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山西9 ：壮哉壶口瀑

张亚利

行者无疆 文/摄影

（在黄河壶口瀑布）

6：30在吉县乘发往延安的客车奔赴黄河壶口瀑布，到壶口45公里，路途险峻，有300多个弯，两小时抵达，票价8元。壶口瀑布游览在山西、陕西两侧均可，陕西一侧道路好，有出租车，而山西一侧景观稍好，有龙洞。从黄河大桥到壶口瀑布乘出租车10元。

（壶口瀑布的滚滚波涛）

壶口瀑布，地处吉县城西南25公里黄河之上。此地两岸夹山，河底石岩上冲刷成一条巨沟，宽30米，深50米，滚滚黄水奔流至此，倒悬倾注，若奔马直入河沟，波浪翻滚，惊涛怒吼，震声数里可闻。其形如巨壶沸腾，故名。春秋季节水清之时，阳光直射，彩虹随波涛飞舞，景色奇丽。明陈维藩《壶口秋风》诗云：“秋风卷起千层浪，晚日迎来万丈红”，可谓真实写照。

（我留取的黄河水与沙，至今20多年了）

我先至陕西一侧观看，壶口瀑布从上游流来时很平静，至壶口收束成激流，飞流直下，卷起千堆雪。奔腾数百米后复归平静，在动静的交替下，显示了黄河生命的张弛。它既有母亲的温柔慈祥，也有悍妇宣泄狰狞，所以黄河的性格是丰富的，它像一个富有生命力的人。

（壶口瀑布彩虹）

黄河壶口瀑布在我的脑海中留下的是：激瀑，层岩、细沙、悬流，戴着白手巾的陕北老汉，披着花鞍的小毛驴。看到在瀑布放生的陕北老汉。

更为幸运的是看到“壶口彩虹”，瀑布激荡的水流形成水雾，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幻出五彩缤纷的弧圈，“彩桥通天”，盛况至极。

壶口瀑布下泄之后，在黄河两岸形成深壑，下望巉岩狰狞，沟痕凹陷，使人感叹激流的冲击力和时光的雕琢力。令我想起罗中立《父亲》（油画）沟壑纵横的那张脸，古老的高原、古老的黄河，古老的民族。

在壶口瀑布中取水和细沙，收藏石子和树叶，以作留念。

（壶口瀑布景色）

后至山西一侧观看，那里景色丰富许多，可通过龙洞走到瀑布的后面，与瀑布亲密接触，黄滔狂泻，声振耳聋，激石荡岩的巨流溅起浪花，满天飞舞，日照中如金花灿然，又是一番瀑流景色。时而碎末随风飘来，扑脸湿鬓，更添凉爽感受，只是稍干后留有黄渍，始知黄河之“黄”。

（车祸现场）

天黑时返回，天下起了雨。刚下山路，客车司机为躲避横穿马路的农用车，紧急刹车，车辆失控，冲过隔离带，翻倒在对面的马路上。当时，车内一片狼藉，前挡风玻璃粉碎，车内汽油外溢。我当时比较镇静，在车内爬起后及时找到背包，然后招呼乘客赶紧跑。我是从破损的车窗跨出车外的，幸无大碍，只右手食指擦破一点儿皮，衣服上沾满泥土和汽油，遗失了一顶太阳帽。有多名旅客受伤，待交警、救护车赶到处理完事故后，我拦下一辆去临汾的客车回到市里。这次车祸躲过三劫：一是翻车没有摔碰负伤；二是当时车内汽油外溢，没有遇明火燃烧；三是翻车在逆行路上，没有遇到对面来车。三劫哪一劫都是致命的。莫非“黄河母亲”暗中保佑“儿女”，让我遇难呈祥。

回到宾馆，泡了个热水澡，去去惊吓，喝了点白酒庆幸无恙，至午夜方才入睡。

（壶口瀑布牵驴拍照的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