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远眺,云下霓裳…

顺其自然

<p class="ql-block">  摄影/文字:铜道中人</p><p class="ql-block"> 模特:笑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霓裳再华美,也裹不住风的心思。风从云里钻出来,掠过她的袍角,像是在说:云下的天地,比这宫墙里的所有锦绣,都要辽阔。</p> <p class="ql-block">  从前总觉得宫墙是困住人的,可真站在这儿才懂,风从不管什么规矩,它把红墙的暖、石栏的凉、还有我衣摆上的绣纹,都搅和在一块儿,吹成了一场不慌不忙的自由。</p> <p class="ql-block">  霓裳再繁,也罩不住眼尾那点向往。风从云缝里溜进来,掠过大红的宫墙,像是在说:云下面的世界,比这满身的锦绣,要宽得多呢。</p> <p class="ql-block">  都说佛在高处,可这红墙围起的天地里,佛的影子落得这样近。是求平安,还是盼自在?风掠过袍角,没带答案,只把墙皮上细微的裂纹,吹得像一行未写完的经。</p> <p class="ql-block">  它把檐角的铜铃摇得叮当响,把红灯笼的穗子吹得乱颤,连地砖缝里的苔藓,都在风里悄悄换了姿势。</p> <p class="ql-block">  总有人把宫闱想成沉沉的故事,可你看这光,落在绣纹上,落在她眼尾的笑意里,连古老的石栏都暖了起来。</p> <p class="ql-block">  你看那树影,在墙根晃啊晃,是风把绿泼了过来;你看她衣摆,绣纹跟着颤啊颤,是风把丝线揉进了光里。风从哪儿来呢?许是从百年前的宫墙缝里漏出来,许是从路人的笑谈里漫出来,又或许,是这深宫自己,把闷了许久的气,化成了风。</p> <p class="ql-block">  人总说它们是镇宅的瑞兽,该板着脸才对。可你瞧这天,云絮像被谁揉碎了撒下来,兽们的影子都跟着软乎乎的。倒觉得它们不是在“镇”什么,是在跟天玩呢——龙要游,兽要欢,再庄重的屋檐,也该有这么点撒野的心思。</p> <p class="ql-block">  总说高处不胜寒,可这宫阙立在云边,倒像把天的温柔也拢了来。云在远处铺展,裳在身上簇新,可谁又知道,是云衬亮了衣裳,还是衣裳留住了云的模样?</p> <p class="ql-block">  雨把宫阶浸得发亮,像一块被打磨过的墨玉。她立在那儿,朝服上的龙纹沾了水汽,倒像是要从织锦里游出来。檐角的琉璃瓦淌着水,红柱在雨幕里沉成一团暗朱,只有廊下那盏红灯笼,还亮得执拗。</p> <p class="ql-block">  风又起了,檐角的铜铃终于颤了颤,碎响里,“喜樂長安”四个字像是活了,正把暖烘烘的祝愿,悄悄往人心里送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