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典到斯巴达（希腊行记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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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锡尼文明退出历史舞台后，经历了300多年“黑暗时代”。至公元前8世纪，新兴的希腊城邦文明开始崛起于希腊本土和爱琴海周边，古希腊文明进入蓬勃发展时期。

‍从地图上看，面积并不很大的希腊半岛悠悠地躺在爱琴海的怀抱中，与周围无数大大小小的岛屿共同组成“泛希腊”。

‍‍地理环境的高度破碎性，决定了它不可能成为一个中央帝国，却很容易形成邦国共同体～希腊城邦文明时期就是这样的国家状态。

（古希腊重要城邦分布图～图片来自网络）

这一时期，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古希腊都体现出不同于中央帝国的特色。

‍政治上：各城邦对不同制度的实践，奠定了此后数千年西方政治制度的基本模式，构成现代西方社会关系的基础。

‍鼎盛时代的古希腊城邦数以百计，最著名的莫过于雅典和斯巴达。雅典实行民主制，全体公民共同参与公共事务；斯巴达则实行寡头制，长期保持着贵族政体。

（雅典与斯巴达的地理位置）

经济上：以雅典为首的、位于阿提卡半岛的城邦，绵延纵横着很多山脉，地形崎岖，小片平原分散于山地之间，适合种植橄榄、葡萄等农作物，用橄榄油、葡萄酒与外界交换粮食。

‍反观斯巴达，占据着伯罗奔尼撒平原，居民生活以农业为主，反对私有制和商业贸易，实行军事共产主义。

（山坳中大片橄榄树）

（团友们品尝希腊葡萄酒）

绵长曲折的海岸线分布着众多优良的港口，是古希腊人的天然资源，他们踏上海船，扬帆远航，通过出海航行发展贸易网络。‍

（海景、海港、海船）

我们所参观的10多座博物馆，每一座都收藏大量陶器。小口器装橄榄油，大口器装葡萄酒，敞口容器装谷物；另有很多精致的生活用陶器。各式陶瓶陶罐等器具，器型丰富多样，图案纹饰精美，可见商贸发达的古希腊人早就深谙商品包装的重要价值，也将对美的追求融于生活之中。

（各考古博物馆收藏的陶罐）

文化上：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城邦，犹如老子所说的“小国寡民”，如何形成泛希腊城邦同盟？答案就是文化认同～共同的语言、共同的信仰；所有的城邦一起听《荷马史诗》；一起信奉奥林匹斯诸神；一起参加奥林匹亚的赛会；一起观看希腊戏剧……如此种种。

‍在雅典、在德尔菲、在奥林匹亚、在埃皮达鲁斯，我们一次又一次感受这种城邦文明的独特风格。

雅典（Athens）

雅典卫城下的古代阿哥拉（Ancient Agora ）可以翻译为城市广场或公共集会的场所或市集，是古代雅典民众公共生活的空间，被认为是雅典民主的发源地。

（古代阿哥拉）

阿哥拉内的“城邦监狱遗址”（State Prison）展牌介绍，此地极有可能是关押苏格拉底的地方，这位哲学家被判死刑，服下毒芹汁（另一说毒胡萝卜汁），在建筑废墟中发现了多个用于盛放毒药的陶制小罐。

（“城邦监狱遗址”）

雅典阿哥拉博物馆（The Museum of the Athenian Agora）内藏有“陶片放逐法”所用陶片。博物馆前，有复原的阿塔罗斯柱廊 （Stoa of Attalos）；可以看到复制的公民投票装置，也称“抽签机”，用于推选执政官、陪审员、议事会成员等。

‍雅典民主制既有优势又有弊端，但无论如何对几千年来的西方社会产生深远影响。

（“陶片放逐法”所用陶片）

（“抽签机”～投票装置）

德尔菲（Delphi）

德尔菲圣地位于希腊北部，坐落在帕纳萨斯山的山林之间，是泛希腊城邦共同的圣地。德尔菲神谕是人类历史上最源远流长的箴言之一，自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4世纪末，持续影响人类一千多年。

