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红尾鸲

布衣

<p class="ql-block">拍摄地:大明宫遗址公园收费区。</p> <p class="ql-block">尼康:Z8</p> <p class="ql-block">180一600镜头F5.6一6.3</p> <p class="ql-block">北红尾鸲(学名:Phoenicurus auroreus,英文名:Daurian Redstart),是鸫亚科红尾鸲属动物,被列入《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第446项)、《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IUCN) 2016年 ver 3.1——无危(LC)。</p> <p class="ql-block">北红尾鸲为小型鸟类,体长13-15厘米。其头顶、后颈至上背灰色或深灰色,个别为灰白色,下背黑色,中央一对尾羽黑色,最外侧一对尾羽外翈具黑褐色羽缘,其余尾羽橙棕色。其有强烈的领地行为。北红尾鸲恐吓叫声的“gugugu”。主要栖息于山地、森林、河谷、林缘和居民点附近的灌丛与低矮树丛中。主要以昆虫为食,繁殖于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南部,从贝加尔湖西面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往东到远东和萨哈林岛,往南到中国、蒙古和朝鲜。</p> <p class="ql-block">北红尾鸲,鸟语花香。</p> <p class="ql-block">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进大明宫遗址公园的林间小道,空气里还带着露水的清润。我轻手轻脚地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忽然听见一声短促的“gugugu”,像是某种警告,又像在宣示领地。抬头一看,一只北红尾鸲正停在开满黄花的枝头,翅膀微张,仿佛刚从远处飞来。它的胸脯是明亮的橙红色,在晨光中像一团跳动的小火苗,背脊漆黑如墨,尾羽则泛着温暖的橙棕光泽。那枝头的黄花细碎而密集,像是为它特意铺就的舞台,风一吹,花枝轻颤,它也跟着微微晃动,却始终站得稳稳的。</p> <p class="ql-block">它似乎并不怕人,反倒歪着头打量我,眼神机警又带着几分好奇。片刻后,它忽然振翅,轻盈地掠过花丛,飞向另一根挂满红色小果的枝条。那果实圆润饱满,像是秋日里凝结的露珠,在绿叶间若隐若现。它落在枝头,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观察什么,又像在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起飞。我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它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轻轻啄了啄果实,又抬头望了望天,仿佛在确认风向。</p> <p class="ql-block">北红尾鸲并不以果实为主食,但偶尔也会啄食些浆果补充能量。我曾在资料里读到,它们主要以昆虫为生,是林间天然的“捕虫能手”。可此刻它停在这红果枝头的模样,却让我觉得它也懂得享受生活的甜。也许那只是一口短暂的滋味,却足以让它在迁徙途中多一分力气。它不是什么珍禽异兽,却是这片土地上最灵动的常客,年复一年,春来秋往,守着这片古老的宫墙与新生的草木。</p> <p class="ql-block">它再次起飞时,翅膀完全展开,像一道橙与黑交织的弧线划过空中。阳光穿过羽翼,透出羽毛的层次与光泽,那一瞬间,它仿佛不是在飞行,而是在书写一首无声的诗。背景是模糊的绿与粉,花影婆娑,光影流动,而它,是这画面中唯一的焦点。它飞过一丛又一丛黄花,掠过一根又一根挂果的枝条,姿态轻盈,仿佛在与风对话,与花共舞。</p> <p class="ql-block">我站在原地,久久未动。这片遗址公园,曾是盛唐的中心,如今却成了鸟儿的乐园。砖石沉默,草木生长,而北红尾鸲就在这古今交汇处,自由地栖息、飞翔。它不在乎这里曾是宫殿还是废墟,它只认得哪根枝头有花,哪棵树上有虫,哪阵风适合滑翔。它的世界简单而真实——觅食、鸣叫、守护领地,偶尔停在花枝上,晒一晒太阳。</p> <p class="ql-block">我忽然想起它那声“gugugu”的警告音,原本以为是警惕,现在听来,倒像是它在这片天地间最自然的表达。它不需要观众,也不需要赞美,它只是活着,活得生动,活得有力。它用翅膀丈量季节,用鸣叫标记时间,用那抹橙红点亮秋日的寂寥。</p> <p class="ql-block">后来我又见它几次,有时在黄花间短暂停留,有时在空中盘旋,嘴里还叼着一只小虫。它不总是优雅的,也会扑腾、跳跃、急转弯,像所有野生的小鸟一样,为生存忙碌。可正是这份不加修饰的真实,让它比任何笼中之鸟都更动人。</p> <p class="ql-block">北红尾鸲喜红豆。这句短语不知是谁写的,像一句诗,也像一句私语。它或许并不真的偏爱红豆,但在这秋日的公园里,红果与橙羽相映,的确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也许“喜”字,不只是味觉的偏好,更是生命对色彩、对季节、对自然节奏的一种共鸣。</p> <p class="ql-block">原创摄影:周宏斌《布衣》2025年10月23日拍摄于西安大明宫遗址公园收费区,音乐部分文字说明来源于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