成”的行规，和农村马驴牛配种站一样，被配种养殖户应付一定的配种费用。

　　母羊妊娠期150天分娩后给幼羔哺乳30天，其它时段基本为产乳期。产乳期分丰产期和淡产期。丰产期基本在每年春季三四月产小羊羔哺乳一月之后，也有四五月份不等。春夏季节天气暖热时段每只母羊一天产奶九至十一二斤，淡季一天每只产奶五至七斤。几年前一斤现挤鲜羊奶五元左右，现随行就市因物价普遍上升，每斤售价十元。据其讲虽然特操劳很辛苦，却每月比在外打工强。打工受制于人，要看别人脸色。自己养羊卖鲜奶，自己就是老总，自己说了算。旺季每日毛利不到一千元，淡季每日五六百元。打扫的羊粪堆积起来也是金豆豆，果品种植户争相抢购，供不应求。农村种西瓜甜瓜专业户那“把式”说：瓜地宁施羊圈土，不施猪圈粪。意即羊粪属热性肥劲大，将之与油渣混合施于瓜秧根处一侧，所结之瓜品相好，且又大又甜，咬一口甜掉牙！笔者有一年因一起案件与战友去内蒙古出差，当地公安机关同行一起用餐时称内蒙古的羊肉为什么好吃？因为羊“吃的中草药，喝着矿泉水，拉着金蛋蛋”浑身皆为宝。

现如今因受几次疫情影响，市场疲软多种行业经营不景气，职场内卷反复，建筑行业三角债款难回归，农民工辛苦钱极难兑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人都要吃饭，能通过辛苦劳作挣钱改善生活质量实属不易。送货上门现挤现卖羊奶虽在某些人视角认为未消毒杀菌不卫生，公说公有理，婆论婆不对。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任何一可食之物，能被消费者经亲口品尝所认可，所青睐且占领一席之地难能可贵。不在你讲的多么天花乱坠，消费者上一回当，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质感极难扭转。它符合达尔文生物近化论“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之经典论点！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