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文化坐标

美友11511574

<p class="ql-block">漳州文化坐标:情思林语堂文化园</p><p class="ql-block">  微暗的天空,顽皮的乌云奔跑着,拉扯着夜的裙角,轻易不肯离去。空气新鲜极了,好像小心洗过一般,不容沾染一丝尘埃。想是撞上了昨夜的那一场雨,满是清新的味道。细雨毛毛,赶在朝阳破云来,我满怀虔诚的来寻你,我心念千百遍的天宝圣地__林语堂文化园。</p><p class="ql-block">想是情思太久的缘故,初见你时,我便惊诧于你的美丽。如果说文化园至高点雄伟壮观的天宝阁是先生您高贵的头颅,日月眺望诗意的远方,时刻守望山下合葬的父母。那烟云茶馆便是先生您的肺,一壶清茶烟云中,百味人生笑谈间。寒来暑往,阅尽人间春色;思之饮之,终悟人法道,道法自然之精髓。细看那心月湖,想是先生您鲜活灵动的心脏,汩汩流淌着“存真”。更值一提的是那蜿蜒起伏的栈道想是先生您健康柔美的血管,四通八达,交错循环,不管是细雨的清晨,亦或是凄美的黄昏,总是叫人流连忘返。我不禁痴痴地想:我愿幻成一滴鲜红的血,慢慢融入先生您不息的生命里。 </p><p class="ql-block">站上天宝阁,不仅有“山登绝顶我为峰”的感觉,更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整个文化园尽收眼底,特别是那闻名遐迩的玉尊宫。远远望去,郁郁葱葱的老榕树静静地屹立在那里,巨若华盖。整座玉尊宫宛如玉女一般安祥地立于华盖之下,左右厢房好似玉女轻轻垂放下的纤纤之手。之前到过玉尊宫,知道主殿有如来佛祖太白金星等神像,左厢房有“大肚能容容天下可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的弥勒佛和韦陀菩萨,右厢房有土地公和蓝伽爷等众神灵。他们各司其职,庇佑着天下苍生。遮阳的榕树下置有一些现代的健身器械,诸如单杆双杆和秋千等。就算是酷暑的盛夏,也很荫凉,常有祖孙或爷孙三三两两在那里边玩耍边锻炼,很是热闹。要是到了阴历四月八日如来佛祖生日那一天。五湖四海的香客从四面八方齐聚玉尊宫,烧香拜佛,寻根访祖。不单单玉尊宫,整个文化园都人山人海,沉浸在欢乐祥和的节日气氛之中。 </p><p class="ql-block">如果你生活在山里,想必不觉得大山有多神奇,如果你工作在海边,想必不觉得大海有多神奇;如果你是塞北之人,想必不觉得草原有多神奇,如果你是闽南人家,想必不觉得香蕉有多神奇。偏偏我是个例外。香蕉是神奇的,特别是百蕉园的香蕉。行走在栈道上,远远望去,硕大如伞的蕉叶,田田的,绵绵的,满是翠绿,给你一眼生机。慢慢走下栈道,仔细端详。未花的,有果的,含苞待放的;三成熟的,五成熟的,八九成熟的,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很是有趣。尤其是那三成熟的。七八节的香蕉均已长成,两两成片,很是均匀的生长的。花已谢了,嫣红的花苞却努力记挂的,好像母亲挂念自己的孩子似的,给你无穷的遐想……</p><p class="ql-block">可是就在年初,百蕉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据说是去年底百年不遇的一场寒流,彻彻底底的摧毁了它,整个香蕉园好像被大火狠狠烧过一般,甚是萧条。然而,几场春风拂过,几场夏雨洒过,百蕉园竟又奇迹般的复活了,我不禁惊讶于大自然的神奇,更惊叹于香蕉顽强的生命力。看着眼前的一切,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希望和力量,仿佛有一股生命的热流“洪荒之力”瞬间涌入我的胸膛。</p><p class="ql-block">徐徐的,有风吹过来。蕉叶上晶莹剔透的珠儿摇晃着滚入地里。乌云也渐渐散开了,太阳露一丝笑容——天亮了。栈道上走来了形形色色的人们。有大人,有小孩,有青年,有老者,偶尔还能遇到大肚便便的孕妇;有小步走,有大步走,有正着走,有倒着走,更让人羡慕的是三五成群的老阿婆赤着脚走;有拉着手走的,有拿着书走的,有提着鞋走的,更多的是握着手机边拍边走的。每到一个休栖的凉亭或阁楼,总有一小族的人。或伸手,或弯腰,或压腿,或聊天,很是热闹。你要不忙,驻足仔细聆听一下,别有一番家乡的味道。“你格来,你亚来”那有滋有味的正宗闽南语闲聊,定会让经常出外的你倍感温馨。</p><p class="ql-block">我不禁想是什么让文化园的栈道每日上演着足与足的交响?是先生您崇高的声名远播的威望,还是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功,引领热爱生活的人们对生命运动的无限珍爱,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p><p class="ql-block">走出木栈道,但见先生您满身铜色一脸沉思的端坐在那里。一身文化长衫,带着眼镜,很是精神。翘着腿,一手握着坐椅,两眼直视着西门入口处。往下是悠长悠长的石阶,石阶两旁栽满茁壮成长的黄花槐。时值盛夏,花开一树,啥是肃穆。近旁则是满眼希望的绿色。花带圈着您,围着您,仅缺一小口。缺口处点缀着几朵红花,诠释着“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美丽。好想,好想和先生您照张相,悄悄把您带回家。轻轻的走进您身边,不敢站在您身后,不敢和您比高。我只想静静的和您握个手,沾沾您的福气。我万分期待着,先生您同意吗?思绪的精灵如蝴蝶,隐匿花丛。不管是天安门前淋雨等到国歌唱响国旗升起的那一刻,不管是纪念堂中亲眼目睹毛主席尊容的那一刻;不管是长城烽火台上浓雾散去初见旭日升起的那一刻;不管是清华园里亲见朱自清《荷塘月色》里荷花池的那一刻。蝴蝶总是不经意的被惊醒,翩翩起舞。当我步入林语堂纪念馆的那一刻,思绪的精灵再次被放飞。那一件件旧物,一封封书信,一卷卷文稿,如同一只只蝴蝶,瞬间飞舞起来,构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画卷中:一位乳名和乐的翩翩少年从风光旖旎娴静舒适的漳州平和坂仔的一个牧师之家徐徐走来,越走越大,款款地迈入清华的大门,继而漂洋过海辗转美国德国和法国,奔忙于清华北大和厦大之间。时而奋笔疾书,时而承欢膝下。斗转星移,光阴荏苒,转眼已到暮年,一块刻有“金玉缘”的金婚赠物见证先生您忠贞不渝的爱情,一句纯正的闽南语“精好吃!”述说着先生您对故乡无限的思念。</p><p class="ql-block">情思已久,情思切切。当我依依不舍地走下石阶,先生您已不在我的视线。可我的心却依然久久不能平静。显然,来文化园走走似乎已成为一种时尚,一种潮流。正是这种强烈的愿望催促我赶在上青岛之前无论如何起早来拜访一下先生您。我想明年的夏天,哦,不!往后每年的夏天,我都会来看望先生您。</p><p class="ql-block">漳州作协会员 王森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