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经典·家国情怀】高中书桌前的记忆:《青春之歌》与一支写给“四化”的笔

董国建

<p class="ql-block">昵称:董国建</p><p class="ql-block">美篇号:34897292</p><p class="ql-block">文字/编辑:董国建</p><p class="ql-block">图片:致谢网络</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9年的秋老虎还没退去,高一教室的木质课桌上,阳光晒出一层温热的印子。语文课老师抱着一摞作文本走进教室时,我正盯着黑板上“青春与四化”的作文题目发愣——那时“改革开放”的字眼已开始出现在报纸上,“四个现代化”是老师每节课必提的关键词,可十六岁的我,握着钢笔的手却迟迟落不下去:该用怎样的文字,才能把“青春”的热望和“四化”的宏大,揉进一篇作文里?直到同桌凑过来小声说:“新华书店进了《青春之歌》,听说里面写的青年,比咱们更懂怎么找方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个周末,我揣着攒的几块零花钱,骑着父亲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去了离家十公里外的县城新华书店。木制柜台后,《青春之歌》的蓝色封面在一堆书里格外显眼,封面上林道静的剪影透着一股倔强的劲儿。售货员把书递给我时,我指尖碰到纸页的瞬间,竟像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期待——这是我第一次为写作文专门买的一本书,心里既紧张又雀跃,仿佛这本书里藏着解开作文难题的钥匙。</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到家,我把《青春之歌》摊在书桌前,台灯的光刚好落在书页上。从林道静逃离封建家庭的迷茫,到在卢嘉川指引下读进步书籍、走上革命道路,我越读越入迷,连母亲喊我吃饭都没听见。我很快浏览了《青春之歌》的主要故事情节:林道静出身于大地主家庭,母亲是被父亲强占的贫苦女子,早逝后她在封建家庭中备受冷遇,父亲只把她当作攀附权贵的工具。高中毕业后,父亲为巩固家族地位,强行将她许配给国民党党部委员胡梦安,面对这场毫无感情、充满功利的包办婚姻,林道静不愿沦为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毅然逃离家庭,独自前往北戴河谋生。初到北戴河的林道静举目无亲,找不到工作又身无分文,绝望之下选择投海自尽,幸被北大学生余永泽救起。余永泽的温柔关怀让孤独的林道静暂时找到依靠,两人随后同居。但相处中,林道静逐渐发现余永泽思想狭隘、自私保守,只沉迷于个人的小日子,对国家危亡、民众苦难漠不关心,这与渴望追求进步、寻找人生价值的林道静产生巨大分歧,两人的矛盾日益加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在林道静对生活再次感到迷茫时,她结识了余永泽的同学、共产党员卢嘉川。卢嘉川热情开朗,有着坚定的理想信念,他向林道静介绍革命思想,带她阅读《资本论》《共产党宣言》等进步书籍,还邀请她参加学生运动。在卢嘉川的指引下,林道静看到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明白了个人命运与时代命运的紧密联系,内心的革命热情被点燃。她开始积极参与抗日宣传、组织进步学生活动,逐渐摆脱了小资产阶级的软弱,变得勇敢、坚定。后来,卢嘉川因从事革命工作被捕,在狱中遭受酷刑却始终坚贞不屈,最终英勇就义。卢嘉川的牺牲让林道静悲痛万分,但也更坚定了她投身革命的决心。她继承卢嘉川的遗志,在党组织的帮助下,克服重重困难,先后在北平、天津等地开展地下工作,组织工人罢工、发动农民抗租,在斗争中不断成长。最终,林道静从一个追求个人解放的知识青年,彻底转变为一名有觉悟、有担当的共产党员,用青春和热血谱写了一曲属于自己的“青春之歌”。</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书里有段话我反复划了线:“青春不是用来挥霍的,是要找到一件值得为之奋斗的事,哪怕难,也要走下去。”这句话像一道光,突然照进我混沌的思绪里——林道静在战火年代找到的“奋斗的事”是革命,而我们恰逢改革开放年代,“奋斗的事”不就是为“四化”好好读书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为了写好作文,我把书里的情节拆成了一个个“素材卡片”:卢嘉川冒着风险给群众讲革命道理,我在旁边批注“这是‘理想的勇气’”;林道静在夜校教工人认字,我写下“这是‘平凡的担当’”。