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九月九日”，藏着他一生四道大坎，起点终点竟是同一天

慧鸣

有些日子，就是普普通通的数字，翻过去就忘了。

可对有的人来说，某个数字就像刻在骨头上的记号，一辈子都跟着你，甩都甩不掉。

对毛泽东来说，这个数字，就是“九月九日”。

这天，不是啥黄道吉日，但在他这儿，一辈子四个天大的坎儿，全落在了这一天。

这事儿你说巧不巧？

就跟剧本写好了一样，开场、转折、高潮、落幕，全踩着这个点儿。

1927年9月9日，这天的事儿，得从枪声和稻田说起。

那年头，整个中国就像个高压锅，眼瞅着就要炸了。

蒋介石在上海一翻脸，屠刀砍下来，多少人头落地，血流成河。

原先闹得红红火火的大革命，一下子就熄了火，到处都是抓人杀人的。

剩下的共产党人，个个都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不知道往哪儿飞。

到底咋办？

是继续躲在城里搞地下工作，还是另找活路？

汉口开了个会，吵得天翻地覆。

这时候，一个湖南口音站了起来，说话跟打雷似的：“政权，是从枪杆子里头出来的！”

说这话的，是34岁的毛泽东。

中央让他去上海机关，坐办公室，安稳。

他不干，说要去乡下，跟那些“绿林好汉”打交道去。

大伙儿都觉得他疯了，城里都站不住脚，还去农村？

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但他心里有数。

城里看着热闹，可根基浅，人家一掐就断。

真正的力量，在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身上。

9月9日，天刚蒙蒙亮，湘赣边界的雾气还没散。

一支队伍悄悄集结起来，这队伍，看着寒酸。

没统一军装，手里拿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有老套筒，有大刀长矛，还有鸟铳。

可他们举起了一面旗，红得扎眼，旗中间是镰刀和斧头。

这是共产党第一次正儿八经亮出自己的家底，拉起自己的队伍。

毛泽东一声令下，秋收起义的枪声，就在这片田埂上响了。

可没几个人知道，就在头一天，他这个总指挥差点就没命了。

他路过浏阳张家坊，让当地的民团给抓了，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就要送去杀头。

就在这节骨眼上，他脑子转得飞快，盘算着怎么活下去。

他身上还揣着几块大洋，偷偷塞给押送他的一个兵，嘴里说着好话。

那兵丁看在钱的份上，手上的劲儿就松了点。

说时迟那时快，毛泽东猛地一挣，撒腿就跑，一头扎进了路边比人还高的稻田里。

子弹嗖嗖地从头顶上飞过去，他就趴在水田里，泥糊了一身，一动不敢动。

那片绿油油的稻田，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靠着庄稼汉的掩护，他硬是从鬼门关爬了出来。

这事儿，就像个预兆。

他这个从农民堆里出来的人，最后还得靠这片土地活命，也得靠这片土地干成大事。

这一天的枪声，不是为了攻下哪座大城，而是要走出一条没人走过的新道，一条从农村包围城市的路。

一晃八年，到了1935年9月9日。

地点换了，在川西北那片要命的草地。

这地方，天是灰的，地是烂的，走一步陷半步，空气里都是一股子湿冷的味儿。

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好不容易会师了，十万大军聚在一起，按理说该是天大的喜事。

毛泽东也挺高兴，说要开个联欢会，好好庆祝一下。

可这喜庆劲儿底下，藏着能要命的祸心。

四方面军的头儿是张国焘，他人多枪多，腰杆子硬，心里就有了别的想法。

中央的意思是，继续北上，去陕北，找个地方落脚，然后打日本人。

张国焘不这么想，他觉得北上是死路一条，不如南下，去四川、西康那片，天高皇帝远，自己拉起个摊子当地主。

一个要北上，一个要南下，这就不只是走路方向的问题了，这是要散伙，要分裂。

红军好不容易从蒋介石的包围圈里钻出来，这时候要是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那中国革命这点火种，就真得灭在草地里了。

