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号:24097395</p><p class="ql-block">文图作者:土豆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序言:</p><p class="ql-block">陕西历史博物馆是中国第一座大型现代化国家级博物馆,被誉为“古都明珠,华夏宝库”。以<span style="font-size:18px;">馆藏文物170余万件(组),时间跨度超百万年,涵盖商周青铜器、历代陶俑、汉唐金银器及唐墓壁画等,尤以商周青铜器、唐三彩和唐代壁画为特色。博物馆</span>盛唐风格建筑突出,全面展示陕西历史文化为核心特点。</p> <p class="ql-block">陕西历史博物馆筹建于1983年,1991年6月20日正式开放,是中国博物馆事业现代化的重要里程碑。馆区占地6.5万平方米,建筑面积5.56万平方米,采用“中央殿堂、四隅崇楼”的唐风设计,融合传统与现代元素,获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创作奖。</p> <p class="ql-block">进馆参现,我的目光就被一只卧姿的羊形工艺品牵住了。它静静地伏在那里,角弯如月,头微微扬起,像是在嗅闻千年前的风。橙与棕交织的色泽温润如秋日黄昏,通体光滑,仿佛还留着匠人掌心的温度。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不只是件文物,而是一段凝固的时光,正悄然苏醒。</p> <p class="ql-block">往前几步,一匹骆驼昂首立于展台之上,陶胎斑斓,背披华彩织物,纹路繁复得像是从丝绸之路上吹来的风都凝在了上面。它不单是运输的工具,更像是一个行走的文明符号,驮着西域的沙尘、长安的钟声,一路走到了今天。身旁隐约可见其他陶兽的身影,在柔和的光线下静静伫立,仿佛整支商队正穿越时空而来。</p> <p class="ql-block">转角处,一头兽首雕塑骤然闯入视线。绿色釉光流转,怒目圆睁,口若含雷,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出震彻殿堂的咆哮。那波浪般的纹饰从颈项奔涌而下,像是某种古老图腾的呼吸。我不由屏息——这不是装饰,是信仰的具象,是古人用泥土与火焰写下的敬畏。</p> <p class="ql-block">青铜器展区里,几尊古朴的鼎簋静静陈列。纹饰层层叠叠,像在讲述早已失传的密语;两侧兽首环耳炯炯有神,仿佛仍守卫着某个早已湮灭的王朝。它们沉默不语,可那斑驳的铜绿里,分明藏着战鼓、祭祀与晨钟暮鼓的回响。</p> <p class="ql-block">一排青铜器整齐列阵,每一件都带着岁月的锈迹与故事的重量。有的厚重如山,有的精巧似诗,它们曾盛过酒醴,也祭过天地。站在它们面前,我竟生出一丝恍惚:这些器物见过周武王伐纣的烽火,也听过秦始皇登基的诏令,而今却只以静默,迎接我们这些匆匆过客。</p> <p class="ql-block">玻璃柜中,一辆复原的古代战车赫然在目。大轮、曲辕、遮阳篷一应俱全,仿佛随时能听见辚辚车声碾过黄土。我仿佛看见将士执戈立于车上,马蹄翻飞,尘土飞扬,那是车战时代的荣光,是青铜与血肉交织的史诗。</p> <p class="ql-block">一位陶俑端坐于展柜之中,长袍垂地,双手安放膝上,神情平和得如同仍在某个庭院里静思。他不说话,可那份端庄已足够动人。千年前的某一天,他也曾被人注视、供奉,或只是静静陪伴一场仪式。如今,他成了历史的见证者,而我们,成了被凝视的后来人。</p> <p class="ql-block">兵器架上,青铜剑与刀具冷光闪烁。剑身修长,柄饰华美;刀刃宽厚,杀气内敛。它们不再饮血,却依旧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这些曾决定胜负的利器,如今只是安静地躺在展台之上,任人评说那段金戈铁马的岁月。</p> <p class="ql-block">橙色展台上,几件陶瓷错落有致:黑如墨的葫芦瓶、白瓷盖壶、绿釉烛台……每一件都朴素却不失雅致。