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万公里之外……

长虹

幸亏退休前学会了开车，让我有能力从“花甲”至“古稀”信马由缰自驾12万公里，几乎跑遍了祖国的各大江河、各大高原、各大沙漠、各大盆地、各大湖泊、各大平原……在愉悦的旅途中实现了“行万里路”的人生目标。 “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绝对一样的，但是，同样时间里面的“故事”却是绝对不一样的。 这辆车已经跑了12万公里，我看它仍然动力澎湃，劲头十足……12万公里之外是什么样子？十分期待有更精彩的“故事”伴随我从“古稀”迈向“耄耋”的时光…… 2025年10月19日，正式开启12万公里之外的“时光之旅”…… 第一站，650公里至距今4000多年的商汤古都——河南省商丘市。这座古城地下“城摞城”掩埋着5座古城，目前已发掘探知最底层的是西周宋国古城，也就是商纣王的哥哥、宋姓起源的老祖宗——宋微子时期的古城。 中华始祖、三皇之首“燧人氏”在这里发明了钻木取火、结绳记历，开创了人类文明历史新纪元。 在这里“补了一课”。观后得知，原来“燧人氏”是华夏各民族、各姓氏的老祖宗。他是伏羲和女娲的父亲，是有“文献记载”的中国第一位人文始祖。 燧人氏确立了华夏第一姓——“风”。自燧人氏以后，华夏各民族才逐渐有了各种“姓氏”。“风”是中国“万姓之源”。 出城向南约10公里有座“微子祠”，这里供奉着“宋姓”的老祖宗。3100多年前，周灭商，因商纣王的哥哥微子启仁德忠厚，周成王封殷商后裔于商丘建立宋国。自此华夏民族有了“宋姓”，开山始祖就是“宋微子”，其后代绵延至今已历经110余代。 游完“宋微子祠”后方才得知，原来“孔姓”是源自于“宋姓”，其始祖也是宋微子。孔子的六世祖孔父嘉是宋国国君后人，上古宗法制度规定“五代之后必须另立姓氏”，因此，从孔父嘉的儿子开始，华夏民族才有了“孔姓”，自此孔氏后代绵延至今约86代。据传，孔子前来拜祖时曾将微子与箕子、比干并称为“三仁”。 商丘地下深埋着32位宋国国君陵墓，宋氏族谱传至元朝64世因兵灾水患而失传…… 据清初《亨祖墓碑记》云：后汉时，避兵荒，宋氏一支族人迁于山东莱州府掖县，至元朝显昌焉。元、亨、利、贞兄弟四人，皆受朝职……宋亨官至兵部尚书，是宋氏第65世。 商丘现存一座古老土丘——阏伯台（又称火神台、商丘），是距今4500多年、中国现存年代最早的观星台遗址。传说上古时期，帝喾之子阏伯辅助大禹治水有功被封于商。阏伯为保护当时极为珍贵的火种而死于此丘。“商丘”由此而得名“商地之丘”。距今3600多年前，阏伯的13世孙商汤，灭夏建立商朝，初期都城位于今商丘。 “商丘”是商人、商业、商朝的发祥地，在中华文明的记忆中拥有无可替代的“始祖地位”。商丘古城外圆内方，酷似古代铜钱……这里曾是汉朝时期的梁国，宋朝因开国皇帝赵匡胤在“宋国故地”做官发迹而得名，并将此地改称为顺应天意的“应天府”，元朝时期改称归德府……秦末农民起义领袖“陈胜墓”、汉高祖刘邦斩蛇遗址均位于此……历史文脉极为渊源深厚…… 2025年10月20日，南下80多公里来到曹操和华佗的老家——安徽亳州市。 专门拜访了华佗故居，探究一下这对老乡加青年时的朋友缘何反目狠下杀手……开颅手术和麻沸散太超前了（比西方医学早了1600多年），绝非那个时代的“凡人”所能接受……奇迹！误会！悲剧！ 2025年10月21日，伴随今年早来的冷空气快速南下650公里，抵达“三国赤壁古战场”——湖北咸宁赤壁市赤壁镇。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10月22日，沿长江南岸大堤西行80余公里至洞庭湖畔岳阳楼。 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嗟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10月23日，西行450余公里进入神秘的湘西深山老林…… 红石林世界地质公园位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古丈县。 