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陈述人:李光梅、卞生义、任道元、潘如有</p><p class="ql-block">整理:张坦军</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新人口论》是中国经济学家、人口学家、教育家马寅初创作的人口著作,于1957年7月5日首次在《人民日报》上全文发表。</p><p class="ql-block">《新人口论》系统地论述了中国人口问题,提出了“中国人口增长过快”的命题。马寅初用具体数字说明了中国人口增加的速度,指出:如果按1953年国家人口普查得出,中国人口的增加率是平均每年22%的增长速度,50年后就是26亿人。因此他主张在实行计划经济的同时,必须实行计划生育。</p><p class="ql-block">1957年,毛泽东同志卓有远见地指出:“关于这个问题(指计划生育),政府可能要设立一个郑门,或者设立一个节育委员会作为政府机关,人民团体也可以组织一个。因为要解决技术问题,设一个部门,要有经费,要想办法,要宣传。”初步形成了政府、群众组织、技术服务“三位一体”的组织构想。</p><p class="ql-block">1962年底,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发出《关于认真提倡计划生育的指示》。</p><p class="ql-block">1971年,国务院批转了卫生部、商业部、燃化部《关于做好计划生育工作的报告》,提出:除人口稀少的少数民族地区和其他地区外,都要加强对这项工作的领导。</p><p class="ql-block">1973年。国务院成立了计划生育领导小组,在计划生育宣传教育上,提出了“晚、稀、少”的口号,晚指男姓25周岁,女性23周岁结婚。</p><p class="ql-block">1978年,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把计划生育提到国策的高度。</p><p class="ql-block">1980年5月29日,中国计划生育协会成立。</p><p class="ql-block">1980年9月25日,中共中央发布《关于控制我国人口增长问题致全体党员、共青团员的公开信》,号召一对夫妻只生育一个子女。1982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提出普遍提倡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孩子,同年9月,计划生育被确定为基夲国策。12月该政策被写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2001年《人口与计划生育法》通过,将计划生育的政策、方针等以法律形式固定下来。2013年,启动实施一方是独生子女的夫妇可生育西个孩子的“单独二孩”政策。</p><p class="ql-block">2015年,全面实施一对夫妇可生育两个孩子的“全面二孩”政策。</p><p class="ql-block">2021年,开始实行“一对夫妻可生育三个孩子”的“全面三孩”政策。</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咱小相村啊,自古以来就是以农耕为主。在那时候,生产力低下,农耕可全靠男丁啊。再加上“多子多福”“传宗接代”“养儿防老”这些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大家都可劲儿地想要人丁兴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解放以后,社会慢慢稳定下来了,农村合作医疗也逐渐普及,医疗条件越来越好,这人口的生育率就一直往上走。1962年成立生产大队,实现集体化后,村里分发口粮都是按一家几口来分,这可好了,六十年代后,村里人口那是呈井喷式增长啊。每家普遍都有5、6个小孩,有的甚至有7、8个,最多的一家竟然有11个小孩。这人口不断增多,村民们的生活可就难过了,温饱都成问题,大部分村民都在贫困线以下挣扎。</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到了1972年,村里的计划生育工作正式拉开帷幕。当时的村支部书记任国干,从杏花公社开完计划生育工作会回来,就赶紧召集村委干部和妇联主任在大队传达会议精神。村里的广播也开始响起来了,天天宣传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什么“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科学孕育,母婴安康”“老有所养、亲情共享”这些口号,那是喊得震天响。还号召男的25周岁、女的23周岁结婚,要结婚得先由村委开证明,然后再到杏花公社办理结婚证,不够年龄的,那可办不了,大队也不会出具介绍信。时任村妇联主任的张有英可忙了,她得挨家挨户地排查摸底,做思想动员工作。