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诗（一五六）

莫谷强

中国古代文人画杰出画家（八）封面：元代·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 题记： 王蒙（1308年—1385年），字叔明，号黄鹤山樵，香光居士等，吴兴（今浙江湖州）人，元末明初画家。他工诗文、书法，擅山水画，是“元四家”之一，他喜用枯笔干皴，创牛毛皴，有时兼用解索皴或小斧劈皴，皴法简练成熟，如行书草隶。 下图：王蒙画像（一） 六六二，人物介绍 王蒙生于元至大元年少时颇具文名，*他写出了一首华美宫词还相当年轻；仁和县俞友仁见后道这是唐人佳句，于是把自己妹妹嫁给了他包含深情。 至元六年王蒙与众多好友前往吴地，**游历了姑苏城一带虎丘等名胜古迹。翌年作层峦耸翠图和松溪钓隐图册，还与黄公望合作了山水图非常默契。 同年王蒙将家宅迁移至临平黄鹤山，他隐居的这座山即如今杭州皋亭山。所住房子名白莲精舍自号黄鹤山樵，黄鹤山樵者即黄鹤山人也此生无憾。 *注：元至大元年（1308年）。**至元六年（1340年），好友陆友仁、陆明本、张文、葛可久等。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一） 王蒙早年绘画的启蒙受赵孟頫影响，*之后与黄公望倪瓒等名家密切交往。他最初也曾迷恋仕途做过闲散小官，至正元年便弃官归隐临平黄鹤山上。** 王蒙工诗文与书法画山水更是长处，他喜用枯笔干皴创牛毛皴笔力成熟；有时兼用解索皴或小斧劈皴似行云，谓老来渐觉笔头迂写画如同写隶书。 他的山水画布局满而不臃密而不塞，用笔繁复而富于层次及善布局剪裁。其内容多反映文人的山林隐居生活，创造蓊郁深秀浑厚华滋的茅庐住宅。 *注：王蒙是赵孟頫的外孙。**注：至正元年（1341年）。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二） 龚翔麟诗堂题跋（大意）：赞美王蒙画艺的精湛，并描绘了画中的意境：在春意盎然的群山之中，文人雅士静坐于林间书屋，远离世俗纷扰，享受读书之乐。注：龚翔麟（1658-1733），清代藏书家、文学家。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三） 六六三，春山读书图 春山读书图画巍峨挺拔的崇山峻岭，山脚下古松参天树下屋舍窗明几净；临溪的书房堂中人物正端坐着读书。窗边有人正倚栏远眺一派春光之景。 王蒙生于三代出七画家的书画世家，外祖父赵孟頫是元初大名望的画家；还有他的外祖母管道升及舅父赵雍，包括其表弟赵彦微都是元代名画家。 他博闻强记擅长诗文绘画无所不精，在他的青年时代也算是家族的精英。该画并未题年款但从题画诗可得知，此图是王蒙隐居黄鹤山之后的作品。 王蒙《春山读书图》（全图）纸本水墨画，现藏于上海博物馆。 山石高耸，植被丰密。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四） 王蒙自己题跋：阳坡草软鹿麋驯，抱犊微吟碧涧滨。曾采茯苓惊木客，为寻芝草识仙人。白云茅屋人家晓，流水桃花古洞春。数卷南华浑忘却，万株松下一闲身。春尽登山四望赊，碧芜流水绕天涯。松云瀑响猿公树，萝雨烟深谷士家。露肘岩前捣苍术，科头林下煮新茶。紫芝满地无心采，看遍山南山北花。黄鹤峰下樵叟王子蒙画诗书。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五） 春松凝绿，蓬勃舒展。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六） 所画乔松一林其中五株并列于画幅，它们高低错落各具姿态稳占下半部。松皮圈点的疏密浓淡每棵都不相同，所剔松针富于变化参差有致无常数。 隔岸山脚隐约可见松下的草堂茅亭，亭内两人对坐后立侍从一人甚安静；右边山崖下丛林间草堂半露临水边，中有一人幽然趺坐案边气氛极幽静。 画幅上半部气象苍茫只见高岭耸立，山脊披绿春意盎然令人悠然神往之。天空云气氤氲投射的阳光一闪一闪，笔墨华滋润泽快速牛毛皴一刺一刺。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七） 春山耸立，书声清越。