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午后阳光斜照进咖啡馆,我翻开随身带的诗集,本想寻些静谧诗意,却无意翻到网上热议的那首所谓贾浅浅的《黄瓜》。诗中写道:“黄瓜,不仅仅是吃的。”我轻笑一声,想起前几日看到她本人辟谣的视频——她从未写过这首诗。可这三行字,却像野草般在网络疯长,被无数人拿来当作当代诗歌“堕落”的证据。我望着窗外行人匆匆,忽然觉得,这已不只是诗的问题,而是我们与诗意之间,隔着一场被误读的雪。</p> <p class="ql-block">那则辟谣视频我曾完整看过。一位戴眼镜的男学者坐在书架前,语气平和:“贾浅浅确有争议作品,但这首《黄瓜》纯属杜撰。”他说完,镜头扫过书脊上一排排经典诗集,仿佛在提醒我们:真正的诗歌,从不需要靠耸动标题存活。我抿了一口咖啡,心想,为何人们宁愿相信一首假诗,也不愿耐心读一首真诗?或许,是因为“黄瓜”这个词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而“诗”本身,却越来越让人无从想象。</p> <p class="ql-block">争议从未停歇。有人说她的诗“雅俗共赏”,把日常写成诗;也有人斥之“粗俗不雅”,玷污文学殿堂。可细想之下,这种两极评价,何尝不是我们这个时代对诗歌的集体焦虑?当“尿”“屎”“黄瓜”成为热搜词,我们争论的早已不是文字本身,而是:什么才算“大雅之堂”?谁来决定诗歌的边界?我合上书,心想,若陶渊明写“采菊东篱下”,是风雅;那孩子雪地里撒尿成画,为何就不能是另一种天真?</p> <p class="ql-block">手机屏幕亮起,我又点开那首引发轩然大波的《尿》。“中午下班回家/阿姨说你娃厉害/我/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读罢,我不禁莞尔。这不是孩子的顽皮日记吗?可偏偏有人正襟危坐,斥其“毫无文学价值”。我倒觉得,这几句像极了口语诗的传统——八十年代那些诗人,不也写过“我把牙膏挤在猫尾巴上”?生活本就有屎尿屁,何必非得披上华服才配入诗?</p> <p class="ql-block">推门走出咖啡馆,外面正飘着细雪。一条小路蜿蜒向前,两旁枯树静立,雪覆枝头,天地一片澄净。我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忽然想起那首被戏称为“屎尿诗”的作品,竟也诞生于这样的冬日场景。孩子在雪中奔跑,尿出一个坑,然后得意地说:“我挖了个洞!”这画面,荒诞吗?是。可它不也真实得让人心头一颤?文学若只许写梅花落雪,不许写童子尿坑,那所谓的“高雅”,岂不是一种精致的虚伪?</p> <p class="ql-block">继续往前走,手机又跳出一条推送:“贾浅浅诗歌使用日常词汇,被称‘屎尿诗’。”评论区吵得不可开交。有人怒骂:“这种东西也能叫诗?”也有人反驳:“你懂什么叫生活观察?”我停下脚步,看着雪地上自己的一串脚印,忽然明白:我们愤怒的,或许不是诗本身,而是它打破了我们对“诗人”的想象——仿佛教授之女就该吟风弄月,不该写娃尿门廊。可诗若不能来自生活,又能来自哪里?</p> <p class="ql-block">树林深处,雪压枝头,洁白得近乎神圣。可就在这纯净之中,我仿佛看见一个孩子蹲在树后小便,然后笑着跑开。这画面并不脏,反而有种原始的生命力。贾浅浅若真写了这样的诗,我愿称之为“反矫饰的诗”。她没写“雪落千山寂”,而是写“我尿了一个坑”——这不是粗鄙,是对诗意霸权的轻微挑衅。我们总以为诗必须“美”,可美之外,难道没有真?没有趣?没有孩子眼中的世界?</p> <p class="ql-block">“我们一起去尿尿,你尿,我尿,尿了一坑!”这句诗若出自孩童之口,我们会笑;可一旦冠以“诗人”之名,便成了丑闻。我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远处两个小孩在雪地里嬉闹,其中一个突然蹲下,另一个也跟着学。