我想起班主任王振东老师,他每天放学后都会留在教室帮我们补数学,袖口磨破了也不在意,说“你们学好知识,将来才能搞工业现代化、科技现代化”;还有邻居家的大哥,放弃了去工厂当工人的机会,执意要去农村插队,说“农业现代化也得有人干”。这些身边的人和事,突然和《青春之歌》里的人物重叠在了一起——原来林道静、卢嘉川不是遥远的“英雄”,他们的精神,就藏在每一个为“四化”默默努力的普通人身上。</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文里,我写下了这样的开头:“1979年的秋天,我在《青春之歌》里遇见了林道静,也遇见了属于我们这代人的‘青春答案’。她在抗日战争前夕为理想奔走,我们在改革开放初期为实现‘四化’读书,不同的时代,却有着同样滚烫的心跳。”我还写了卢嘉川教会林道静“个人的小目标,要跟着国家的大目标走”,就像我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每天多背十个英语单词,多解一道物理题,将来考上大学,不管学什么专业,都要为“四化”出份力。作文的结尾,我写道:“书桌前的《青春之歌》还摊开着,台灯下的钢笔还在书写,我知道,我们的‘青春之歌’,正和‘四化’的旋律一起,在1979年的风里,轻轻唱响。”</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篇作文获得了年级竞赛第五名,还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里朗读,当听到老师念出“《青春之歌》让我明白,青春的意义,就是把自己的光,融进祖国的光里”时,我悄悄摸了摸书桌角的《青春之歌》,书脊上被我摸出的温热,像一股暖流涌进心里。后来班里好多同学都去新华书店买了这本书,课间时,总有同学围过来和我讨论书里的情节,有人说最喜欢林道静的坚强,有人说最佩服卢嘉川的勇敢,而我总说:“我最佩服他们在迷茫时,能找到正确的方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今四十多年过去,那本1979年买的《青春之歌》故事情节依然在我脑海里浮现,还可清晰的记得书里的批注,扉页上“1979年秋,购于县城新华书店”早已泛黄的字迹。每当我翻开它,就会想起1979年高一的那个秋天:书桌前的台灯、纸上的钢笔、书里的林道静,还有心里那个关于“四化”的梦想。那时候的我们,或许还不懂“改革开放”会给中国带来怎样的巨变,却在《青春之歌》的影响下,早早懂得了“青春要与家国同行”的道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去年我光荣退休后,从新疆回到老家探亲与同学聚会,当年的同桌还笑着提起:“要不是你推荐《青春之歌》,我那篇作文说不定还得重写。”我笑着拿出手机里存的书的照片,说:“这本书不仅帮我写好了一篇作文,更帮我找准了青春的方向。”是啊,1979年的高一书桌前,《青春之歌》不只是一本书,它是一支“引路的笔”,帮我写下了关于青春与家国的第一行文字;它更是一盏“明亮的灯”,让我在那个充满希望的年代,看清了自己该走的路。</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我儿子上中学时,我向他推荐了《青春之歌》这本书,给他讲了1979年我为写作文买书的故事。他捧着新买的书读了很久,抬头问我:“爸爸,你们那时候的‘四化’,现在都实现了吗?”我指着窗外的高楼、远处的高铁轨道说:“你看,工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科学技术现代化,我们一点点都实现了,而这,就是当年我们读《青春之歌》时,最想看到的样子。”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低头看书,阳光落在他和书页上,像极了1979年那个秋天,我在书桌前读书的模样。</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忽然明白,《青春之歌》之所以能跨越岁月,始终打动人心,是因为它写透了青春的本质——无论在哪个时代,青春都需要理想的指引,都需要家国的滋养。1979年的我,在这本书里找到了为“四化”奋斗的勇气;如今的年轻人,也能在这本书里找到为“中国式现代化”拼搏的力量。而那本1979年买的《青春之歌》,早已不只是一本普通的书,它成了我与青春、与家国之间,最珍贵的联结。</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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