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湖柯桥古镇游

弄不懂

今天闲来无事，坐上地铁来到了江南水乡三景区合一的绍兴鉴湖景区（柯岩、鉴湖和鲁镇）和柯桥古镇。鉴湖旧称“镜湖”，湖面开阔，水色如绸，风一吹，便泛起细密的褶皱，像极了老照片里泛黄的边角。岸边还留着几座古桥，石缝里长着青苔，桥下偶有乌篷船慢悠悠划过，船尾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痕，仿佛把时光也拉长了。古纤道断断续续地沿着湖岸延伸，石条被岁月磨得光滑，踩上去有种踏实的凉意。只是，大多景致已非原貌，是后来依着旧影重新铺陈的山水画布——虽美，却少了些呼吸的温度。景区内秋游的学生不少，也为景区增添了生机。

从鉴湖出来，打车不过三公里，便到了柯桥古镇。午后阳光斜照，一排排木桌摆在临河的廊下，游人们围坐喝茶，街巷两旁店铺林立，卖黄酒棒冰的、扎纸伞的、写扇面的，热闹是热闹，可走着走着，总觉得哪儿都似曾相识——这巷子像乌镇，那桥像周庄，连卖的文创小物都大同小异。古镇的魂，似乎被整齐的石板路和统一的招牌一点点磨平了。

最让我心头一颤的，是河岸边大片支起成白色遮阳布。它们被粗绳牵着，钉在老旧的木桩上，风一来，就哗啦啦地鼓动，像一群沉默的幽灵在低语。阴天时，天色灰蒙，布影摇曳，倒映在河面上，有种说不出的荒凉。我站在桥头看了许久，忽然觉得，这些或许才是当下古镇最真实的注脚——不是古意盎然，也不是纯粹商业，而是一种在旧壳子里努力活着的、略带狼狈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