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10月24日,打扰第两千四百零四天。秋天的稻米,是在稻田里乘过凉的,是塞林格笔下《麦田里的守望者》书的名字一样的等待。等待中,生出一种期许,也生出一种事实,它长在秋季,日头渐弱、光线却长,太阳在一个令人舒适的角度上照弗着渐至饱满的稻穗上的每一粒,植物的光合作用与所有生命体的呼吸,在昼夜间加大的温差之下,蓄积着更结实的颗粒度,在这样的形态里,稻谷中蛋白质、碳水的含量与孕育在清晨里沁人心脾的露水呈着正比例。而事实是,它的生长周期大概在270天,比雨热同期、暑夏之时的早稻晚了足足四个月,而正是如此的姗姗迟来,我们才会意了对晚稻的一份期许,也明白了“慢”的价值和意义。或许,在稻田里,不着急上岸,多等一天,才能听见七月在野的最后一声蛐蛐,才能知晓枝头茎叶的第一次松动,才能理解这满仓金黄的晚稻谷,就是我们在这四季物候魔术般地将这片稻田弄霜成雪之前,“慢到恰好”的那个步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