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八） 这幅画构图为王蒙典型的长松高岭，画面上方是两座山峦前后冈阜收紧；通过折搭盘曲层层延展簇拥着一峰，虽如铜版画绵密但是气脉通畅健劲。 山石的形体增强了弯曲的动态延展，前后的树木坡石不以云水间隔阻断；反以墨色浓淡虚实巧妙地分出层次，好似有纵逸多姿的效果推移了空间。 此画留白和形状都处理得十分完善，如松针的穿插尤其是松树枝干之间，大小形状的变化既自然又错落有致，消除和避免各种呆板几何形的出现。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九） 长松驭风，江亭揽幽。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之十） 解索皴法表现南方石山的结构质感，山头与坡顶均以点带擦密布着丛点；湿墨繁笔相互交融画面上郁郁葱葱，一派生机勃勃春天山林的绿意翠灿。 画面下方土岗和屋后耸立五棵巨松，树干鳞皴龟裂树枝伸展倔铁倍葱茏。松针以细笔由下向上勾剔层层叠叠，其形如卷云沉着有力用笔凝练飞动。 春山读书图整幅画均以水墨为主色，仅房屋人物肤色等地方着浅绛赭色；没有其他颜色故显得极其宁静别致，这种着色一般用于表现丰腴的秋色。* *注：王蒙用此法描绘春山，却也别具风采。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十一） 水墨进退，绛赭争锋。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局部十二） 此图山峰作披麻皴，破笔大点苔，气势甚壮，惟松干、屋宇、栏楯著赭色，余皆水墨，自题九行行楷书，甚精。—— 现代鉴定专家·张珩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 欣赏随感： 春山忽闻读书声，岩高林密远离尘。溪水淙淙映翠屏，凉风习习更提神。牛毛解索笔法细，繁复过后解开绳。举头层层峦叠嶂，自提新诗写巨峰。 下图：王蒙《春山读书图》 六六四，青卞隐居图 此图描绘作者家乡吴兴的卞山风景，峰峦曲折盘桓重叠其气势秀拔劲挺。山间的林木茂密云浮鸟翔山径迂回，飞瀑高悬直注山脚下有客曳杖而行。 在山坳坳的最深处那里有茅庐数间，堂内一人抱膝倚床而坐神态很悠闲。 有一老者策杖踏着轻松缓慢的步伐，正在深入地领略山林逸趣兴致缠绵。 密树深溪处一个山麓处有一个水口，宽阔河道上横卧山石和漫长的渚洲。在崎岖不平的山地上溪水迂回流转，那里有树木二十余株浓荫密布四周。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纸本水墨画，现藏于上海博物馆。 笔精墨妙王右军，澄怀观道宗少文。王侯笔力能扛林，五百年来无此君。倪云林赞山樵诗也。此图神笔淋漓，纵横华丽，实山樵平生第一得意山水，倪元镇退舍宜矣。—— 庚申中秋日题，董其昌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之一） 青卞隐居图用笔快重急爽利为特点，锋毫微妙变化形成轻重线条的质感。透露出画家的老笔纷披或润笔掩映，情感生命注于笔端逸气也注于笔端。 此图还有个显著特点就是曲律用笔，此种笔法是披麻皴的一种特殊变体。比如树的轮廓线确定形象刚柔秀雅，乃王蒙继承赵孟頫的以书入画用笔。 此图以披麻皴解索皴和牛毛皴为主，运笔多带平行快速爽利略带有飘浮。这类皴法大都用在画面顶部的山峰，由于笔法的轻盈矾头的涌动似曲蠕。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之二） 款识：至正廿六年（1366年）四月黄鹤山人王叔明画青卞隐居图。画幅中又有清高宗弘历题诗。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之三） 这幅画中用笔有的像挺劲的行草笔，看上去虽然纤细但却像有千斤之力；其缠绕又横冲直撞的形状生动灵活，皴笔可以引领视线环游于画中形式。 郁郁葱葱的山峦顶部则用渴墨苔点，山峦下的山石树木给人以润湿之感；树干勾勒上或笔直挺拔或倾折弯曲，叶子忽干忽湿坡石皴擦也忽浓忽淡。 树木之间的种类虽然多却杂而不乱，树与树之间的礼让有度极具空间感。石头与石头交界施以皴擦绵延叠加，画山石用的是浑点破竹点和破墨点。