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

阿木

颓废了三年，朋友的儿子结婚，提前一周邀请我。 我，不知道怎么就欣然应约，一口就答应了。 为了当年的情感还是对村民的挂念。 宁夏，好远， 不过，我还是去了。 几百公里而已。 四个小时，我开了最大的音乐，陪伴我的孤独。 至于，它唱什么与我有关联吗？ 我想起六月雨后，冻的要死的雨夜。 我在写小说，驻村的书记，关队偷窥我的隐私。 也不能，叫：隐私。 他爬在我的电脑上看，偷窥我的身份。 梁子爬在窗户和鬼哭狼嚎的寒风一起偷看我的背影。 我只是，高兴了，脱了鞋子，光着脚，跳了一段舞蹈，写在纸上。 把村民的需要写在心里。多年后，他们的感谢。 记录我看见的，感受到的苦难，还有期盼和希望。 通过我的平台告诉外面，他们需要帮助。 李德戈景的《额吉》。 20014年的舞蹈大赛，我最喜欢的舞蹈。 没有舞伴，只有我自己。 母亲，奶奶，也许就是我的人生里的灯塔，教我善良。 我哭着，一遍遍的练习，就当他跳给我的，就当这里是故乡。 所有的情感，给了哪一首歌，那一个舞曲，给了这里。 枸杞枝条划烂了皮肤，早已结痂，疤痕都不见了。 那是，帮扶的见证。 十一年后，我还是喜欢这个舞蹈。 我想，抱着我的奶奶，告诉她，我不孤独。 这里，也被我当过，第二故乡。 生命的延续。 也许吧！ 昨天，在边塞的时候，我还是跳了这首“舞蹈”给村民，讲述给他们我们的故事。 在心里，祝福他们越来越好。 走了一圈村庄。 给朋友家又做了一回大厨，炒了十几桌菜。 “大女儿”纪检书记，老白说：“顾妈！还是喜欢你的初见。枣树下，扫干净了村部的院子，你脱了鞋子，一个人，在月光下听着音乐，走来走去……” 额吉，额吉……那份孤独，就那么站着，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七年后，我再次回到驻村的村落，宁夏的交界。 “大女儿”，村书记，社长，村民，怎么说呢？！ 喜欢的这个小伙子，又回来了。 村民问我结婚了吗？！ “ 我说呀？没有！有没有姑娘介绍给我，我大龄剩男……，彩礼太贵，娶不起！”我开着玩笑对帮灶的女人们说。 “鬼才信！” 村书记说我，也对村民说：“他骗你们呢！外孙子都俩个了……五十多了，那是三十多岁的人，你们撒眼神……！ 村医，撕扯我的肢体，逼迫我和他拼酒，他觉得我没有塞外人的豪爽。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早上，看到大腿和腋窝，全被他抓青，瘀血一片。 他喝醉了。 杨家将留下的斧头，寨柯，诗经里的边陲，西夏王朝的一百五十年的历史都留在这里。 十乱，胡国，腾格里沙漠的叫喊，黑了天的沙尘暴。 大漠黄沙…… 这也许，就是塞外，他的粗犷。 书记朋友天亮的时候，给我道歉，我只是笑。 “没事儿，他喝大了，我有没有怪你表兄的意思！你不用紧张……抓青了，几天就好了。早晨，我去他诊所看他了，已经起床给病人看病呢！怕他不好意思，一会儿来你们家吃午饭……” 午后的时候，我偷偷跑了。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一个人，独自离开。 原来，留恋的地方，突然没有了一丝的感觉。 一个誓言的结束。 曾经的驻守！ 　走过，边塞的时候。 我看到了白杨。 停车，驻足，美女看我。 她们要和我合影。 我说算了，太丑，怕污蔑你们的盛世容颜。 “请你给我们拍几张照片可以吗？！”俩个大美女问我和我搭讪。 我给她们拍了大长腿照片，她们来自异乡。 她们很满意我的水平。 我也是。 不太介意，也没问她们来自哪里。 转身，迅速离开。 故乡，我很久没有回来。 我没有说过什么。 我知道，我是故乡的“公敌！”没有一个人喜欢我。 他一直说：“谁谁…如何阔辍！你混得如何……” 针尖一样大的所长，见识呀！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躲开。 十一队的满哥，喜欢上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说。 他拉着我的手，不放手，我也没说。 喜欢我的热情，就由你了。 你想聊就聊呗！ 你说，我听，口水喷溅脸上，我也没有怪，对你的尊重，不管他喝没喝醉，我只是笑着看，听。 给他添茶倒水。 昨天，还是。 认识的几十天，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他还是喜欢喝酒，喝醉了说他的事给我听。 还是，要我去他家做客。 我只能答应，有机会就去！ 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魅力。 遇到熟人。 光照耀大地，他又拿事情说人，拿人说事儿。 我也什么都没有说*嫉妒吗？！。你们爱比较，爱说的时候，解释我都不想了，我学会了沉默和躲避，我做我自己就好。 搁置了很久的小说要写了，《黎明大地光辉》。 那才是我的全部，给我的故乡之行一个圆满，画一个句号。 别的，只能是别的，我都不放在心上了。 我不想一次次解释了，谁问我都必须解释。 烦了。 眼前，一片金黄，美女，孩子，学生，我们一起舞动秋天的风骚。 她们摆着PS与我没有关系。 尽可能避开她们，不让他们闯进我的镜头。 我也喜欢，这个时候叶子金黄的毛白杨。 只是四十年后，我有些眷恋故乡。 但是，故乡已经不在心里，只能存留记忆。 海蒂说：“压力山大斯密斯我要和皮特结婚了，我们！” 我没有回应，看看皮特。 “我回国呢！我父母还在那边，我的《光辉、大地、黎明》，还在那边！都需要我回去，沾染了地气才能写出来，人到中年就开始想回家了……！” 海蒂哭了，她给了一个吻，留在树叶的脸颊上。 安娜，那个新西兰姑娘，也吻了我的额头。 世界，说不清楚，爱与不爱。 十年，她追随我，眼里只有我。 我们一起合作。 她想，要个孩子，树叶一样的可爱。 我没有同意，秋天了。 等你事业稳定了，不然，会失去以前所有的努力。 我告诉她，等明年，它会在枝头给你很多孩子，硕果累累，我们的价值。 那会儿，就到了春天，一个新的开始。 嫩绿的叶子会重新长满枝头。 “七号码头”我们最后一次道别。 金滩大桥，“不要太多逗留太久，尽快离开……！”，电子警察的语音一遍遍催促！ 我知道，我该离开了，她们也要离开了，就像秋天的金黄和落叶。 孕育一个冬天，我会在枝头再次发芽。 回到，院子的时候，枫树和银杏的叶子也红了，黄了。 第三天下雨的时候，我看见枫树的叶子落了一地。 儿子捡回一片给我。 我放进书里，把它做了书签。 故乡，三年。 被我封存，成了最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