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风云之1世纪第十九章 民声与民生

徐老师

作者姓名：徐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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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篇号：11599345

第十九章 民声与民生

一、安民里晨景与帝驾深巡

七月廿三的长安，天还未亮透，城南安民里的街巷已泛起微光。土坯房的屋檐下，陈狗儿的母亲正借着晨光磨豆子，石磨转动的“吱呀”声混着远处的鸡鸣，在巷子里轻轻回荡。十二岁的陈狗儿背着新缝的布书包，蹲在门边等着——今日是官府开办的“义学”开课的日子，里正说，所有流民子弟都能免费上学识字。

“狗儿，把这碗豆浆带上，晌午饿了喝。”母亲将陶碗塞进他手里，又摸了摸他的头，“到了学堂要听话，好好跟先生学字。”陈狗儿点点头，捧着温热的豆浆跑出巷子。此时的安民里已热闹起来，不少人家敞开着门，妇人在院里晾晒粟米，老人坐在门槛上编竹筐，几个孩童追着蝴蝶跑，笑声洒满整条街巷。

辰时三刻，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汉平帝的巡驾车队到了。十一岁的刘衎身着玄色龙袍，腰间系着镶玉的革带，从舆轿中走出时，目光先落在了巷口的“安民里义学”木牌上。木牌是新做的，上面用朱砂写着“劝学兴民”四字，在晨光下格外醒目。王莽紧随其后，手中捧着流民安置的名册，轻声道：“陛下，这义学是上月开办的，聘了三位退休的老儒当先生，目前已有八十余名孩童入学。”

刘衎点点头，迈步走向义学。学堂是由两间大屋改建的，屋内摆着数十张矮桌，孩子们正端坐在桌前，跟着先生念《论语》：“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声音稚嫩却整齐。刘衎悄悄站在门口，看着陈狗儿捧着陶碗，一边听先生讲课，一边时不时抿一口豆浆，嘴角还沾着豆沫。他忍不住笑了，转头对王莽道：“让孩童识字明理，比单纯给粮给屋更重要。安汉公，这义学要在所有流民安置点推广，莫要让一个孩子错过读书的机会。”

离开义学，刘衎又去了安民里的“惠民坊”。坊内分设了医馆、工坊和粮铺，医馆里，老中医正给一位流民诊脉，旁边的药童忙着抓药；工坊里，十几个流民跟着工匠学编竹器、制陶，地上摆着刚做好的竹篮和陶罐；粮铺前，官吏正按名册给流民发本月的粟米，每个人的陶瓮都装得满满当当。

“陛下，这惠民坊是按您的旨意设的，医馆免费看病抓药，工坊教流民手艺，粮铺按平价供粮，确保流民不仅能安居，还能谋生。”王莽指着工坊里的流民，“他们学会手艺后，既能自己做些器物换钱，也能去长安城里的作坊做工，不用再靠官府救济。”

刘衎走到工坊边，拿起一个刚编好的竹篮，手指抚过细密的竹篾：“这竹篮编得不错，能卖不少钱吧？”正在编竹篮的流民王二忙起身行礼，憨厚地笑道：“回陛下，先生说，这样的竹篮在长安集市能卖五个铜钱，要是编得再精细些，能卖十个铜钱。等我学好了，就能给家里挣些补贴，不用总靠官府的粟米了。”

刘衎拍拍他的肩：“好好学，靠自己的手艺吃饭，比什么都强。”他又走到医馆，见老中医正给一个咳嗽的孩童喂药，便轻声问道：“近来流民中可有疫病？药材够不够用？”老中医躬身回话：“回陛下，目前只有少数人患风寒，暂无疫病。官府每月给医馆送三次药材，足够用了。”刘衎点点头，从随身宦官手中拿过一包银子，递给老中医：“再添些滋补的药材，给老弱病残多熬些汤药，让大家身子骨都硬朗起来。”

巡行至午时，刘衎坐在安民里的凉亭下，与几位流民一同吃饭。桌上摆着粟米饭、腌菜和一碗豆腐汤，都是流民日常吃的食物。他拿起陶碗，舀了一口米饭，嚼了嚼道：“这粟米口感不错，是今年的新粮吧？”坐在他身边的陈阿婆忙回道：“回陛下，是官府发的新粮，比去年的陈米香多了。咱们现在不仅能吃饱，还能喝上豆浆、吃上豆腐，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刘衎放下陶碗，望着远处连绵的屋舍和田间劳作的流民，轻声道：“民为邦本，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大汉就能长治久安。安汉公，流民安置之事还要再加把劲，让所有在外颠沛的人，都能有一个安稳的家。”王莽躬身应道：“臣遵旨，定不辜负陛下所托。”此时的阳光正好，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凉亭外的石榴花开得正艳，映得安民里一片生机勃勃。

二、西域车师通商与汉匈互市

当长安的安民里充满烟火气时，西域车师前国的集市也热闹起来。七月的车师，暑气虽重，却挡不住商旅的脚步——来自中原的丝绸、铁器，来自西域的葡萄、玉石，来自匈奴的皮毛、马匹，都在集市上交易，商贩的叫卖声、牛羊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格外热闹。

车师前王尉毕多站在集市的高台上，望着往来的商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身着汉式的锦袍，腰间系着汉廷赐予的印绶，身后跟着几位汉廷派来的官吏。“多亏了大汉的庇护，这集市才能这么热闹。”尉毕多对身边的西域都护府属官张忠道，“去年匈奴还来劫掠，如今有大汉的军队驻守，商旅们都敢来了，咱们车师的百姓也能多挣些钱。”

