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毗卢寺+高远古建馆+正太饭店

宁肃

此行石家庄访古，重点是河北省博物院。考虑火车到站正午时分，再去省博观展的时间不够充分，就先去石家庄毗卢寺吧。行前功课知该寺位于新华区杜北街道，却不料出城好远，打车花了几十块钱。“上京村”果然是村，一派田园气象，“国际庄”的高楼大厦还没延续到这里。不过，这村与那庄也有一比，咱这村叫“上京”，还有个“国四”，而你堂堂的“国际庄”只有两个“国七”，不是一个等级。

图1 毗卢寺前站牌

说起“上京”，这里有个传说。“明代画家唐伯虎早年进京赶考途经毗卢寺时，留下一幅墨宝《玉皇大帝》。为了纪念唐伯虎，老百姓便把原来‘尚京村’改名‘上京村’，取上京赶考之意。”传说向来不凡，这上京之地有毗卢佛祖安身自然更加不凡。看站牌上的宣传画，才知我们要访的毗卢寺也是博物院，这该有的看，但肯定也收钱。不过，咱有优惠。人家还说“你们有北京法海寺的门票也行，俺们互认。”行前两天，还真刚去过永济寺和法海寺，那里正搞“壁上丹青”的隔空对话活动。在那里对石家庄毗卢寺已有所了解，这也是此行首站首选的原因所在，“为观真迹，追踪继续！”其实，省博也是。

图2 石家庄毗卢寺“壁上丹青”活动简介

图3 北京永济寺“壁上丹青”活动展板，2025-7-2

毗卢寺，别名“毗卢禅寺”，始建于唐天宝年间（742-755年），后经宋、金、元、明、清各朝修缮，其中明弘治八年（1495年）至明嘉靖十四年（1535年）进行了大规模重修，现主要遗存为此次重修成果。据该院“安全风险分布图”可知，院内建筑现有山门、照壁、释迦殿、钟楼、鼓楼、毗卢殿、文物展室、文物库房等。对照历史资料，办公区为原方丈院，文物库房为原寮舍，后办公室为法堂，但天王殿、伽蓝堂、祖师堂现已无存。

图4 毗卢寺院内“安全风险分布图”

图5 原毗卢寺建筑分布示意图

由于门前的引水渠将原寺院斜切去西南一角，原山门与天王殿被拆除。现山门为20世纪80年代择址重建，偏于现寺院东南角，为面阔三间的正脊硬山式建筑。其券门居中穿堂，匾额“毗卢寺”为著名佛学家、书法家、爱国宗教领袖赵朴初先生所书；两侧圆窗，直棂斜交；山墙前出墀头，戗檐砖素面。山门设检票口，工作人员很热忱，主动提示优惠事宜，还让我们把大背包暂存在检票室内，为近年来访古所遇最暖心之举。

图6 毗卢寺山门

从山门进院内，迎面文保碑，肯定少不了“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字样。其背后是山门的影壁，砖雕缠枝的正脊，砖砌素面的须弥座。这也是上世纪80年代的作品，两面都有标语，正面“德”、“守”彰显，另两字为松枝所遮，背面是大大的“福”字，一面写来一面贴，乃时代特色。

图7 毗卢寺文保碑

图8 毗卢寺影壁背面

由于山门在寺院东南角，必定偏离了中轴线。寺院中轴线在现山门西侧，现存释迦殿、毗卢殿、禅堂遗址，另有新建展厅。从影壁左转，先从释迦殿观起。

图9 释迦殿（北向）

释迦殿为毗卢寺前殿，乃明代遗存，位于中轴线前部，供奉释迦佛主。该殿面阔三间、进深二间，前出一步廊，后接一间抱厦，平面呈“凸”字形。其台基石砌，立面砖垒；明间施格扇门，六扇四抹；单檐、正脊、悬山顶，布筒瓦、施鸱吻，脊壁中央有砖雕宝瓶的脊刹。室内看梁架，为八檩出廊的七架梁，梁间以瓜柱支顶，均有彩绘痕迹，应为不施地仗的原木彩画。梁架为原料基础上稍做加工，彰显粗犷、古拙，颇具前朝遗风。据说正脊平梁下有墨书题记，但由于室内光暗而看不清，更不让拍。应该说，这里的工作人员真叫负责，既热情也严格，“进室内不能拍，门外拍我不管。”