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之三） 四角所钤“赵”、“魏国世家”、“赵生印”、“贞白斋”4方收藏印。裱边有近人朱祖谋、邓孝胥、罗振玉、金城、陈宝琛、张学良、冒广生、叶恭绰、吴湖帆等题款。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之四） 上留天下留水就是青卞隐居的构图，采取高远法构图层层推远直至天幕。径路迂回而蜿蜒宛如游龙飞腾而上，山峦连绵不断其气势雄伟叠嶂起伏。 这幅画用色细润典雅山石刻画精细，高悬的飞瀑直注山谷林间树木茂密。卞山多雨当雨水滴入沙砾声如清磬，风过松间将雾气犹如卷上湿墨无疑。 夜深江面沉沉舟上灯光点点荡湖心，山月上时影与树交错月与水光共明。山峻拔处如剑出鞘婉转处如丝绕指。树以筋骨处见苍桑水则以留白见静。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之五） 卞山多雨，声如清磬。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放大之一） 此图营造的一个山水意象就是隐字，即将青卞山刻画成一种世外之境地。整体画面有一种迥出人世的超越感，靠的是山重水复密林深溪景象交替。 既然要强调隐就必须传达三远之景，王蒙这幅画是刻画一种深远的意境。画面逶迤而上山势的高远仅为铺垫，于是如同燕雀造窝一般的百般经营。 似乎有意识制造一种深邃洞天山水，就如蓬山方壶般的飘忽不定的隐退。王蒙则是努力伪装自己的隐居状态，务必是真正的深山大壑使归隐轮回。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放大之二） 深山一隅，不知岁月。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放大之三） 青卞隐居图的整个画幅似偏于瘦长，但在画幅内表现出雄伟奇特的景象。画面上段危峰耸立蕴含着秀拔之气，展现山麓至山顶不可攀的险峻山梁。 深远处是崇山峻岭中部是奇绝高峰，好像是洞天幽深的藏之微妙的天蓬。又如刺入青天的无尖的圭形纪念碑，造型极为独特并富于天趣绝出相逢。 整体的构图繁复峰峦曲折千岩万壑，表现南方溪山林茂滋润华秀的景色。做到密而不塞又能展现出广阔空间，不愧王蒙成熟的精心佳作值得庆贺。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放大之四） 山势峥嵘，意境深邃。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放大之五） 王蒙《青卞隐居图》上最著名的题跋是明代董其昌所题写的“天下第一王叔明画”。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评论，而是艺术史上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它确立了这幅画无与伦比的艺术史地位。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局部） 欣赏随感： 万壑千岩浮白云，山径深处遇小村。树林茂密蔭蔽日，飞瀑溅崖鸟鸣春。松涛阵阵含古意，溪水潺潺皆高论。若当结茅在此处，长伴卞山合销魂。 下图：王蒙《青卞隐居图》 六六五，西郊草堂图 这幅画以江南秋日平远景色为背景，画面下部近处的草堂隐于斑斓秋林。室内这家的主人正在读书仕女侍读，门前是溪岸湖面轻舟泛波远山渐隐。 全图以工细笔墨勾勒山石疏密变化，竹篱树丛掩映屋舍人物被精微刻画。整幅画是通过窗景展现了隐逸生活，山水的功能性被草堂的融合而淡化。 该作品与秋山草堂图、春山读书图，属于王蒙所绘制的系列草堂山水图。体现元代文房美学外化山水的特征，引来了历代美术界人士的赞誉无数。 下图：王蒙《西郊草堂图》纸本设色山水画，纵97厘米、横27.2厘米，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左上方自题“黄鹤山人王蒙叔明为写西郊草堂图”并钤印。 下图：王蒙《西郊草堂图》（局部之一） 近岸草堂竹篱掩映于水波粼粼漂移，临湖有窗主人与妻子屋中各行其是。岸边系舟水波不兴怀远秋天的长空，院后的湖面空阔渐远渐淡没入天际。 用简洁之笔表现出了江南水乡秋季，以明净寥落的景色构图表现出隐逸；在那深秋茂密的林阴下有茅舍数座，老翁坐室内案旁读书旁屋侍者站立。 