（德尔菲圣地）

传说德尔菲神庙最初是大地女神盖亚（Gaia）的圣地，大地女神派了一条名叫皮同（Python）的巨型蟒蛇来这里镇守圣地，并代她发布神谕。皮同曾受神后赫拉（Hera）的指使，折磨过太阳神阿波罗和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Artemis）的母亲暗夜女神拉托娜（Leto），阿波罗为了复仇杀了皮同，把蛇皮做成衣服，并取代皮同发布神谕。为纪念阿波罗斩杀皮同，古希腊人修建了青铜蛇柱，德尔菲神庙也为纪念太阳神阿波罗而建。

（威廉·透纳：《阿波罗与巨蟒皮同》～图片来自网络）

（青铜蛇柱）

在古希腊神话中，众神之父宙斯在地球两端分别放出一只鹰，令它们朝对方飞行。一块名为翁法洛斯（Omphalos）的神石，竖立在两鹰相会之地，它就是“世界之脐”。在古代具有极高的宗教和象征意义，与德尔斐神谕的权威性紧密相关，是古希腊人对世界秩序的认知和宗教信仰的传承。遗址置放的是复制品，“原物”在德尔菲考古博物馆。

（翁法洛斯石 Omphalos～复制品）

阿波罗神庙石柱上的箴言，传说是由祭祀者记录下的神明赐予人类的神谕。德尔斐神庙门前的三句铭文～“认识你自己”、“凡事勿过度”、“妄立誓则祸近”，对今天的人们仍然有深刻的借鉴意义。

‍德尔菲遗址韶华已逝，却风采犹存，它于1987年被UNESCO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德尔菲考古遗址）

德尔菲考古博物馆依山而建，风格简约，是希腊十大考古博物馆之一。藏品主要是在遗址发掘出来的当年各地信徒奉献给圣地的圣物和雕像。三件镇馆之宝是“世界之脐”（大地之脐）、“斯芬克司”石雕像、青铜塑像《德尔菲的御者》。

（德尔菲考古博物馆）

根据专家考证，目前馆藏“肚脐石”是希腊化时代或罗马时代对古风时期原件的复制品，表面浮雕模仿覆盖于原件的厚羊毛织物纹理，据传曾有两只镀金的鹰立于其上。

（“肚脐石”与表面浮雕局部）

博物馆内的斯芬克司像，拥有人头、狮身、鹰翅，属古风时期（约公元前570年）的作品，曾矗立在德尔菲阿波罗神庙旁，很可能是某座纪念碑的组成部分。

（斯芬克司雕像）

德尔菲考古博物馆最重要的镇馆之宝《德尔菲的御者》是杰拉（Gela）僭主波琉萨洛斯（Polyzalos）为庆祝德尔菲赛车比赛的胜利而下令制作的。

‍尽管这件作品有所破损，但人物形象塑造完美，两眼炯炯有神，四肢和头部充满动感，头发遗留一丝古风时代的风格，长袍展现出如建筑一般的简洁大气。

（《德尔菲的御者》）

《德尔菲的御者》制作于公元前475年左右，比秦始皇陵兵马俑博物馆的“御车佣”和“铜车马”早200多年，几乎属于同一时代，对比相似主题的不同文物，能够感受东西方文化的迥异。

（秦始皇陵兵马俑博物馆的“铜车马”）

（秦始皇陵兵马俑博物馆的“御手佣”）

德尔菲是阿波罗的圣域，博物馆诸多文物与阿波罗有关。“阿波罗黄金象牙头像”由爱奥尼亚工匠受吕底亚国王克洛索斯委托制作，属于古风时期文物。

（“德尔菲的阿波罗”黄金象牙头像）

一些石碑上刻着最古老的旋律文字，是公元前2世纪献给阿波罗的赞美诗，有合唱和器乐乐谱的注释。

（音乐铭文石碑残件）

白地双耳基里克斯（Kylix）陶杯，亦称“阿波罗陶杯”，它曾担纲中国发行的里拉琴专辑曲目封面。

陶杯绘有阿波罗神像～头戴月桂花冠，身披长袍，坐在狮爪足椅上，左手持里拉琴（标志性乐器），右手持浅碗进行祭酒仪式；左侧一只黑鸟（乌鸦）……图中“里拉琴”、“月桂花冠”和“黑鸟”暗喻阿波罗的故事。谁能想到“神中高富帅”阿波罗竟然是一位屡遭挫败的情场失意者。

