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故友蓉城聚 秋水清河暖意浓

山水间作坊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临江故友蓉城聚</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秋水清河暖意浓</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廖国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魂,是系在临江的。这念头,近来是愈发地清晰了。这个从南北朝、西魏的烟尘里,迤逦行来,又于明末清初的兵戈中,悄然定名的古镇,于我,不单是一个地理的名号,更像是一脉精神的源流。我的父辈,是地道的临江人。我虽生于州府,命脉的根须,却仿佛早已深深地、牢牢地,扎进了那片土地。</p><p class="ql-block"> 记忆里的临江,总氤氲着一层湿润的青灰色。一条丁字形的石板街,蜿蜒在江北岸上,被岁月与步履打磨得温润生光。街的两旁,是挤挤挨挨的木板屋,黝黑古木的椽柱间,藏着说不尽的老故事。镇子卧在浅丘与山岭的青绿怀抱里,镇外便是那条汤汤的临江水,时而静谧安卧成微漾的绸缎,从中和与铁桥一路缓流下来。那时的山是静的,水是静的,连时光走过,都仿佛提着脚尖悄无声息。然而在这巨大的静卧之下,却是肥田沃土,物产丰盈。它更以一股子文墨的灵气,润育了一大批精英人才,让这静谧里,又透着一股书卷的沉香。</p><p class="ql-block"> 我与它的缘,不止于少年时往返留下的美好屐痕。十六岁那年,我竟又回去,寻了一方土地落户务农。这一干,便是八年之久。人生中最富朝气、也最感懵懂的八年,都付与了那里的晨昏雨露,阡陌稻粱。江水看过我劳作的背影,青山听过我青春的叹息。后来工作在开州,仍是常去;再后来远走他乡,三十多年光阴弹指而过,可每次返开,临江仍是必去的一站。这已成了镌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种近乎本能的皈依。临江的养育之恩,早已如那江畔的湿气,浸润到我全部的性灵里了。今年春后,我又回去了一次。时日虽短,却添了新印象。平素的镇子,竟也有了当年赶集般的热潮。街市密集,人潮涌动,那份喧腾的生命力,扑面而来。我想,这或许不独是市集的繁华,更是临江友人们的那团烈火般的热烈之情吧。</p><p class="ql-block"> 如今,这份炽热的情意又再次燃到了蓉城。那位名叫风筝玲的小玲妹儿,在乡友群里振臂一呼,竟聚集了五十多位临江老乡,在成都的清水河公园热烈愉快地又聚了一场。昨天,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一夜,清晨出门时仍需举伞挡雨,空气里满是清寒与黏湿的愁绪。这天气,倒像有意而为,为我们这些千里之外越来越有些闲愁的老人们,平添几分无言的乡愁浓情。然而,奇妙的是当我们聚到那名叫“采昀”的轩馆里,临江人竟然让天色豁然放晴了。馆内人气沸腾,登明带来的香瓜子嗑出一片噼啪的脆响,香气四溢;那酥脆的红米花生,颗颗饱满,咀嚼后满口生香。两张硕大的圆桌在辉煌的灯光下,光洁耀眼,偌大的包间,因满堂乡音笑语,竟显得拥挤不堪了。秋云与定义带来的高粱酒,醇厚清冽,酒香飘溢之处,淌着的仿佛不是酒液,而是一江满满的、流动的乡情。最动人心魄的,是洪亮自创自唱的那曲《千年临江》,歌声洪亮,不管是摇滚的激越,还是山歌的婉转,曲谱里荚裹着的都是同一份缠绵缱绻的故乡记忆。那一刻,所有人都被这歌声卷携着,沉入到各自心底的临江去了。</p><p class="ql-block"> 是啊,酒樽满,歌谣不断。我们这些从临江走出的儿女,散作满天星斗,却终能被这一条叫做“乡情”的河流,重新汇聚成一片温暖的星云。临江的未来,因有这样的人文血脉,自是可期;而临江的情意,又如那汤汤的江水,必将绵绵无尽,流淌在我们生命的每一寸河流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稿:廖国山</p><p class="ql-block">摄影:众多临江乡友</p><p class="ql-block">视频:临江老乡</p><p class="ql-block">美篇:山水间作坊</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