图10 释迦殿（西南向）

图11 释迦殿梁架

不用说，殿内明间主供释迦牟尼佛，资料说是“明代泥塑金身说法像”，但从大佛手印看不像“说法”。网上有说，此为“无畏印”与“触地印”组合，“象征内在觉悟与对众生的慈悲”。大佛跏趺于须弥座的莲花台之上，后有高大的华彩背光相衬，更显庄严肃穆。两侧各有弟子，左为长者迦叶，右为英俊阿难。大佛脚下，另有弥勒佛像，疑原天王殿内主像，但天王殿不存，弥勒佛像移入释迦殿内乃不得已之举。不过，弥勒佛毕竟释迦牟尼佛弟子，此举虽不符规制，尚算小有依据。

图12 释迦殿内佛像

图13 释迦殿迦叶塑像

图14 释迦殿阿难塑像

释迦牟尼佛身后还塑有须弥山，背面另有彩塑，虽显粗糙，但是“河北省现存为数不多的明代塑像”。这些彩雕神态自然，质朴里的生动可穿越时光，一身厚厚的尘埃也是年代感的表征。资料说“头戴珠冠、身披彩衣的菩萨三大士像为明代原塑”，正中观世音，左文殊、右普贤，下有各自坐骑分别是独角吼、青毛狮子和六牙白象。我怀疑老家人吓唬孩子的“猫齁”，就是独角兽“毛吼”。

图15 释迦殿三大士塑像

图16 释迦殿独角吼

图17 释迦殿青毛狮子

图18 释迦殿六牙白象

殿内还有精美壁画，分布于各面墙壁。据资料，“壁画总面积有122平方米，绘制了508位人物，这些人物分成了122组，每组都有清晰的榜题，少则一到三人，多则十几人不等。”由于此殿前后开门，故南壁和北壁均一分为二。其中，西侧墙壁为佛传故事壁画，题材为释迦牟尼出家成佛的故事，如“太子遇酒”、“兄嫂解劝”、“御驾送出朝门”、“与孔子问答”等。东侧墙壁主讲佛本生故事，如“金牛太子转世金轮国”、“第八世为青衣童子”、“苏陀女与童子相见”、“狸猫换太子”等。由此可见，壁画题材广泛，有佛教故事有历史经典有民间传说，甚至融入了一定的地方世俗。虽然壁画漫漶严重，多已模糊不清，但仍然不许室内拍照。室外侧拍几张，聊作纪念吧。

图19 释迦殿壁画（一）

图20 释迦殿壁画（二）

释迦殿往北，与毗卢殿相望。两殿之间，空地两边有钟、鼓二楼分立，乃为1987年重建。依“晨钟暮鼓”之制，东钟西鼓，用于报时或典礼。两楼孪生，同为石基砖墙、三阶踏步、四角立柱、腰线石环围、石口券门、方窗高挂、正脊悬山顶。依简介牌可知，钟楼悬有一口清康熙年间的八角八卦铜钟，每角音质不同，钟声宏亮悦耳，余音缭绕。其造型别致，钟上刻有铭文。另，鼓楼内悬有一面直径约1.5米的牛皮大鼓。由于两楼闭锁，不得上楼目睹，也就没有亲眼观赏之福，但想想总可以，也有画面感呢。

图21 钟楼

图22 鼓楼

资料说，两楼之间、毗卢殿前，“月台上立重修碑二通；月台下立重修碑四通。”老夫眼见台下为三，但包括那通标志该寺为“临济正宗”禅宗寺院身份的石碑。尽管年份不清，不知是否“明弘治十二年”，但碑首的“临济宗派”四个大字气场彰显。另有碑首题“皇图永固”、“毗卢寺庙产记”及“重修碑记”等。殿前，还有两棵千年古柏挺立，据说为唐天宝年间栽种。两树枝、干均朝西向倾斜，有人将此比喻为迎拜西方佛祖，故有“拜佛树”一说。

图23 毗卢殿（北向）

图24 “皇图永固”碑

图25 “临济宗派”碑

图26 重修碑记

图27 “毗卢寺庙产记”

两树之间，正殿呈现。主殿庑殿顶，前抱厦歇山顶、后抱厦硬山顶，有资料称“五花八角殿”。“八角”没错，庑殿四角、前后抱厦各两角，但“五花”何意？还请老师解析，先谢谢啦！因有前、后抱厦突出，此殿平面呈“十”字形。