9月9日晚上，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队伍在巴西这个地方扎营。

右路军的参谋长叶剑英，偶然发现张国焘给手下陈昌浩发的一封密电。

电报上的话，看得他后背直冒冷汗。

张国焘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用武力，逼着中央跟他南下。

这哪是路线分歧，这分明是要动刀子了。

叶剑英知道这事儿捅破天了，一分钟都不敢耽搁，揣着电报就跑去找毛泽东。

半夜里，油灯的光忽明忽暗，照着毛泽东、周恩来几个人的脸，一个比一个难看。

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再犹豫下去，明天早上可能就是兄弟部队兵戎相见了。

“不能等了，马上走！”

毛泽东拍了板。

就在那个冷得钻骨头的夜里，中央带着红一、红三军团的人，悄没声地从营地里溜了出来，连夜继续北上。

这一走，队伍里的人更少了，前路也更难了，但这是唯一能保住革命火种的法子。

后来毛泽东总夸叶剑英，说他“大事不糊涂”，说的就是这个决定红军生死的夜晚。

这一天的九月九日，没放一枪一炮，可比任何一场仗都悬。

又过了十年，1945年9月9日，日本鬼子总算投降了。

按说该过太平日子了，可重庆的蒋介石，连着发了三封电报，请毛泽东去“共商国是”。

延安这边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不知道这是鸿门宴？

去了，还能回得来吗？

毛泽东把这事儿看得很透。

他说，蒋介石这是在下棋，他要是不去，就正好中了人家的计，在全国人民面前就输了理，好像共产党不要和平。

所以，这“虎穴”非闯不可。

飞机一落地，重庆那股子又湿又热的空气就扑面而来。

谈判桌上，是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谈判桌下，特务的眼睛到处都是。

毛泽东住在林园，跟蒋介石的官邸挨着。

他倒是不怕，还开玩笑说：“离老虎越近，反倒越安全。”

这话听着轻松，可里头是多大的胆识和气魄。

9月9日这天，谈判谈僵了。

郭沫若来看他，一脸愁容，说：“润之啊，看这架势，怕是又要打起来了。”

毛泽东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山城，眼神很静，也很深。

他慢悠悠地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你放心，中国革命的胜利，就在不远的将来。”

这话不是光说给郭沫若听的，是说给他自己，也是说给全天下的。

就算人坐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对未来的判断一点都没乱。

他看到的，不是眼前的几条枪，而是人心向背这个大势。

也就在重庆，郭沫若把自个儿戴的一块欧米茄手表送给了他，这块表，他戴了三十多年。

这一天的九月九日，是一场心理战。

毛泽东用他的定力告诉对手，也告诉全世界，共产党人想要和平，但绝不怕打仗。

最后这个九月九日，是1976年。

那一年，整个国家都不顺。

先是周恩来、朱德两位老总走了，接着唐山又地动山摇，几十万人没了。

那会儿，83岁的毛泽东已经病得起不来床了，人瘦得脱了相。

地震的时候，中南海的房子也晃得厉害，工作人员赶紧把他挪到个更结实的屋里。

他躺在病床上，看到送来的唐山灾情报告，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死亡数字。

这位一辈子没掉过几滴泪的硬汉，看着看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拿着笔，在关于抗震救灾的文件上，画了他人生最后一个圈。

他心里头，到死都惦记着这片土地上的人。

那之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像一盏快耗干油的灯。

9月9日，凌晨0点10分。

那颗为中国操劳了一辈子的心脏，终于停了。

从1927年那个在稻田里死里逃生的年轻人，到1976年安然离世的巨人，不多不少，正好49年。

九月九日，这个在中国人看来有“长久”寓意的日子，用这种谁也解释不清的方式，把他一生的起点和终点，还有中间最重要的两个转折点，都串了起来。

这或许就是历史的偶然，但这些偶然，却拼出了一个完整的他。

参考资料：

菲利普·肖特（Philip Short）著，王勤等译，《毛泽东传》（Mao: A Life），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年版。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

叶永烈著，《毛泽东与蒋介石》，人民日报出版社，200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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