红石林是全球唯一形成于寒武纪的红色碳酸盐岩石林景观，其岩层形成于约5亿年前扬子古海海底沉积，经地壳运动和溶蚀作用形成，岩石色彩随天气呈现晴红雨黑、阴转褐红的独特现象。 这里的所有石头都披着一层层纹格状盔甲，如同珊瑚礁一般精致优美……藏于深山，游客稀少，散发着诱人的原始之美。 10月24日，由于游客稀少，只好在蜿蜒山路上夜行近50公里至保靖县城住宿。保靖县城不大，餐饮物美价廉，是我们这一路上吃得最好、价格最低的一顿……据说，这里的茶叶很有名，一两黄金一斤茶，名曰“黄金茶”。 距这里约30公里就是“古苗河”，苗族人民的母亲河，位于湘西花垣县境内，古苗河与花垣河交汇后注入沅江上游的酉水河…… 古苗河地处武陵山区深处，两岸山峰耸峙形成蚩尤大峡谷…… 这里最突出的特色是遍布峡谷的无数瀑布，七梯岩瀑布、珠帘瀑布、迷雾瀑布（高118米）等，形态各异，气势磅礴，因而得名“百瀑大峡谷”。 峡谷山势雄浑俊美……传说这些千姿百态的岩石全是由战神蚩尤及他的部下和女儿幻化而成的。 距此约30公里就是全国“精准扶贫”首倡地——花垣县十八洞村，古称“夜郎十八洞”，由十八个溶洞串联形成…… “凉薯”一元钱一斤！就背了这一篓子，很快抢光了……扫码付钱！ 板栗4元一斤……足量足称，你看看“高高的”！ 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一座桥从那么高的山顶上飞过……这就是曾经的世界第一高桥——矮寨大桥（高355米），目前已经退居世界十位以外。 矮寨大桥下面就是湘西“德夯大峡谷”，苗语“美丽的峡谷”。德夯峡谷地处中国地势第三阶梯向第二阶梯爬升的临界点，属高原台地边缘岩溶峡谷地貌，地质界称之为“金钉子”剖面，地理断层造成了壮丽的峡谷地貌。 抗日战争时期，为运输物资曾在这里创造出一个公路奇迹……在水平距离不足100米、垂直高度440米，坡度为70—90度的大小斜面上，修筑了“∞”形、6公里长、13道锐角急弯、26段几乎平行重叠的路面……远远看去就像悬挂在峭壁上的压缩弹簧……我开车体验了一把，极为险峻！ 德夯大峡谷与张家界同属武陵山脉，全长约150公里，深约400至600米，景区内溪流众多，绝壁高耸，瀑布倒挂，奇峰异石，峰林通幽…… “流纱瀑布”落差216米，号称中国单级落差最大的瀑布……由于落差极大，水流在坠落过程中被谷风吹拂，化为万千水珠，宛如轻纱随风飘舞，柔美灵动…… 青山绿水间，一幢幢灰瓦石基吊脚木楼，一条条光滑石板路，一座座精巧石拱桥…… 峡谷深深，林木森森，小河清澈，游鱼可见…… 10月25日，蜿蜒南下约30公里，夜宿乾州古城，这里是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首府吉首市。自唐宋时期，乾州古城即名列湘西四大古镇之首。古城形态因万溶江和小溪河二水绕城，三陆横陈，状如乾卦，故得名“乾州”。 10月26日，160余公里至贵州梵净山，因山顶大雾弥漫难见真容，改道南下170余公里至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镇远古城”。 宋元明清时期，镇远作为军事要塞和交通枢纽，长期为道、府所在地，素有“滇楚锁钥、黔东门户”之称。这里是西南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汇聚多民族文化，形成了多民族、多宗教共生的“传统文化迷宫”。 印象最突出的是，碧绿如玉的㵲阳河水环绕古城与五彩斑斓的夜景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幅科幻般画面……人们称之为“东方威尼斯”。 10月27日，继续南下120余公里至雷山县“西江千户苗寨”。 群山环抱的山坳里，约1500户6000余人组成了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 “⻄江” 是苗语“居住在河湾的⻄氏苗族”。