他们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创造了什么伟大工程。那一刻我忽然想,也许真正的诗,就藏在这种无拘无束的模仿与共犯之中。贾浅浅若真写过这首,她不是在写排泄,而是在写亲密,写童真,写人类最原始的共鸣。</p> <p class="ql-block">书封上印着“我们一起去尿尿”,像一句宣言。我想象她写下这些字时,并未想到会被千夫所指。她或许只是想记录女儿某天的趣事,或调侃成人世界的拘谨。诗的句式简单,甚至有些笨拙,可正是这种“不像诗”的样子,才最像生活。我们总期待诗歌是升华的、超越的,可若连“尿尿”都不能说,那诗还能说什么?还能信什么?</p> <p class="ql-block">视频标题写着“诗《屎》”,我点开,听见旁白念道:“妹妹已经镇定自若地手捏一块屎从床上下来了。”全场哗然。可我却想起自己幼时,也曾对着马桶里的“作品”评头论足。孩子对排泄物的好奇,本就是成长的一部分。贾浅浅写这个,不是为了恶心谁,而是把我们藏在厕所门后的真相,轻轻推到了光下。诗坛若容不下这点“脏”,那它才是真的脏了。</p> <p class="ql-block">网络页面滚动着《下半身》的争议,语言低俗、内容不堪……我滑动屏幕,心想,我们是不是太急于审判了?一首诗还没读完,就先判了死刑。真正的危险,或许不是诗写了“下半身”,而是我们失去了理解“全身”的能力。诗可以写爱,也可以写痒;可以写吻,也可以写屁。只要它是真的,就有存在的权利。</p> <p class="ql-block">搜索栏里跳出“贾浅浅《下半身》全诗朗诵”,下方提醒:“涉及争议内容可能涉及法律问题。”我笑了。朗诵“尿尿”会违法?那《诗经》里“关关雎鸠”是不是也得审查?我们对诗的恐惧,早已超出了文字本身。它背后,是我们对失控的恐惧——怕语言失控,怕道德失控,怕连孩子尿个坑,都会冲垮我们精心构筑的文明堤坝。</p> <p class="ql-block">《两扇红唇》被指用词粗鄙,可我读到的,却是对虚伪的讽刺。“两扇慈善门”,金钱开路,笑容背后藏着算计。红唇不是情欲,是面具。我们骂她写“嘴”,却看不见她真正想撕开的是什么。当代诗若只能写花前月下,不能写红唇背后的冷光,那它才真该被逐出殿堂。</p> <p class="ql-block">社交媒体上,“贾浅浅”三个字像一团火,烧灼着每个人的立场。有人骂她靠爹上位,有人挺她为女性发声。可在这喧嚣中,她的诗反而被淹没了。我们争论的是身份、是道德、是文坛权力,却忘了回到最简单的提问:这诗,有没有打动你一秒?</p> <p class="ql-block">那张涂着红唇的照片,鲜艳得近乎挑衅。可唇齿之间,未必都是欲望。它可以是呐喊,是沉默,是笑,是咬紧牙关的忍耐。诗题《两扇红唇》,若真存在,我愿相信它是对社会面孔的隐喻。我们每天不也在用“红唇”示人吗?微笑服务,礼貌寒暄,谁又敢说那不是一种“表演”?</p> <p class="ql-block">“两扇慈善门”,金钱开路,自嘲收尾。这诗若真出自她手,我倒要为她的胆量鼓掌。她没写“人间有爱”,而是写“门后有钱”。这不是粗鄙,是清醒。我们骂她“屎尿屁”,可她写的,恰恰是我们拼命想藏起来的“真实”。</p> <p class="ql-block">翻开《那些吻》,我才真正安静下来。“你要来就来吧”,一句如风拂面。没有“尿”,没有“屎”,只有雨、竹叶、山谷、脊椎上的风。她写爱情,写想念,写身体与自然的共鸣。这才是她诗集的主体,却被舆论的风暴彻底遮蔽。我们盯着那几首“出格”的诗,像看马戏团的小丑,却对真正的诗意视而不见。</p> <p class="ql-block">“风代替手摸到了温热的后背”,这句让我驻足良久。它比任何“激情描写”都更亲密。诗不必靠“下半身”才能动人,一个脊椎的颤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