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麻将//第5章

木头人金柏松

*疯狂麻将 阿松作第5章导言：夜里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个屋子里打麻将时，发生了意外故事，这一屋子男人是如何人人自证清白。一刹那的飞来横祸会怎样影响人的一生。寂寞的小山村这下爆雷了。 第5章世事变迁，最重大的事件也会慢慢变色。农村解放了，土改了。村子里发生的许多大事很快掩盖了过去的一切。老王头家因为十几亩地和一套大屋，从财产的角度是定做富农，板上钉钉。富农是农村里的阶级敌人，荷芬按政策已经划入地富反坏子女之列。老王头是一家之主，土地分光，老王头被全村批斗后送外地劳动改造。荷芬在陪斗中被那天夜里麻将桌上的另外几个男人揭发批判为反动阶级的美人计、鸿门晏，各自审说自己被冤屈的恶梦人生，这个绕了村子里多年的臭事大伙力争通过批斗会在台上洗白。荷芬这时就是一条化作美女的美女蛇，长的最好看也是所有人眼里的吊死鬼了，人见人躲。村里的媒婆李老太这几年一直没人下单，说到哪里败到那里，而且现在提倡自由恋爱，她几乎快失业了。这职业光凭一张嘴，不需要投资也没有风险，在暗地下总时时还在蠢蠢欲动。她突然闻到了一个机会，那荷芬可以把她嫁出去，嫁给大虎，如果成功了，荷芬嫁给了一个贫下中农，而且是最最赤贫的贫农家，对女人家是二次投胎了，荷芬就变成了穷苦贫农的身份。大虎聚了她，有了一个完整的家，那麻将夜的事这么多年了谁都不认帐，他二虎又失踪多年，谁知道是死是活。如果大虎认帐这事，就可以真的洗白了所有人，然后大虎要去向荷芬认错，那夜是他抱了她，强吻了她。大虎心中很明白，是他为弟弟的鲁莽承担道德的缺失。为村里受冤多年的几位年轻人去勇敢洗白。大虎也深感对不起荷芬，他要主动为弟弟去承担责任。媒婆与大虎商议妥便去找了荷芬的妈妈，她是一个小脚女人，这段时间里，她已经一头白发，等媒婆敲门以后，荷芬妈妈先从门缝里看看，看到只有媒婆一个人。媒婆已不是第一次来，每次来都总是来说媒的，但没有一次成功过，最大的障碍是荷芬自己，她好似受过刺激有了心理障碍一样，一心不想再嫁人。到了楼上房子里，媒婆说起荷芬的事，这么多年来，大虎觉得很对不起荷芬，大虎已经和媒婆说了这事是他干的。这让荷芬妈大为吃惊，大虎平时老老实实的人，不像是会做这等事的人，于是把荷芬直接叫来，从头到尾的说了一边。荷芬一下子“哇“地哭了起来，觉得这么大的委屈压了心头好几年，大家都疑神疑鬼，为什么要拖到今天来说，为这夜她败坏了一生的名节。但媒婆又说：“你们俩个都没结婚，如果你们能结婚，这事就成了年轻人自由恋爱的合情合理的过程，新社会在提倡自由恋爱，自己的婚事可以自己作主，这叫移风易俗。”媒婆又说：“荷芬现在的处境是富农子女，如果嫁给了大虎可是本村最赤贫的贫农人家，你的身份就变了，将来子女的出身身份都成了贫农，这是子孙万代的好事。”荷芬和她妈一听媒婆也说的有理，而且大虎二虎原本对荷芬都很有意思，只是家境相差太大，多年遗传下来的封建传统如一张网一样的照住了所有人。荷芬妈说“这事我与荷芬细细商议一下告诉你，毕竟是人生大事。”几天后媒婆真的把这事办成了。荷芬嫁进了大虎家里。他们办了一桌最简朴的喜酒，请来了当年打麻将的另外三个男人，在酒席上大虎信誓旦旦地把这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强调他与荷芬是自由恋爱，旧社会里阻止他们的自由，现在新社会要重头做起也还不晚。那天大家都没有了怨言，只有祝贺和喜庆。荷芬已是贫下中农的媳妇。