苗族大体上可分为东、中、西三大支系。据历史考证，远古时期苗族的先祖蚩尤被炎黄二帝打败被杀，其部族从黄河下游（今山东）一带向南撤退，不断迁徙于深山老林……哇，原来山东竟然是苗族的“故乡”！ 这勾起我记忆深处的一件往事……17年前的秋天，我亲眼目睹了“蚩尤墓”被毁灭的现场，山东巨野县竟然为修一条普通公路，将有明确历史记载的“蚩尤墓”移了位，砍伐了古木，平了坟头，永远毁灭了华夏历史的痕迹……不知是谁批准的，无知可恨！ 我查了一下资料，目前学术界公认的“蚩尤墓”有两处，据《皇览》等史书记载，蚩尤被杀后，黄帝为防止其复活，将他的遗体分开埋葬在不同的地方，即所谓“身首异处，故别葬之”。一处在山东阳谷县（首级冢），一处在山东巨野县（身躯冢）。 10月28日，西行180余公里跃上海拔1600米贵州喀斯特高原台地“龙里油画大草原”…… 蓝天云海，风吹草低，诗与远方就在脚下…… 继续西行30余公里，有一处“人造景点”令人更为震撼…… 这个“人造景点”位于贵阳市花溪区，名字叫“花溪夜郎谷”。相传这里曾是夜郎王后的住所，山顶上至今仍保留着古夜郎屯堡遗址。 景区利用一处废弃矿坑，就地取材构筑了200余座夜郎国“傩文化”石砌图腾和怪诞城堡……置身其中，步移景变，神秘原始氛围时时撞击着人们的视觉神经…… 说起这个景区的“出现”，更为令人感慨……这是一位放弃美国大学任教的贵州人，自1996年开始耗时20余年，独立出资，倾其所有近800万元，又借款300余万元，以愚公移山的精神与当地村民使用石头、陶片、废弃建筑构件等材料逐步积累建起来的…… 他的“天人合一”创作理念和作品得到国内外艺术家的高度评价，人们称之为“艺术家”……他说，我曾经是贵州钢铁厂的一个工人，后来又干了20多年石匠活，我比较喜欢村民们喊我“老石匠”或者“老鬼”的称呼…… 他将这个“作品”称之为展现中国历史文化的“大地艺术”，目前只是完成了一半，后面的作品要交给后人、自然和社会……“永远没有完工之日”。 他为国内外艺术家们入园创作提供免费场所和住宿，已有数十位艺术家加入行列……他对入园参观游客实行低票价，学生10元，成人20元，老人免费…… 他拒绝商业投资，甚至亿元合作也断然婉拒……他1940年生人，今年85周岁了，2020年‌他将这个倾注了“毕生心血”的作品，无偿捐献给‌了曾经工作过的贵州财经大学，他的老伴（数学老师）始终相伴相随……如今他们仍然住在“夜郎谷”里，尽其所能地为其“添砖加瓦”…… 这个老工人、老教授、老石匠、老鬼、老艺术家的名字叫“宋培伦”！ 10月29日上午，南行10公里至5A级景区青岩古镇。这是一座明代山地兵城，因以青色岩石筑城而得名，清末曾出过西南云贵地区第一个文科状元…… 下午，继续南下110余公里，在网上搜到一个尚未开发的“燕子洞”……“导航”把我们引入人迹罕至的深山，路越来越窄，坡越来越陡…… “导航”提示还有“12米”就到了，可是我们停车四周查看，一个洞也没有，甚至连个问路的人也没有…… 找了一会儿，只好沿着唯一的山路继续前行，下到一个山坳，看到一群人正在村头开会……原来今天是重阳节，他们正在给老人发慰问金。这个村100多户，名字叫“桃源村”。 他们说，“导航”没有错，你们刚才就是站在一个“大洞”的顶上，洞就在你们脚下，早上，那里有上万只燕子从洞里飞出来…… 山里人很热情也很好奇，他们说，这里山洞很多也很深，地下河从山洞里穿行，几天都转不完，有的他们也没有进去过…… 他们说，车开不进去，只有小路，还要过一座铁索桥…… 经他们指点，我们只就近看了三个洞……这些洞高约百米以上，怪石嶙峋，保留着原始荒凉的状态。 太阳快要落山了……出山的路上，看到一条二尺多长青绿色的蛇被车压死了…… 夜宿附近的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惠水县“羡塘镇”，我们问当地人，这么好的景色为什么不开发旅游？他们说，这一带的洞太多了，还有更好看的呢…… 10月30日，围着大山绕了170多公里至紫云苗族布依族自治县“格凸河景区”，其实直线距离不到80公里。 