（阿波罗陶杯）

（里拉琴唱片封面）

阿波罗的故事

故事一 阿波罗与里拉琴

太阳神、光明之神、音乐之神阿波罗（Apollo）和神的使者赫尔墨斯（Hermes）都是宙斯的儿子，同为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某日赫尔墨斯偷了阿波罗的牛群，为了防止阿波罗生气，他杀了一只乌龟，用偷来的牛肠做了琴弦，创造了里拉琴，并把它送给阿波罗。当阿波罗听到赫尔墨斯弹奏里拉琴的美妙声音后，他平息了怒气，同意用里拉琴交换牛群。

‍（《手执里拉琴的阿波罗》～2024年摄于那不勒斯国家考古博物馆）

故事二 阿波罗与达芙妮

小爱神丘比特（Cupid）有两支特别的箭：一支金箭和一支铅箭。被金箭射中的人，心中会燃起爱的激情；被铅箭射中的人，就十分厌恶爱情。有一天阿波罗看到丘比特拿着箭玩，他不以为然地嘲笑小爱神。丘比特很不服气，就把爱情之箭射向阿波罗；这时来了一位名叫达芙妮（Daphne）的美丽少女，丘比特马上将铅箭射向达芙妮。

这时阿波罗已深深爱上达芙妮，达芙妮却厌倦地往山谷里飞奔而去。阿波罗在后面苦苦追赶，眼看阿波罗就要追上了，达芙妮慌忙向河神求救，河神瞬间把她变成一棵月桂树～秀发变成树叶；手臂变成树枝；双腿变成树干；脚趾变成树根深深扎入泥土。

阿波罗懊悔万分，伤心的抱着月桂树哭泣。他常年带着月桂枝叶做的桂冠，怀念自己的初恋。也许是受到阿波罗的祝福，月桂树终年常绿。

（贝尼尼：《阿波罗与达芙妮》～罗马博尔盖塞美术馆藏～图片来自网络）

故事三 阿波罗与科罗尼斯

在达芙妮之后，阿波罗又爱过埃托利亚公主、特洛伊公主、河神之女等等，无一例外都是“死也不爱”的共同姿态，终于他遇到了科罗尼斯（Coronis)。

‍科罗尼斯是九位缪斯之一厄剌托（Erato）的后代，容貌秀美，气质卓然，掌管音乐与诗歌的阿波罗对她一见钟情。这一次，女主角接受了阿波罗的爱，不久科罗尼斯怀孕了，阿波罗欣喜若狂，但他还有天神的职责要履行。于是，他离开时安排一只白色神鸟照顾科罗尼斯。

‍科罗尼斯的父亲认为，凡人的女儿爱上天神不会有好结果。在父亲的怂恿下，科罗尼斯心中放下阿波罗有了新情人。白色神鸟飞去告诉阿波罗，阿波罗急忙赶回将科罗尼斯的情人杀死，但对科罗尼斯他下不了手。看到阿波罗当断不断，他的孪生姐姐月亮女神、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拉起弓箭把科罗尼斯杀死了。阿波罗心痛万分，他从科罗尼斯腹中救出孩子，给他起名叫阿斯克勒庇乌斯（Asclepius），这孩子日后成为医药神。

‍阿波罗怨恨阿尔忒弥斯多事，但对她无可奈何，从此太阳与月亮不再见面。阿波罗将所有怒火发泄在白色神鸟身上，将白鸟烧成了黑色～这就是乌鸦。

（狩猎女神、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图片来自网络）

奥林匹亚（Olympia）考古遗址

古希腊人在共同信仰之上，派生出来的另一项文化认同就是泛希腊运动会。

‍古希腊奥运会从公元前776开始，每四年一次，共存续了1168年；直到公元394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一世下令禁止。因罗马将基督教立为国教，认为这种祭祀宙斯的竞技活动是异教，于是雅典奥运会被取消，总共举办了293届的古代奥运会降下了帷幕。