它们不是最耀眼的展品,却是最贴近生活的存在——盛过水、点过灯、温过酒,是古人日子里的烟火气。</p> <p class="ql-block">一只橙红色的高足杯静静立于白台之上,杯身纹理细腻,像风吹过沙地的痕迹。它不高大,也不张扬,却自有一种典雅的风度。我想象它曾出现在某场宴席之上,被一双纤手轻托,盛着葡萄美酒,映着长安灯火。</p> <p class="ql-block">一面深绿展板上,白色文字娓娓道来:周武王伐纣,秦始皇一统天下,车战与步战交替上演,青铜武器在炉火中诞生。都城是权力的心脏,也是战争的堡垒。读着这些字句,耳边仿佛响起战鼓与号角,看见战车滚滚驶过黄土高原。</p> <p class="ql-block">几尊陶俑立在展台之上,有站有骑,衣纹清晰,神情各异。有人正举起手机拍照,镜头对准的不只是泥土烧制的形体,更是那段被封存的时光。他们拍下的,是历史的表情,也是今人与往昔的一次对视。</p> <p class="ql-block">一辆牛拉双轮车模型静静停在黄色展台上,篷盖完整,旁有陶牛陶马,栩栩如生。这不是战场上的威仪,而是田间地头的日常。它让我想起那些没有留下名字的农夫,他们耕作、运输、生息,用最朴素的方式撑起了整个文明的底色。</p> <p class="ql-block">牛车、小屋、耕牛并置一处,墙上还绘着古代壁画的复制品。这组模型像一幅微缩的田园画卷,讲述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老节奏。原来最动人的历史,不一定在宫阙庙堂,也在这一犁一锄之间。</p> <p class="ql-block">红色背景前,一尊石雕佛像慈目低垂,袈裟垂落,脚踏莲花。他不喧哗,却让整个空间变得安宁。旁边的小佛头虽残缺,却仍有笑意。在这里,信仰不是口号,而是刻进石头里的温柔。</p> <p class="ql-block">展板上的文字说,西周封国林立,秦代郡县初建,咸阳一度富倾天下。都城不仅是政治中心,更是四通八达的枢纽。读到这里,我忽然明白:陕西之所以厚重,不仅因它埋着帝王陵寝,更因它始终站在中国的地理与历史轴心上。</p> <p class="ql-block">三位陶俑并肩而立,长袍高冠,双手交叠胸前,神情庄重。他们不像士兵,也不像官员,倒像是在进行一场跨越千年的仪式。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钟磬之声,看见香烟缭绕,礼乐未歇。</p> <p class="ql-block">一尊骑马人物雕塑跃入眼帘:蓝衣白巾,骑着橙色骏马,马蹄腾空,似在疾驰。参观者在背景中缓缓移动,与雕塑形成动静交错的画面。这不仅是艺术的定格,更是时间的并行——他们在看历史,而我,在看他们看历史。</p> <p class="ql-block">那匹陶马昂首挺立,鬃毛飞扬,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它没有骑手,却依然带着一股奔腾之势。我站在它面前,仿佛听见了马嘶划破长空,看见它曾驰骋在咸阳郊外的原野上,载着使命或荣光,奔向未知的远方。</p> <p class="ql-block">一块展板讲述汉唐盛世:长安城人口百万,宫殿巍峨,王府豪奢,九市繁华,东西二市商贾云集。出土的陶仓、钱范、农具,无声诉说着那个时代的富庶与活力。原来真正的辉煌,不止于帝王将相,更藏在百姓的饭碗与市井的喧闹之中。</p> <p class="ql-block">一组陶俑分列上下:上为骑马将士,下为步行仪卫。马匹神骏,人物肃穆,仿佛正列队参加一场盛大国典。这不仅是军事力量的展示,更是礼制秩序的体现——整齐划一的背后,是那个时代对“规矩”与“威仪”的执着。</p> <p class="ql-block">一匹陶马通体流淌着蓝绿釉彩,如江河奔涌,自然天成。马鞍缰绳精雕细琢,每一处细节都在诉说匠心。它不像在奔跑,倒像是从唐三彩的画卷中踱步而出,带着盛唐的色彩与骄傲,静静站在我面前。</p> <p class="ql-block">青铜俑阵。</p> <p class="ql-block">2025.10.16日上午参观。</p><p class="ql-block">2025.10.22日完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