这一带以洞穴为主的景观的确不少，幽深的喀斯特峡谷中，神奇巨大的地下河切割雕琢出一幅幅雄浑壮观的奇异画面…… 这里有国内最深的竖井和世界最高、保存最完好的古河道遗迹盲谷（深约200至400米），古朴的苗家蜘蛛人（还有女的）在其上无防护徒手攀岩……最神奇的是每天早上，旭日的光辉首先从洞中倾泻而下，被称为“天地神光”…… 我们游览了格凸河三个“品”字形的洞，从洞口116米高的“大穿洞”进去，从370米深的天坑“望天洞”里爬出来，上通天，下通河，上上下下4个多小时（一身大汗）…… 峡谷深处有一处苗寨，不通车，只能乘船穿过“夹山一线天”进入…… 苗寨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仍然保留着传统苗族习俗。夜宿苗家，女主人很慷慨，火锅鲜牛肉“管够”…… 喝着苗家自酿的苞谷酒，聊起渊源流长而艰难迁徙的苗族文化……“格凸”是苗语“圣地”的意思，他们的精神领袖“亚鲁王”就葬在这里的山洞里，长达26000行的“亚鲁王故事”在这一带苗家村寨世世代代传唱……这里是中国自然与文化双遗产地，亚鲁王文化正在申报世界自然遗产。 “亚鲁”是苗语“祖先”的意思，“亚鲁王”是苗族西部支系世代颂扬的英雄首领，“亚鲁王故事”是以口述长篇史诗形式讲述了苗族18代首领、4000多年以来迁徙与征战的悲壮历史…… “上刀山下火海”并非娱乐，每个亚鲁王都没能摆脱“开创——战斗——失败——迁徙”的悲壮命运。他们有一个传统“砍马”习俗，就是一刀一刀地将马砍死，据说，这种血腥场面是为了让后辈铭记先祖们一次次苦难经历……早上趁着没人，我作为苗族同胞故乡的山东人也爬了一下。 10月31日，110余公里至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贞丰县“双乳峰景区”。 11月1日，抵达此行主要目的地——世界第一高桥“花江峡谷大桥”。高625米，主桥跨径1420米，横竖都是世界第一！ 国庆节期间，这里成了“网红”打卡地，全国甚至世界各地的人们都涌向这里，严重堵车，无法停车…… 尽管假期已过，但仍然熙熙攘攘，盛装打扮的民族传统服装特别耀眼，凑上去套近乎，一会儿功夫就与苗族、布依族、瑶族的三拨老太太们留了个影…… 花江峡谷号称“地球裂缝”，我们驾车穿过这座架在“裂缝”上的大桥，又乘船深入桥底峡谷，围着大桥跑了100多公里，从上中下、前后左右7个维度端详这个伟大的“作品”！ 回想30多年前曾轰动全国的上海“南浦大桥”，我也曾这样端详过，还专门拜访了国内桥梁大师李国豪和国际桥梁大师林同炎（美籍华裔）…… 今非昔比，已经天翻地覆了，“花江峡谷大桥”全部“中国造”，设计团队68％是35岁以下的年轻人，施工期仅为3年8个月，所有工程材料和施工装备都是“国产”…… 目前，世界排名前七位的“高桥”都在中国，而且从设计施工到材料装备水平，中国都是“世界第一”，我们有幸都亲自去走过看过了…… 十分期待中国能够再创奇迹，特别是在渤海海峡…… 真会做生意！这里烤的羊肉串有半米多长，与世界第一高桥的氛围很匹配，来两串，也是世界第一！ 11月2日，南行130余公里至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兴义市“马岭河峡谷景区”（世界地质公园）。 马岭河峡谷由上往下看是一道地缝，由下往上看是一线天沟…… 马岭河发源于乌蒙山脉，是南盘江北岸的重要支流…… 马岭河落差近千米，河流下切能力极强，在海拔1200米的坦荡平川上切割出长达74.8公里的马岭河峡谷，上百条高逾百米的瀑布悬挂在深谷峭壁之上…… 喀斯特地貌的河水含碳酸钙很重，在峡谷两壁孕育出规模宏大的钙化瀑布群，与气势磅礴的峰林瀑布相交织，构成极为珍奇的景观。2025年入选《中国国家地理》杂志“中国最美峡谷、最美瀑布挑战者榜”。 11月3日，秋雨绵绵，云雾笼罩，本想游览万峰林和万峰湖景区，却被越来越浓的雨雾涂抹成一幅若隐若现的水墨画…… 万峰林、万峰湖与马岭河景区相距不远，同为世界地质公园，由于雨雾太大，我们放弃万峰湖景区，只在万峰林匆匆转了一圈…… 11月4日，南下360余公里，出贵州入广西，抵达百色市乐业县“大石围天坑群景区”（世界地质公园）。 