他们看到酒席上的荷芬一改过去一脸的苦相，荷芬穿着红襖，剪去了大辫子，一头时髦短发，红扑朴的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她还向大家道歉，给各位遭了许多的麻烦。荷芬亲手为一个个朋友斟酒，夹肉。小茭白还是茭白一样妩媚动人。就这一席话把几年的流言真的洗白了。在荷芬的嫁妆里她已经一贫如洗，但她忘不了那副为她一生带来灾难的麻将牌，她要洗牌时将她重洗人生前途。她知道其中缺了一张”九万”，她不在意。她希望缺了一张“九万”的麻将牌，让大家永远没有赢家，只要大家玩的开心。酒过三巡，荷芬让大虎取出前天准备好的那盒麻将，提议今晚我们把那局没有打完的麻将接着打，而且告诉大家这麻将因为缺了<九万>，是永运没有输赢的，所有的赢都不算数。他们把大红蜡烛高高点起，让满屋金光丈亮。大虎和荷芬坐在一条板凳上，荷芬用柔美的眼光审视着四方桌上一张张兴高采烈的脸。这村里唏咧哗啦的麻将声中断了多年，今夜又要开始了。打开时，人们发现这副麻将真的只有135张，那老牌友男人A若有其事的数起牌来，多年不碰麻将牌，手上的亲切感如多年重逢的老友握手，少了张<九万>一下子就查出来了。大虎以庄家的身份开始起庄。但神奇的事情就突然闪现，当大虎搓过牌，各人抓过牌，荷芬眼前一亮，这<九万>不是明明在牌里立着吗？翻牌，<九万>明明白白还在牌里立着。荷芬觉得最惊讶，她从头一次一次地数了三遍，136张，怎么今晚此刻又立马会多了一张？绝对没错。缺了这么多年的牌怎么今天又会出现在桌子上？断定没有人能解释这<九万>的牌如神灵一样会自己变来变去。另外三位牌友都异口同声的发出惊讶的逆天疑问，互相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好像都在问“这是怎么会事”？连大虎也跟随着大家一起喊：“这是怎么会事呀！〞其实这事只有大虎心里最明白，要不是他动作快，在他搓牌时偷偷地把二虎交给他的那张<九万>的牌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进去。如果不是大虎这样做，就没有今日的大伙儿的一起开心了。 但大虎不会把事儿说破，让大家沉浸在玄妙的棋牌里。大虎与大家开了一个魔法师般的玩笑，逗大家一乐，凭他自己的能力，他驾驶着一屋子人的心绪。荷芬有点觉得老天保佑她，一定是她自己过去数错了，但数错也不会错几次，更不会全家都数错。她时不时地把自己的身子依靠在大虎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这男人就是一座大山，一座她的靠山，连老天爷都会显灵在保佑她。今天到来的另外三位男人也亲眼看到<九万>的神灵再现，新奇的眼神里它超越了他们人生几十年的经验。那天的麻将一直打到天亮。因为兴奋，大虎家的麻将声连打三天三夜，那噼噼啪啪唏哩哗啦的麻将声闹的左邻右室都听见，好象每一张麻将都在笑。这疯狂麻将如巨幅广告一样让沿路十八村村民统统都传遍，传的是大虎家与荷芬的故事，有人传说那几年里一副没有被人摸过的麻将牌如有灵性一样，有时麻将会自动跳落，洗牌时牌面摩擦在陈旧的桌面上发出异常响亮的声音，牌与牌之间摩擦时好像还会闪现出兰色的静电火花。尤其是关于那张<九万>的牌，会从无到有，会从天而降，会神秘的隐身又神秘的现身，经荷芬的嘴里说出，把这副牌传的神乎其神了。后来两天，村里几年都没有打过麻将的人都可以来打，连邻村有的小伙子都赶来玩上几局，都想来亲自体验一下这麻将的神奇相。来的人手提各种贺礼，堆满了半屋子。荷芬只管杀鸡烧饭，倒茶点烟。小孩子们都叫她‘新娘子’，从四处奔来看她。（待续） 留言选 阿松美术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