那时候育龄妇女主要就是上环,等做通了思想工作,就由杏花公社卫生院的医务工作人员上门给育龄妇女上节育环。因为措施得力,宣传也到位,村里的育龄妇女基本都上了节育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1976年,计划生育工作又往前推进了一步,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这时候妇女的节育措施有了新变化,生了1胎的妇女要上环,生下2胎的妇女就得做结扎手术。这可让育龄妇女们思想顾虑大增啊。村支书任国干带着妇联主任张有英、治安主任李宝山,他们联合起来,挨家挨户地做思想动员工作。还在大队组织育龄妇女召开动员大会,宣传国家新的计划生育政策。村里的广播还是不停地宣传,汾阳县盲人宣传队也在春季农闲时来大队,晚上开展计划生育宣传。张有英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既要上门做动员工作,等育龄妇女同意后,第二天还得带上她们到杏花公社卫生院做结扎手术。做完手术回村后,她还要与村干部一起带上鸡蛋、桔子粉、奶粉上门慰问。村赤脚医生卞生义大夫则负责结扎后的护理工作,手术七天后负责拆线,同时他还兼任计划生育信息员。那时候家家都困难,育龄妇女去做手术只能由家属推上小干车,负责往返行程,完后大队给一到二元补助。所以在七十年代末,做结扎手术的育龄妇女人数还不是很多。</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一到,从1981年开始,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不断收紧,计划生育的力度也越来越大。要求一胎上环,间隔12年以后才允许生2胎,二胎必须结扎,而且计划生育罚款也跟着来了。当时的宣传口号有“计划生育好,政府帮养老”“贫困山区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还有“引下来,流下来,就是不能生下来”。时任支部书记姜梦熊,治安主任先后有郝毓民、古登洲,妇联主任先后有田爱珍、李光梅,他们联合起来搞计划生育。这时候强制手段也有了,动员工作的力度也加大了。妇联主任三次上门做工作,如果不同意,治安主任就会配合。村里有了小四轮拖拉机,后来又有了小型面包车,就用这些车把育龄妇女拉到杏花卫生所,做完手术再拉回来。妇联主任和村委领导会带上鸡蛋、猪肉等营养品上门慰问。不过,生育二胎后做了手术的,还是要进行罚款。最多的时候,一天要结扎60个左右的育龄妇女,卞生义大夫后期的护理和拆线工作那叫一个繁忙。因为工作力度大,八十年代结扎上环的人数开始逐步攀升。</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计划生育工作仍然没有放松。时任支部书记王世伟,妇联主任李光梅,治安主任先后有张增胜、胡荫福、任志有、任天成都在一起配合搞计划生育工作。这时候育龄妇女在杏花镇卫生院、汾阳计划生育指导站、汾阳中医院都可以做结扎手术,村里就派上面包车把这些育龄妇女运到这三个地方做结扎手术。村里还在曹庙街用瓷板设立了“计划生育宣传栏”,上面写着“只生一个好”“严格控制二胎”“计划生育利国利民”等内容。从1986年至1998年,二胎罚款在300元到500元之间。</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进入2000年后,由侯青山、邢其耀书记主管村计划生育工作,治安主任先后有邢其耀、赵有根、魏成明、魏永刚、张小平,妇联主任还是李光梅,他们继续实行“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政策。宣传口号有“珍惜土地,控制人口”“计划生育,丈夫有责”“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等。从1998年至2015年,多生子女罚款达3000元到5000元。由于措施得力,方法对头,计划生育工作取得了显著成绩,人口增长率渐渐呈下降态势。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经济收入增加了,物价也提高了,开支也增大了,村民们的生育观念大大转变了,都觉得要少生优生,生男生女都一样,多子多女也不一定能多财多福。在各种宣传教育和社会现实影响下,大部分夫妻都愿意只生一个孩子,不愿再生第二胎。</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2015年后,国家全面实施一对夫妇可生育两个孩子的政策,咱小相村的计划生育工作也算告一段落了。这三十多年的计划生育工作,历届村支书、村委领导、治安主任,特别是历届妇联主任,都付出了大量的心血。杏花镇分管计生的领导换了一届又一届,像任正平、贾文会、高艳军、侯彩萍他们,都认真执行了国家各个阶段的计划生育政策,为控制人口做出了一定的努力和贡献。当时生一胎的夫妇享受国家的补贴政策,二胎女孩的家庭同样也享受国家的补贴政策,真正实现了“政府帮养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