（奥林匹亚考古遗址）

奥林匹亚考古遗址于198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遗址群保存有“宙斯神庙遗址”；“赫拉神庙遗址”古时候是女祭司采集奥运之火的地方；“胜利女神雕像”矗立的三角柱等等。

（宙斯神庙遗址）

（赫拉神庙遗址）

（采集奥运之火的传统）

（“胜利女神雕像”矗立的三角柱）

（世界文化遗产标志）

在希腊神话中，奥林匹亚是宙斯在人间的活动场所。全希腊共同的赛会～奥林匹克（Olympicus 意为在奥林匹亚举办的竞技活动）运动会最重要的内容就是举行宗教仪式和献祭，祭祀主神宙斯。而体育赛事仅持续两三天，‍冠军带橄榄枝花冠，回归城邦时会受到热烈欢迎，并享受免税待遇。

‍因为古代奥运会运动员裸体参赛，所以只有男子才有资格参加。今天的游客无论男女老少都能通过拱廊进入场地，体验运动赛场的恢弘气势。

（出入运动场通过的拱门）

（奥运会赛场）

（橄榄枝花冠）

1896年，在法国教育家、国际体育活动家顾拜旦（Coubertin）的倡导下，‍第一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在泛雅典娜体育场举行。

‍泛雅典娜体育场亦称为“雅典帕那辛纳克体育场（Panathenaic Stadium）”，是全部由大理石建造的大型运动场，如今成为希腊旅游的热门打卡地。

（泛雅典娜体育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场）

奥林匹亚考古博物馆大厅东西两侧各有一组巨型群雕，表述希腊神话故事，极为壮观。

（奥林匹亚考古博物馆展厅）

‍一侧群雕描绘的是拉庇泰人（Lapiths）和半人马（Centaurs）之间的战斗。

‍拉庇泰人邀请半人马参加他们国王的婚礼，宴会上，醉酒的半人马试图抢走新娘和其他拉庇泰女人，从而引发恶战。拉庇泰人在众神帮助下取得胜利，将半人马驱逐出境。

（大型群雕～拉庇泰人与半人马）

另一侧群雕描绘的是伊利斯国王珀罗普斯（Pelops）和老国王俄诺玛俄斯（Oinomaos）的竞斗。

珀罗普斯是西亚的一位王子，为追求伊利斯王国的公主来到奥林匹亚。伊利斯老国王俄诺玛俄斯宣布必须要在马车比赛中战胜自己的人，方可娶他的女儿。珀罗普斯利用计谋害死了老国王，抱得美人归。

为了安慰伤心的公主，珀罗普斯在奥林匹亚为老国王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葬礼上举行赛跑、摔跤、铁饼、标枪、马车等比赛，据说这就是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起源。

（大型群雕～古代奥运会的起源）

展览大厅的南北两面各有6幅，共12幅破损浮雕，表达了赫拉克勒斯（Hercules）的英雄形象。

‍与阿提卡半岛崇拜机智的英雄忒修斯不同，伯罗奔尼撒半岛崇拜顶天立地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在希腊神话中，他是宙斯麾下的第一天斗士，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12项任务。

（赫拉克勒斯完成的12项伟业）

伯罗奔尼撒半岛以珀罗普斯的名字命名，奥林匹亚也成为希腊人的圣地。公元前5世纪，巍峨高大的宙斯神庙拔地而起，其中高12米的黄金象牙宙斯神像由当时著名艺术家菲迪亚斯（Phidias）雕刻制作，这尊雕塑被誉为古代地中海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沧海桑田，这件伟大的艺术品已经不复存在，我们只能从博物馆复制的画像来感悟这件作品曾经的震撼力。