门前清溪潺潺有船泊屋后平湖汀渚，一叶轻舟载客行于湖心引观者注目；放眼望去远方的群山烟林意境清幽，整幅画构图新颖衔工细秀逸之笔墨。 下图：王蒙《西郊草堂图》（局部之二） 该幅远钤有“蕉林居士”、“泽山珍藏”、“筠阴居士”等鉴藏印多方。 下图：王蒙《西郊草堂图》（局部之三） 水晕墨章，元气磅礴。 下图：王蒙《西郊草堂图》（局部之四） 纵横离奇，莫辨端倪。 下图：王蒙《西郊草堂图》（局部之五） 欣赏随感： 窗虚竹影映秋光，帘卷湖色有细浪。远树苔点飘零叶，危峰岧峣未必荒。开卷万里上古事，闭目朗读锦文章。结庐湖畔看早暾，月夜无云坐草堂。 下图：王蒙《西郊草堂图》 六六六，煮茶图 元代艺术在中国绘画史占独特地位，其艺术风格与技术都深受推崇赞美。元代艺术上的成就不仅体现在绘画，还表现对艺术理论的推动挥缰紧轡。 这一时期中国绘画强调写实与诗意，从而使山水画形成独特的文人气息；王蒙是在元代这个时期的杰出代表，其作品展现出这一时期的辉煌无比。 王蒙隐居山水画显他晚年绘画功力，是他对自然深刻理解和独特的诠释。煮茶图呈现王蒙晚年隐居山水景象，以清廉和淡泊的生活表现艺术真谛。 下图：王蒙《煮茶图》现存民间唯一公认王蒙真迹。 杨慎题跋： 扁舟阳羡归，摘得雨前肥。漫汲画泉水，松枝火用微。香从几上绕，细雨树头围。浑似松涛激，疑还绿绮挥。蜂鸣声彷佛，涧水响依稀。杨慎。钤印：杨慎私印。 下图：王蒙《煮茶图》（局部之一） 以繁密山峦流泉松林勾勒隐居场景，山峦叠翠树木浑厚华滋其笔力扛鼎。王蒙以独创的牛毛皴与解索皴技法，与水晕墨章浓墨苔点强化山石空灵。 用渴墨以牛毛皴与解索皴画法描写，再用浓墨苔点画出山体的阴阳一节；煮茶图正是王蒙所独创的水晕墨章，表现元气磅礴纵横离奇的山水境界。 这幅煮茶图作为立轴设色纸本画卷，图中所绘的是王蒙晚年的隐居心愿。这是一件唯一流传民间的王蒙真迹，不禁又令人增添了对这幅画的缱绻。 下图：王蒙《煮茶图》（局部之二） 春山如织，峰岚似髻。 下图：王蒙《煮茶图》（局部之三） 欣赏随感： 素练苍崖隐碧纱，松风暗度石棱斜。泉呜蟹眼凝云沫，薪积龙团落桂华。七碗通灵趺苔径，三生证道驻烟霞。丹青岂必寻丘壑，且向氤氲觅法华。 注："七碗茶"是源自唐代诗人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全诗通过七碗茶的递进描写展现饮茶意境：第一碗润喉解渴，第二碗破除孤闷，第三碗激发文思，第四碗发散郁气，第五碗清润肌骨，第六碗通达仙灵，第七碗则令饮者两腋生风、飘然欲仙。 下图：王蒙《煮茶图》 结束语： 王蒙的山水画以“密体”著称，构图饱满，层峦叠嶂，景物繁复却层次分明。他善于通过细密的笔法营造幽深的空间感，山石林木层层叠加，形成 “可游可居”的意境。 下图：王蒙画像（二） 王蒙的艺术成就在于将两宋山水的写实传统与元代文人画的写意精神相结合，以独特的笔墨语言创造出充满生命力的山水世界。他的作品既是元未隐逸文化的缩影，也为后世山水画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技法与美学资源，成为中国艺术史上不可或缺的一环。 下图：王蒙《煮茶图》（局部放大之一） 诗云： 茶烟缓缓地升起就好像悬在空中的笔意他煮雪，煮隔夜的松声煮一轴未完成的山水画的构思 下图：王蒙《煮茶图》（局部之四） 我们共享着同一把壶他往水里投进石头我往火中添进年轮的热度墨迹在杯底舒展成可供栖居的茅庐 下图：王蒙《煮茶图》（局部之五） 他始终没有抬头任凭几茎白发在山风中轻轻漂浮在茶沫里重新长出青苔般的绿油油 下图：王蒙《煮茶图》（局部之六） 当鹤影掠过山坳的水池他忽然搁笔——满屋蒸腾的云气突然学会了篆书亭亭玉立的站姿 —— 当代·怦然《读～煮茶图》 下图：王蒙《煮茶图》（局部之七） 宇文公谅题跋： 霁色如银莹碧纱，梅葩影里月痕斜。家僮乞火焚枯叶，漫汲流泉煮嫩茶。顿使山人清逸思，俄惊蜡炬发新花。幽情不减卢仝兴，两腋风生渴思赊。公谅。 下图：王蒙《煮茶图》（局部放大之二） 图片选自网络，特致谢！下图：王蒙《山水图》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背景音乐：【古风】空山琴声下图：王蒙《太白山图》纸本设色画，现藏于辽宁省博物馆。 谢谢阅读！下图：王蒙《松山书屋图》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