图28 毗卢殿（南向）

此殿坐落于近米高的条石台基之上，并前设月台；面阔三间，进身两间，青砖立面上开板门，配两枚雕花门簪；横披“十”字直棂窗，居中悬木匾“法筏慈渡”，首题“丙子三月程同桥阖村谨献”，尾题“石邑戎事修敬题”；两侧前檐下辟“十”字直棂窗，如钟鼓楼台那般高悬。窗下各嵌长方状石碑，一为嘉靖四年直隶真定府“为举保住持事”的“府贴”，一为嘉靖三年“僧录×为举保住持事”的“撘付”。疑“撘付”即“答复”，但“撘付”比“府贴”早一年，不知何故。

图29 毗卢殿匾额

图30 毗卢殿“府贴”碑

图31 毗卢殿“撘付”碑

立面之上，各坡面布灰瓦。庑殿顶脊两端配鸱吻，各脊壁雕花，其中正脊脊壁主雕凤凰并辅以花枝，中央为砖雕脊刹，乃狮驮三节宝瓶，寓意“吉福祥瑞”，而且“平升三级”。脊刹两侧，各有力士以铁链相牵。各垂脊上均饰垂兽，但无走兽，只有骑凤仙人。

图32 毗卢殿庑殿顶殿脊

殿内梁架结构七檩中柱式，明间五架梁后施双步梁，前抱厦不施梁枋，而是用横檩与殿身相连;次间用顺梁直接承托瓜柱及上檩，做成推山形式;转角用抹角梁承托老角梁后尾，后尾以垂花柱作正面与山面交点。檩下只有随檩枋，而非清式的“檩、垫、枋”;檐下不施斗栱，柱头上施平板枋、额枋，呈“丁”字形。据专家讲，“这些特征保留着明早期制作手法和工艺。”其中，瓜柱木雕莲花，檩、枋多有原木彩绘痕迹。

图33 毗卢殿梁架

毗卢殿中央佛台上供奉的必定是佛教本尊主佛毗卢遮那佛，殿也因此得名，寺也因此而得名。所谓“毗卢”，应为梵语，意为“佛光普照”。二字乃毗卢遮那佛的省称，密宗称“大日如来”。所以，毗卢遮那佛又称“大日如来佛”。双盘结迦趺座的大日如来佛，手印取左手包握右手并两食指上举的“毗卢印”，“系照破法界之普遍光明定印，用以判定学人境界之真伪。”其背光与两侧胁侍菩萨据说为上世纪80年所修复，其中背光花团锦簇、枝叶舒展；光缘有龙饰，轮廊饰火焰纹；最上端是大鹏“金翅鸟”，两侧塑龙女，也有说护法神。两侧的胁侍菩萨为泥塑，被称为“香花菩萨”。最前面的两尊石佛据传说是宋佛，在明时被泥包塑。大佛右侧的取禅定印，表示入定禅思；左取说法与降魔组合印，两种功能兼具。另，扇面墙正面绘有二尊护法金刚，也画面斑驳，据说背面绘有六幅观音像。还有，佛台石雕正面腰间为四幅佛与猛兽图，都是自然、淡定的画面，所表达的大概是佛者超脱世俗、与万物和谐共处的境界。

图34 毗卢殿佛像

图35 毗卢佛背光上金翅鸟及龙女

图36 毗卢佛胁侍菩萨（一）

图37 毗卢佛胁侍菩萨（二）

图38 毗卢佛殿佛台石雕

毗卢寺壁画更棒！各壁壁画面积100余平米，共120组画，资料讲有506位人物形象。在北京永济寺看“壁上丹青”展，知北京法海寺与石家庄毗卢寺的壁画各有侧重，前者主要是皇家礼佛，后者主要是水陆法会。正是此殿代表中国传统水陆画的天花板，被誉为“中国古代四大壁画”之一。该殿壁画分天堂、地狱、人间三种题材，包括帝王后妃、忠臣良将、贤妇烈女，也包括菩萨、罗汉、城隍、土地，涵盖佛、儒、道，形成三教合流的壁画艺术。同样由于规定问题，不得室内拍照，而室外拍的效果太差。还好，毗卢殿后面，新建展厅专门展出毗卢殿壁画仿品，据说由敦煌研究院数字中心完成，以1∶1比例记录壁画原貌，可随便拍照。

