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一一 惠存一年三班.实小附中</b></p><p class="ql-block"> 晴朗时,心平气和。蹒跚踌躇,却已50多年。走入那几扇木制的校门,斑驳的履历犹如深宅大院的屏风,当时算算已有七年同学。我背着书包,还那个课桌,坐在后门最后的位置,朗朗莫忘,如今鬓白您已百年长寿。</p><p class="ql-block"> 校门右侧。我和同学护校,都是男生轮值。杨桃树长不大却老了,果子也小虽然是甜的,后来茂盛,您是期盼春色满园,树木成林。</p><p class="ql-block"> 唯独难忘玉兰树。您提起的钟鼎,每天敲响课时。当时树高正值年富,结出的花香,白色艳丽。我每嚼口字句再和着兰馨,享受的是琼浆玉液。好像又是夜风吹响的婆娑,还是玉兰树漆黑魅影,为何会让我心生畏惧。几次梦见树下教室,怎么朗读都是哑口无声无息。</p><p class="ql-block"> 礼堂前是红砖排球场,除了早晚训练,这里常常人声鼎沸,迷藏嬉戏,女生踢毽跳绳。礼堂两侧有黑板报,看着像奇硕的大眼,经常变幻色彩。走上石阶,你数过几级呢,里面的戏台和大厅,几乎是乒乓球训练馆,而开放日,谁都可以玩。侧门左边,记得教室的墙上端是木栅栏。出了礼堂从右边走到尽头,便是常常提起的一年三班,当时这里集聚文艺体育骨干。往前是三五楼,唯一的两层教学楼,实小附中两个班在二楼,成为史无前例。</p><p class="ql-block"> 礼堂对面是老师办公厅,前面的杉木树,在闽南怎么也长不大,但愿永远站着也挺有意思。学校宣传队在埕下排练 ,歌声和打球呐喊相得益彰。右侧面有教室,当时的文革揪斗,学工剝花生拣辣椒,沿一条石板长道,后面还养猪 。</p><p class="ql-block"> 狭长的操场,好像只有那棵木棉树,花絮脱落时,还是感觉有点惜怜。舞台演出沙家浜红灯记,学校的后门就到九龙江,南岸渊源东去,挑水洗教室,学农积肥,都从这里出入。当时劳动最光荣,学生种地瓜,栽上介菜花菜厚目菜。到了备战备荒,操场挖战壕,那水泥滑滑梯也没有了。</p><p class="ql-block"> 下雨啦。教室里十分静谧,我凝视着嘀嗒嘀嗒落下开花,它流过操场水洼,流进我的心田。往昔抚今,如果哪天玉兰花树苍老萎枯,甜蜜酸楚的杨桃最终缄默,而伫立的那块冈岩石头还会说清楚吗。</p><p class="ql-block"> 文/皇家黑海</p><p class="ql-block"> 2019.05.02 #1089·情感散文A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