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秋天一定要住北平。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从我的生活经验去判断,北平之秋便是天堂。”</p><p class="ql-block"> 老舍笔下的北平秋光,藏在五四大街的白蜡树影里,藏在北大红楼的暖墙斜照中,一抬眼,便撞进了这“天堂”的褶皱里。</p> <p class="ql-block"> 十月中旬的风,是被阳光滤过的软。从沙滩路口西的站牌下转身,五四大街的秋意便裹着叶香漫过来——两排白蜡树早把夏的绿酿成了蜜色的金,风过时,枝桠晃着碎光,叶片落得轻软,像给青砖路铺了层会呼吸的绒。</p> <p class="ql-block"> 抬头是树顶织就的金色穹顶,阳光从叶隙漏下来,在脸上洒下星星点点的暖,连空气里都浸着甜润的草木香。</p> <p class="ql-block"> 秋光把树的金,揉进了公交站的烟火里,砖红老墙的檐角,被满枝的金黄裹得发亮,叶片垂在窗沿,连风晃过的弧度都浸着暖。公交的电子屏亮着红光,“沙滩路口西”的字样混着秋阳,成了这帧景里最鲜活的注脚。车身上的冷银,撞在树的暖金里,连市井的烟火气,都裹上了层秋的温柔</p> <p class="ql-block"> 街侧的北大红楼,正立在这捧金里。暖橙色的墙被秋光浸得更软,窗棂上晃着树影,叶片偶尔飘落在墙沿,像给百年的时光,夹了枚带着温度的书签。穿蓝衫的人踩着单车掠过斑马线,车轮碾过落叶的脆响,混着风里的光,成了这秋景里最生动的注脚。</p> <p class="ql-block"> 老院檐角的彩绘还浸着旧时光的艳,金黄的树叶从枝头垂落,把天光滤成碎金。两个孩子踩着满路的叶,一个扬手把秋光里的碎叶撒向半空,一个笑着伸手去接,黄衣的鲜亮裹着灰衫的软,连书包带都晃着雀跃的弧度。</p> <p class="ql-block"> 秋光裹着街景,落在画架的调色盘上,红砖老建筑的墙面上,“始建于民国六年”的字样浸着岁月的暖,旁侧的树半绿半黄,把秋的层次染在风里。画家立在街边的灌木丛旁,指尖捏着笔,调色盘里揉着金、棕、红,画布上已经晕开老建筑与秋叶的轮廓。</p> <p class="ql-block"> 身后是车流的缓行、行人的轻语,而画架前的这方小天地,把街景的烟火与秋的温柔,都凝在了笔锋的色彩里。</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老舍说北平的秋是天堂,大抵是因为这秋从不是单薄的景——是红楼的暖墙与白蜡的金叶撞在一起的柔,是风裹着叶香漫过肩头的软,是光影里,岁月与烟火恰好相融的妥帖。站在五四大街的秋光里,连呼吸都慢下来:原来这北平之秋的好,是一抬眼,便接住了落在人间的天堂。</span></p> <p class="ql-block">拍摄与编辑:阿玲</p><p class="ql-block">拍摄器材:佳能微单</p><p class="ql-block">拍摄时间:10月15日/19日/20日21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