图39 两寺壁画差异

图40 毗卢殿外看壁画（一）

图41 毗卢殿外看壁画（二）

毗卢殿壁画分上、中、下三层，但排列有所交错。一般，下层设整身主像，中、上层渐小，多为半身。每层又含若干组，构成主从，有的主像突出，衬以侍者或弟子；有的群神并立，相互呼应。层与层、组与组之间多以祥云相隔，并有榜题。其中，东壁以道教内容为主，绘有南极长生大帝、扶桑大帝、玄天大帝、地藏王菩萨、鬼子母等；西壁也为道教内容，主角是北极紫微大帝、崇宁护国真君和五湖龙神等众；南壁东段以引路王菩萨为主像，并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齐聚一堂；南壁西段主讲世俗故事，重在描绘世间百态；北壁近门两侧绘十大明王菩萨，在全幅壁画中最为高大；北壁东段以佛国菩萨和明王为主，兼以佛国诸天及道教神祗；北壁西段则有玉皇大帝、金刚等众、持国多闻天王、梵王等众，还有天龙八部等。

图42 东壁“南极长生大帝”

图43 永济寺“南极长生大帝”画像

图44 东壁“南极长生大帝”侍从

图45 东壁“五方五帝众”

图46 东壁“天妃圣母等众”

图47 纸本岩画，天妃圣母像

图48 西壁“北极紫薇大帝”

图49 南壁西段“城隍五道土地众”

图50 北壁东段“玉皇大帝”

图51 永济寺玉皇大帝画像

图52 北壁东段“天龙八部等众”

图53 北壁西段“摩利支天菩萨”

图54 北壁西段“天主等众”

专家分析，“毗卢殿壁画特色有三：一是内容题材丰富。除绘有佛、道、儒三教的诸神祗外，还有部分反映绘制年代社会风俗画面及往古人物。二是绘画描法丰富，线条类型齐全。三是画面人物大面积运用了沥粉贴金的技法，人物形象具有立体感。”不过，新建展厅里的壁画仿品的沥粉贴金不足。要看，还得到毗卢殿看正品。

图55 毗卢殿外看壁画（三）

除明代壁画外，毗卢寺还存有大量的雕像和碑刻，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比如，展厅的这尊石雕人物为汉代作品，弥足珍贵。室外还有些石像，有石佛，有石人，有石狮，有上马石，有柱础石。尤其是石佛残像，令人心伤，过目难释怀。

图56 汉代石俑

图57 关公雕像

图58 无畏印佛像

图59 一对石狮

图60 石佛残像

图61 石佛残足

图62 雕花上马石

院落里还散置些碑刻、经幢，还有曾经的省保碑。看资料，“最左侧的一个石碑，是昭和13年（1938年）侵华日军陆军兽医中佐阿部戊等14人所立。”可老夫没注意，有机会再去，这个看点要补上。

图63 重修毗卢禅寺碑记

图64 “泽及存殁”碑

图65 乾隆“重修碑记”

图66 经幢残柱

图67 毗卢寺省保碑

出毗卢寺院，去门口东南侧的“石家庄高远清代民俗建筑博物馆”看看，来时这院里高高的古建筑已经吸引到我。大门没锁，不见人管，有些破败有些人工的感觉。据说这是“高远老总购自原山西拆迁房屋材料重新构建的”，也就是说真材实料，但并非原古建筑，有点像北京古北水镇的意思。老夫心想，“真材实料就行，就怕高仿假冒。”资料说此馆“成立于2021年11月，主营藏品收藏、陈列展览、学术研究、民俗文化宣传等。”咱不管他经营什么，只看看建筑就好。

图68 高远古建馆标牌

看这宅院大门，面阔三间、正脊硬山，脊壁砖雕、额枋木雕，只是一律黑灰，色调太沉重了些。楹联虽新，但字体古拙，可那匾额就败了韵致，“又是电脑行书”。门里的匾倒具古色，疑为“农茂书香”之序，表达的还是耕读传家宗旨。此匾设内外枋，枋间分栏透雕花，更显玲珑剔透。门槛石前出抱鼓一字横排，不同的图案的雕琢，既见雕工又见时光。柱础石上有深雕到几近透雕的动物，看似飞奔下来，生动得无以复加。大门内口以玻璃罩保护一根巨长的枋木，上有墨书题记，“峕皇清道光贰拾叁年岁次癸卯三月既望越六日甲午宅主太学”字样。其中“峕”为“时”的古异体字；“三月既望”指农历三月十六；“越六日甲午”是过六天后即甲午日。另，门前石雕、门后砖雕也都是精品。

