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三姊妹

太原龙儿

今天又和她们约在食品街碰头。一到这儿，熟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五光十色的招牌在午后阳光下闪着暖光，人来人往，脚步声、谈笑声混成一片。我们仨总能在这样的地方找到属于自己的热闹，不为别的，就为这份随性的自在。

我们在一家小店前站定，她站在中间，羽绒服裹得严实，却掩不住那股活泼劲儿，右手一抬，比了个俏皮的手势，像是在说“看我多神气”。左边那个低头笑了，毛衣衬得她温柔又沉静；右边的则靠在货架边，外套一裹，手里不知拿着什么小玩意儿，眼睛亮亮的。我们没买什么，光是站着聊，都觉得这日子甜得发齁。

后来走进一家铺子，货架从地堆到天花板，琳琅满目，灯光打下来，连空气都像是镀了层金。她手里攥着个粉色小包，像捧着什么宝贝，另一只手还不忘指着货架上的零食嚷嚷：“这个上次没吃完！”另两人一个翻白眼，一个笑出声。我们总这样，走一路，吃一路，聊一路，仿佛只要在一起，连沉默都带着笑。

记得那天拍了张合影，冷风刮脸，可谁在乎呢？我们穿着厚厚的冬衣，挤在镜头前，两个人比着“V”，一个举着刚买的烤红薯，笑得眼睛都弯了。背景里人影晃动，楼宇林立，可那一刻，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我们仨。快门一按，冬天也变得柔软起来。

她总爱拎着那个玩偶包，说是幸运物，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她贪吃又怕被说的借口。那天她一手拿着手机刷着什么，一手拎着塑料袋，里头装着刚买的甜点，我瞥见她偷偷咬了一口，嘴角还沾着奶油。我们三个靠在货架边，像三棵并排的树，根扎在同片土壤里，风吹不散。

有次我们沿着街慢慢走，一个穿深色外套，一个穿浅的，说着谁也不记得的话题。路上人多，我们不得不时而并排，时而前后。她突然指着路边的红柱子说：“这颜色真像小时候学校门口那根！”我们都笑了，仿佛那根柱子也成了老朋友。走在这样的街上，连脚步都轻快，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上。

庙会那天最热闹。摊子一个挨着一个，糖画、棉花糖、灯笼高挂，人群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我们站在一处小吃摊前，她比着“V”字手势，笑得没心没肺；另一个捂着嘴，不知是被辣到了还是笑岔了气。中间那个最沉稳，却也忍不住跟着晃肩膀。我们不买太多，也不走太远，就爱在这人声鼎沸里，感受彼此的存在。

她站在一片五颜六色的背景前，手里抱着个戴粉色帽子的企鹅玩偶，手机夹在胳膊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那玩偶傻乎乎的，可她宝贝得不行，说是“我们仨的吉祥物”。我们打趣她，她也不恼，只把玩偶抱得更紧了些。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快乐原来可以这么具体——一个玩偶，一张笑脸，三个人并肩站着。

她在商店门口停下，手机亮着，透明袋里装着刚买的零食，腰间的企鹅包随步伐轻轻摆动。她回头喊我们：“快点！再晚就没位置了！”我们笑着追上去，像小时候那样，脚步杂乱却默契十足。她总说，这些小物件是生活的锚，而我知道，真正让我们停驻的，是彼此。

我们不是总

她肩上挂着个毛绒玩具，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像只跟着我们的小动物。那天她左手拎着塑料袋，手机夹在耳间，嘴里还念叨着：“等会儿去不去看电影？”阳光斜照，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玩具的耳朵蹭着她的羽绒服，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们没急着回答，只是继续往前走，仿佛答案早已写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