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

山溪文学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外号</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山溪</div><ul><li>生活中的人,十之四五是有外号的。有些外号还生动得令人拍案叫绝。</li><li>外号,又叫绰号。古来有之。《水浒传》中,几乎人人有外号,尤其是那一百单八将,大多数外号起得恰如其分,给这部名著增色不少。</li><li>记得上小学时,老师就多次批评给别人起外号的同学。然而,就像感冒也流行一般,起外号之风从来就没有被刹住过。</li><li>所谓外号,就是为了以别人之趣逗闷子的。《林海雪原》中的一撮毛、小炉匠。作品家喻户晓后,一说小炉匠,那种鬼鬼祟祟猥琐不堪的形象就出现在人们的脑海里。《红色娘子军》里的南霸天,总是一副欺男霸女不可一世的状态。</li><li>此等文字符号的刻画,在文学作品里,比任何修辞、比喻都更加让人记忆深刻。人们甚至只记得外号,而想不起被谑趣者的原名。</li><li>有小说和电影做表率,民间相互起外号的行为则屡禁不绝,而且还大有发扬光大之趋势。</li><li>起外号不外乎以下几种:</li><li>首先是形象化。赵本山团队中的“大长脸”,以脸长著称,其不生气的时候,脸就有别人的一个半那么长,顺其自然被冠以“驴”之称呼。</li><li>其次是谐音化。高中时的一个同学,因为名字和江青接近,被唤作“江老板”。之后,尽管为避嫌而改了名字,“老板”的绰号却追随其一生。</li><li>再者是行为特点。中国香港队的乒乓球选手黄镇廷,因为头型、面部特征,而被叫作“悟空”。</li><li>当然,外号的来源还有地域特征、从事的职业、曾经做过的事情等等,这里不再赘述。</li><li>有的外号叫久了,其本人也便默认了。一男工友,外号“寡妇”。久而久之,无论谁叫,他都习惯性地一声“唉”。一次在大街上,同事远远看见,一声尖锐的“寡妇”叫喊划破空气。被叫者下意识地高声回应,满大街人都随着声音把目光吸引过去。看到这位男寡妇,众人不禁笑出声来。</li><li>也有的外号是被动接受的。老同学盘下来别人的一个小饭店,看着头顶尚完好的《老刘饭店》牌匾,便不忍摘下,何况内人也姓刘,就接着凑乎使用。常有顾客进店,张口就叫他“老刘,点某某菜”。他忙于招呼,无暇解释,老刘之声便不绝于耳。一次上街,一位老顾客远远地喊他“老刘”,他不想怠慢对方,便“唉”的一声答应。从此,“老刘”便在同学中叫响,他的真姓反而没人叫了。</li><li>其实,人的外号,并不一定都是丑化或者侮辱的,他起码给人们在“压力山大”的生活工作中添加了调味剂。使得紧张的人生,不至于只是硬邦邦的一块。</li><li>曾经有外国人说中国人不懂得幽默。单单就绰号一项,就尽显了中国人几千年文化底蕴积累的智慧,哈哈大笑或者莞尔一笑间,那横生的妙趣便体现出来。</li><li>2025年10月24日</li><li>(欢迎关注“山溪文学”,欢迎转发。)</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