张忠点点头，指着集市一角的“汉匈互市点”：“王上你看，匈奴的商贩也来了。咱们按都护大人的吩咐，与匈奴约定每月初一、十五互市，互通有无，这样既能减少边境摩擦，也能让两国百姓都受益。”尉毕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个匈奴商贩正与中原商人讨价还价，用皮毛换丝绸，脸上带着笑意。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匈奴左贤王的使者到了。使者身着黑色皮袍，翻身下马后，恭敬地递给尉毕多一封书信：“左贤王殿下托我转告王上，愿与车师永结友好，今后不再犯边，还请王上多在汉廷面前美言，让汉匈互市能长久下去。”

尉毕多接过书信，笑着回道：“请使者回去转告左贤王，车师也愿与匈奴友好相处。只要大家都守约定，互市通商，边境就能安稳，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使者点点头，又与张忠寒暄几句，便带着随从去集市上采购丝绸——他听说，中原的丝绸在匈奴很受欢迎，能卖个好价钱。

消息传到长安时，已是七月廿七。王莽正在与群臣商议义学推广之事，听闻车师与匈奴互市顺利，边境安稳，当即笑道：“以互市代兵戈，以通商促和平，这才是长久之计。”他随即拟了一道诏书，令西域都护府继续推动汉匈互市，同时从长安调运更多的丝绸、铁器和种子，送往西域各郡，帮助西域百姓发展生产。

七月底的西域，一辆辆满载货物的牛车从长安出发，沿着丝绸之路向西行进。牛车上的丝绸在风中飘动，像一片片彩色的云；铁器和种子被仔细包裹着，将在西域的土地上生根发芽。赶车的商贩哼着中原的小调，心中满是期待——他们知道，这趟西行不仅能挣到钱，还能为边境的和平出一份力。

三、罗马城的市井民生与粮价调控

当东方的汉廷忙着推广义学、促进边境互市时，地中海畔的罗马城也沉浸在七月的市井烟火中。台伯河岸边的奥斯蒂亚港，数十艘粮船刚卸下埃及的小麦，搬运工们赤着上身，将小麦装进麻袋，扛着运往城内的粮仓。港口的集市上，商贩们高声叫卖着新鲜的鱼获和水果，往来的行人提着篮子采购，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和水果的香甜。

奥古斯都身着素色托加，带着几名随从，悄悄走在集市上。这位年近七旬的统治者没有穿象征皇权的紫色托加，也没有举着仪仗，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他走到一个卖面包的摊位前，拿起一块刚烤好的麦饼，问道：“这麦饼多少钱一个？”摊主是个中年妇人，笑着回道：“五个铜币，先生要是多买，四个铜币一个。”

奥古斯都点点头，又走到卖橄榄油的摊位前，询问橄榄油的价格。随从悄悄提醒他：“陛下，您身份尊贵，不必亲自来集市问价，让财政官汇报即可。”奥古斯都摆了摆手：“不亲自来看看，怎么知道百姓买不买得起粮食？怎么知道集市上的物价稳不稳定？”

他走遍了整个集市，记下了麦饼、橄榄油、鱼获和蔬菜的价格，又与几个百姓闲聊，询问他们的生活情况。一个渔民告诉奥古斯都：“今年的鱼获比去年多，价格也便宜了些，家里的孩子终于能每天吃上鱼了。就是小麦的价格比上月贵了两个铜币，要是再贵下去，怕是要吃不起面包了。”

奥古斯都听后，眉头微微皱起。回到元老院后，他立即召集财政官和粮官议事。“今日去集市查看，发现小麦价格有所上涨，百姓已有怨言。”他将记下的物价清单放在桌上，“埃及的粮船已到，太仓的存粮充足，为何粮价还会上涨？”

粮官躬身回道：“陛下，是有些粮商趁机囤积粮食，抬高价格，想从中牟利。”奥古斯都脸色一沉：“竟敢囤积居奇，损害百姓利益！传朕旨意，即日起，由官府接管所有粮铺，按平价出售小麦，严禁粮商私囤粮食；同时，派官吏去各郡巡查，一旦发现囤粮的粮商，严惩不贷！”

财政官连忙应道：“臣这就去办！另外，臣建议在罗马城增设十个‘惠民粮站’，专门为贫苦百姓提供低价粮食，确保每个百姓都能吃得起面包。”奥古斯都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不仅要让百姓吃得起面包，还要让他们有活干、有房住。你再拟一个方案，在城郊筑一千间屋舍，低价租给无房的贫民，租金只收市场价的一半。”

七月三十日，罗马城的“惠民粮站”正式开门。百姓们排着长队，用低价买到了足够的小麦，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城郊的屋舍也开始动工，工匠们忙着挖地基、砌砖墙，不少无房的贫民主动来帮忙，只求能优先租到屋舍。

傍晚时分，奥古斯都站在元老院的露台上，望着罗马城的万家灯火。台伯河上的船只还在往来，集市上的商贩还在叫卖，城郊的工匠还在忙碌——这座城市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他想起白天在集市上听到的百姓笑声，心中满是欣慰：“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罗马的和平就能长久。”

同一时刻，长安的安民里也亮起了灯火。陈狗儿在灯下跟着母亲学写今天刚认识的字，笔下的“民”字虽有些歪歪扭扭，却写得格外认真；王二坐在院里编竹篮，月光洒在他身上，竹篾在他手中翻飞；医馆的老中医还在整理药材，为明日的诊病做准备。

七月的最后一天，东方的长安与西方的罗马，虽隔着千山万水，却有着相同的烟火气。无论是汉平帝推广义学、安抚流民，还是奥古斯都调控粮价、建设屋舍，都在为百姓的安稳生活奔波。这两个伟大的帝国，在公元二载的炎夏，用各自的方式，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民生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