（博物馆复制的宙斯画像）

埃皮达鲁斯（Epidaurus）

古希腊人崇拜的医药之神是阿波罗的儿子阿斯克勒庇俄斯（Asclepius），埃皮达鲁斯是医药之神的圣域。

‍公元前6世纪左右起，祈求神明的病人们从四面八方来到医神圣域，接受沐浴、锻炼和饮食等治疗方法。还有一种名为“孵梦”（Incubation）的疗法～病人去神庙里睡觉，祈求神托梦告诉他们如何治疗自己，或直接神奇的治好他们。神庙很像疗养院，里面配有剧场、浴场、体育场等，病人的身心同时得到刺激和治疗。由此可见，整体康复的概念在古代世界就很重要。

（埃皮达鲁斯古遗址）

（古代宾馆遗址）

（古运动场遗址）

（古医院遗址）

埃皮达鲁斯古遗址在1988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世界遗产委员会特别评价古剧场从公元4世纪起，就被认为是最完美的希腊建筑之一。整个巨大的遗址是希腊和罗马时代祈祷康复的贡物，是献给上帝的寺庙和医院。

（半圆形露天剧场～希腊最完整的古剧场）

在希腊神话中，医药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医术精湛，手持盘着一条蛇的“卡杜修斯杖”，能让死者起死回生。如此冥界的亡灵越来越少，引起冥王哈迪斯（Hades）的不满，他向宙斯状告医神破坏生与死的平衡。讽刺的是，宙斯用雷电劈死了医神。

（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雕像）

科林斯运河（Corinth Canal）

科林斯地峡位于阿提卡半岛和伯罗奔尼撒半岛之间，传说古时候这里矗立一块碑，朝东一面写着：这里不是伯罗奔尼撒，而是阿提卡；朝西一面写着；这里不是阿提卡，而是伯罗奔尼撒；科林斯地峡由此成为这两个半岛的分界。

19世纪末，希腊人在科林斯地峡修建了长达6.3公里的科林斯运河，连通爱奥尼亚海与爱琴海，也将伯罗奔尼撒半岛与东边的希腊大陆分割开来。今天科林斯运河已经成为一个网红旅游景点。

（科林斯运河景色）

斯巴达（Spartan）

与雅典的开放、浪漫相比，斯巴达显得格外保守，‍在文化发展方面更是落后愚昧。斯巴达重武轻文的程度在世界历史上绝无仅有。这一方面使斯巴达拥有一支实力最强、纪律最严的军队；另一方面导致斯巴达的文化建设被完全忽略。斯巴达城邦中几乎没有宏伟的建筑物，更别说留下壮美的诗篇或精致的艺术。以至于今天的游客几乎都不去斯巴达，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遗址。

（斯巴达城邦遗址～图片来自网络）

然而西方历史、古希腊史都无法绕开斯巴达，即使是中国的历史课本也有关于斯巴达三百勇士的描述。

‍2006年，好莱坞经典大片《斯巴达300勇士》风靡全球，让世界再一次了解希波战争尤其是温泉关大战的历史。

（《斯巴达300勇士》电影海报）

法国画家雅克·路易·大卫根据温泉关战役的故事画了一幅名画，展现了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Leonidas）率领斯巴达勇士出征前与家人告别、勇赴战场的壮烈场面。

（雅克·路易·大卫：《列奥尼达斯在温泉关》～卢浮宫博物馆收藏～图片来自网络）

公元前5世纪，希波战争爆发，希腊各城邦团结起来，打败了实力强大的波斯帝国。希波战争胜利后，迅猛崛起的雅典城邦开始效法波斯帝国主义，试图在希腊世界建立霸权，从而导致两大政治同盟～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和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之间发生激烈的内讧，最终引发了伯罗奔尼撒战争。

（伯罗奔尼撒半岛和阿提卡半岛的两大同盟位置）

伯罗奔尼撒战争敲响了城邦时代的丧钟，是古希腊城邦文明从繁荣走向衰亡的直接原因。此后不久，位于北方边陲的马其顿王国崛起，亚历山大大帝横空出世，呼唤着希腊化时代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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