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情怀》之十五：程序意识相伴终生

書梁

法者

程序

办案

程序性

法律

规定

实体

调查

审查

情怀

作者：書梁

编号：25550554

照片：部分采自网络

继续上一话题，《法者情怀》之十四：法者的成熟，与年龄无关

　　由于职业原因，本君常被问及：搞案子有啥“know-how”（诀窍）？审讯技巧是否需要特别培训？其实，办案并不神秘，也没有任何诀窍可言。如果必须设置答案，我觉得有两个：一个是程序，一个是证据。

本节专题聊聊程序。

无论刑事犯罪侦查、行政违法调查，还是党内纪律审查、政务监察调查，大同小异，任何步骤、措施、行为、决定，在办案程序上都要有法可依、于法有据，都要在党的领导下，在一定范围内公开透明。尤其党内纪律审查，强调“面对面”、不搞“背对背”——相信同志、启发觉悟、公开调查、治病救人。每一位年轻同志进入到法者行列开始办理案件的职业生涯，都是跟着师父从办案程序开启实践按钮的——跟着师父 “双人办案”——这本身就是程序性要求。

对于办案人员而言，程序是一条高压线。如果把办案比作在海边游泳，那么相关的程序规定就好比设置在海滨浅水区域边缘的防鲨网；如果把办案比作利用互联网工作和娱乐，那么程序规范就如同网络终端必备的防火墙。如果说“法律是一柄双刃剑”，那么程序性规定体现得就更为明显，它既是我们办案的“金箍棒”，同时也是约束我们的“紧箍咒”。对于所有的程序性规定，我们要：知道、会用、用好、用足、用活。惟其如此，才能真正服务于办案。

相对于实体规定，程序性规定更为重要，因为适用实体条规、给予当事人具体判罚或处分结论，不可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还要经过好几道审批环节帮你把关，有机会纠正你的偏差。但办案程序往往是需要我们“独当一面”的，自己（或两人）单独面对需要及时解决的问题，马上得办，没有时间让你先开个会研究好结果、经“三级报批”等领导批示了再动手操作；如果当时办错了，那就是错了，不会有弥补和改正的机会。我们刚入行当学徒的时候，可能会有师傅手把手地教，但不能永远停留在“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阶段。例如：《暂扣单》应一式两份（甚至多份），而你只操作了一份，没有交给当事人一个备份。这在上个世纪80年代很正常，现在绝对不行。现实工作中，曾接到举报电话，反映“某稽查科取走涉案公司的账本，没有出具扣押手续。”对此，纪检干部在初步核实过程中找到稽查人员调查，行为人当时不承认，但人家有视频监控可以证明，你想赖也赖不掉。

法者的工作，程序要求无处不在。法者做任何事情，在思想深处都要有“程序意识”陪伴左右。程序是与法者相伴终生的游戏规则。司法机关对刑事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定罪量刑、追究责任，要经过刑事诉讼“立案、侦查、审查起诉、审判（含初审、终审）、执行”五大程序；行政机关对行政管理相对人进行行政处罚，要经过“立案、调查、告知、听证、处罚、行政复议和行政诉讼”各个程序；纪检监察办理党纪审查、行政监察案件，从受理开始，经初步核实，立案审查、调查，移交审理部门审理，提交“案审会”合议，提请党委会决议，最后交政工部门、人事部门分别执行党纪、政纪处分。其他行业的法者也是如此——律师受托签订各类合同，也有相应的邀约、承诺、变更等等过程；公证机构出具公证书、银行机构出具个人征信证明等等，程序问题须臾不可离缺。

国家法治所追求的价值之一是秩序，任何实体法律的出台，必然要求有相应的程序法配套与支撑。否则法律并不必然导致秩序，而只能制造混乱。“刑法”与“刑事诉讼法”、“民法”与“民事诉讼法”、“党纪处分条例”与“监督执纪工作规则”，莫不如此。有些法律从表面上看，没有相应的程序法与之配套，比如“监察法”，其实这是因为此类法律法规（包括党规党纪）“雌雄同株”——程序与实体规定到了同一部法律文件当中。还有的程序法律规定，它不是简单地对应一部、而是一大类法律法规，比如“行政诉讼法”。总之，在法律体系内，实体与程序，好似一对儿孪生兄弟，彼此拥有、形影不离。

法者在工作中不能“越权”，该谁行使的权利（力），就由谁行使。在法律上，越权的行为是无效的。“越级”同样也是雷区，无论是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越级都是对规则、秩序、程序的直接挑衅与破坏。

无规矩何以成方圆？程序就是法者办案的“规”与“矩”，它既是攻敌之矛，又是护己之盾。法者办案，遵规守矩，进退得法，前路无虞。

　　请继续关注下一个话题，《法者情怀》 之十六：纪检监察的价值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