在方圆20余平方公里范围内分布着27个天坑，其数量与密度居世界首位，最大天坑垂直深度613米，坑底保存着原始森林及各类古老植物。1998年科考队深入坑底曾发现两条粗达40厘米蟒蛇爬行过的痕迹…… 站在天坑观景台上，云雾缭绕，时浓时淡，如梦如幻，恍若仙境，神秘莫测…… 天坑群地下有一冷一热两条暗河，长达160公里，流域面积800余平方公里，形成无数形态各异的溶洞，巨大的石笋、石柱、石瀑、石帘千姿百态，令人惊叹…… 我们游览了一个“罗妹莲花洞”，洞中有296个“莲花盆”状的钟乳石，其中有一个世界之最的“莲花盆王”，长约9米，宽4.44米，据专家考证，其生成条件十分不易…… 原本以为这个景区是一个点，来到后才得知这是一个横跨乐业——凤山两个县数千平方公里的“世界地质公园”。根据介绍，我们又临时增加了两个必须的“打卡点”…… 循着导航的提示，我们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南行60余公里，傍晚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布柳河仙人桥景区。 太阳已经落山了……谁知，这里竟然只有一家正在装修的民宿，开店的小伙说，还要七天才能开业，你们是第一个房客。 11月5日，专车专船，门票全免（96元╱人），每人只买了30元车船票……陪同的小伙热情地介绍每个景点，并让我也在“绿野仙踪”般的河面上驾船行驶了一会儿…… 哇，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天生桥”，真是鬼斧神工，仙境仙桥，人间难觅！ 这座水上天然石拱桥是喀斯特山体塌陷形成，桥长280米、高165米、跨度177米，像一条巨龙横跨在河的两岸，碧绿如玉的河水与气势雄伟的山体构成一幅绝美画面……专家们称这是迄今发现的世界上跨度最大最美的水上天生桥，2009年其作为核心景区入选世界地质公园申报项目。 11月6日，继续南下90余公里至河池市凤山县“三门海景区”（同一个世界地质公园的组成部分）。 该景区可乘船深入天坑地下暗河，由七个串珠式岩溶天窗组成，其中三个天窗可乘船游览，形成“山中有海、海上有门”的独特景观，故得名“三门海”。 这里的地下暗河是世界著名长寿之乡——巴马盘阳河的源头，水质清澈透明，湛蓝如玉，据说能见度可达6米…… 山水洞天浑然一体，壮观瑰丽且神秘莫测…… 11月7日，乘兴向东280余公里，跑到全国唯一的仫佬族自治县——罗城“元蒙穿岩”景区。 该景观因邻近元蒙屯而得名，当地亦称“天门山”。高大的“天门”犹如自天而降的帷幕，碧绿的剑江水穿门而出，两岸翠竹倒影，溪畔轻舟醉人…… 11月8日，踏上回家的行程，北上230余公里至荔波樟江风景区。 闻名遐迩的“小七孔桥”上人满为患，即使旅游淡季也无法拍出一张静谧的单人照…… 银发老人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淡季旅游大军…… 11月9日至12日，长驱北上1700余公里，途中参观了湖南和安徽两省博物院……从南方到北方一路阴雨连绵，南方不热，北方不冷…… 11月13日，继续北上380余公里至“台儿庄大战纪念馆”。87年前，中华儿女以杀敌一人、牺牲两人的惨烈代价，在这里践行了“祖国好山河寸土不让”的钢铁誓言，三万多名将士永远长眠于此。 11月14日，平安回家了。此行27天，穿行湘鄂黔桂赣豫皖苏鲁9省区7100余公里，强烈感受到“祖国的每一寸山河都是美丽的，每一寸山河都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我为有幸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感到知足和自豪，尽管我已经自驾游览了12万多公里，但肯定还有更美的景色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