图69 宅院大门

图70 古建馆大门匾额及额枋

图71 古建馆大门抱鼓石

图72 古建馆大门柱础石

图73 枋木墨书题记

图74 栓马石雕

图75 凤凰砖雕

迎门的影壁乃新砌，砖雕件也似新物，但整个九龙壁仍不失为精彩的砖雕作品。院内有湖，湖上有廊桥；环湖有四合院有二层楼，可算小地标；有各种石构件点缀，如此高大、雕花繁复的抱鼓石北方少见吧？有各种绿树繁花掩映，环境棒棒哒。但作为公园，离市里太远了。据说这里有三个展厅，一是《古朴建筑构建魅力》，二是《匠心独运精雕细琢》，三是《抚今追昔岁月印迹》，都有兴趣，但时间不允许。走吧！这里打车不方便，但有公交车抵达，也行。

图76 九龙壁砖雕

图77 林间四合院

图78 地标“畅和楼”

图79 门外抱鼓石

图80 路边石狮

图81 水上廊桥

图82 湖边花朵

公交车上，迷迷糊糊坐过站，一说要去省博，司机让我们下站下，说“走着慢点，转车也行。”一下车问路，知南面是火车站广场，“过去看看！”行走途中，偶遇“高克谦烈士纪念碑”，遂向牺牲于百年前的中共早期党员、石家庄工人运动领导者高克谦致敬！

图83 高克谦烈士纪念碑

紧挨着是建于1907年的“石家庄大石桥”，全长150米、高7米、宽10米，共23孔，是跨越正太铁路的大桥，现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据史料，“1940年正太铁路改线后，铁路不再从此桥下穿过。”“1945年日本投降后，国军曾把这座大桥改做核心工事和指挥部。”现在，依然能看到有的桥洞北侧封堵。

图84 石家庄大石桥

再往南，就是“石家庄解放纪念碑”了。其主碑总高33米，中央的板柱直刺长空，形刀似剑。看过电影《解放石家庄》，知道习惯了游击战与运动战的咱晋察冀部队打大城市攻坚战真的挺难。

图85 石家庄解放纪念碑

大石桥南侧、纪念碑东南侧，那座小洋楼就是另一个“省保”的“正太饭店”了。这是一座四面砖砌楼体合围起来的三层圈楼。其整体建筑呈现浓郁的欧洲古典风情，对称的布局、高大的拱券、连续起拱的廊道、精美装饰的檐口，体现着“法国古典主义”的优雅与庄重。在局部细节上，还融入了中式传统要素，如青砖灰瓦、女儿墙及木桁架顶等。四面楼体合围成“日”字格局，形成两个天井，犹如两个四合院。这个中西合璧的建筑作品始于1907年，是石家庄现存最早也是唯一的法式小洋楼。

图86 正太饭店（东南向）

图87 正太饭店文保碑

图88 正太饭店简介牌

图89 正太饭店（西北向）

图90 正太饭店匾额

据史料，“正太饭店与正太铁路同年建成，是当时石家庄最大最豪华的饭店，中华民国时期曾接待过孙中山、蒋介石等军政大员。”当时，石家庄还是一个村庄而已，正是正太铁路火车站与正太饭店的修建，才有了石家庄之后的辉煌。在一定程度上讲，“先有正太饭店，后有石家庄。”

图91 正太饭店天井

图92 正太饭店天井雕像

百年英烈、百年石桥、百年老店，一百多岁的正太饭店也曾经破败，后经修缮面向市民开放，是集特色餐饮、休闲娱乐、旅游服务等功能为一体的城市纪念性综合活动空间。其实，最能体现历史年代感与斑驳感的，是我们至今会背的伟人语录，“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图93 正太邮局

图94 正太邮局文旅章

图95 曾经的石家庄站候车室

图96 曾经的石家庄站售票室

图97 亚太饭店的伟人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