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美篇号：3596562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文/图/编辑：善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重阳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九九重阳节，浓浓父母情”是当今重阳节日活动的一项重要主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关爱老人，孝敬父母，不仅是物质赡养，更强调是精神上的关怀、顺从和陪伴。要做到这点，真是难乎其难！然而，做父母的苦与乐，又谁能理解、何人知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母亲在父亲去世后，已经78岁了。对于母亲的赡养问题，我们四兄弟(我排二)商量决定并征求她本人的意愿，自主选择：一是四兄弟按月轮流式；二是由一人护养固定式，其他三人支付赡养费。我母亲却说：“我一个人吃住，现在我能砍柴、种菜、做饭，就不打扰你们！”我们不同意她一人独立生活，但母亲选择已定，决不改变。我们只好为她提供灶台、炊具、粮油等生活用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母亲忠厚勤劳，生活简朴。每天早上，她就准备一日三餐的食物，因人老了牙齿不好，她就把饭菜慢慢地蒸透煮烂。上午，她就到附近的山坡上用柴刀砍一些小杂树挑回家，下午就到菜园里挖土栽种花生、红薯和青菜等。平时我给她一些零用钱，有病给她买药、看病。每逢过年过节，兄妹们有的赠送食品，有的购买衣物，有的给她一个红包，大家对母亲都尽一份孝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几年以后，母亲已八十高龄了。我发现她的头上增加了不少白发；背弯成了110度左右；走路的脚步也没有以前那样稳当。这时我们劝母亲放弃这种一人的生活方式。但我母亲不听劝言，仍然坚持，我们也无奈。于是我们四兄弟商量决定，给母亲两块菜地种点小菜，不让母亲上山砍柴，四兄弟每月轮流负责提供干柴和适当的生活费。此后，母亲有时围着两块菜地转来转去；有时到山路旁捡一些引火柴；有时逢圩日与几个老人一同慢行上圩逛街，购买自己喜欢的食物。这样，母亲的晚年生活过得自由、舒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4年，我退休后在圩镇居住。我隔几天回家看看，我发现她的生活规律有点反常，厨柜里有几天的剩饭剩菜，在圩上购买的食物重复堆着，牛奶盒和面包纸到处都是。我时常提醒她要多吃新鲜的食物，并清理长期或过期的剩余食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母亲八十六岁时头发全白了，背弯成90度，耳朵的听觉也很差劲！这时，我观察到她一日三餐不到位，有上顿没有下顿。还发现她把衣厨里的衣服大包小包捆绑起来放在床上。我看见后指着床上的衣物说：“解开，放回衣厨里去。”她喃喃低语：“不，我要回老家广东一趟。”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几天后，她锁上了房门。肩挎着大包、右手提着小包、左手拄着拐杖，弯着背低着头，在赶集的路上一步步向前移动。有人发现后告知我，途中被我拦住把她劝说回到了家里。次日清晨，她趁大家还没有起床又出发了。待我们发现后她带着几个包包，已坐在班车候车站的椅子上等车。我们劝她回家，她却振振有词：“广东来信有事要我回家住几天再回来！”因母亲想念老家的亲人，这次怎样劝解就是不回家。在广东普宁，我的几个舅舅已去世多年毫无联系，这个要求我们无法满足。我只好叫了一辆车，用“善良的谎言”把她送回家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此以后，我们四兄弟就按月轮流看护，赡养！一开始这期间，她整天在家大喊大叫，说三道四：“我要回广东老家一趟。” “我要到女儿家住几天。” “今天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昨晚有人敲我的窗户！”等。我们劝解沟通，无济于事。我们对母亲只有满足温饱，安装电视，看管在家，其它的要求我们无能为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年过后，她的身体瘦成皮包骨头，背弯成了直角，走路十分困难。轮到我护养时，我每天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日，我见她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端了一盆温水放到母亲的面前。她看见后轻微地说：“这是干嘛？”我含着泪花说：“妈，来洗脚吧！”说完我蹲下来帮她把脚放进温水里。这是我第一次给母亲洗脚。我用手轻轻地摩擦母亲瘦小的双脚，眼泪止不住地落在水盆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两年过后，母亲有不同程度的老年痴呆症。认人叫人也含糊不清，经常见到儿子和儿媳叫大哥大嫂。尤其是随地大小便，时有还把粪便裹在衣裤里放在桌椅上。轮流护养的弟媳们十分厌烦，经常议论告诉旁人说她的房间又脏又臭，一想起衣裤的屎就呕吐、吃不下饭，有的干脆把衣裤丢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听后非常气愤，教训她们(包括我的妻子)说：“好的衣裤不能丟掉，要清洗干净。我也洗了几次母亲有屎的衣裤，我放在水里反复搅拌、冲洗、沥水晒干。因为我知道小时候母亲也这样给我清洗有屎的衣裤，所以我不会呕吐，吃饭也很香。因为她不是你们的亲娘，所以你们会呕吐，吃不下饭。”“还有轮到你们护养时只顾一日三餐，房间不整理不打扫当然又脏又嗅。以后不管轮到谁护养，房间要定期打扫，每周要给母亲洗一次澡！” 打那以后，她们再也不议论无孝道的话题，并提高了思想认识，改变了护养态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我们四兄弟轮流护养到第三年多时，母亲已不说话了(哑了)。就在我护养最后一个月的一日早上，我端着两个小馒头、一个鸡蛋和一碗粥给她送早餐时，她望了望我后，从床上的席底下搜出一个小布包塞到我的手中。我接过小布包用手指捏了捏是人民币，我点点头让她吃早餐，趁她不注意把小布包藏放在她的床架子的顶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7年11月2日，母亲安详地与我们永别了，享年89岁。我们化悲痛把母亲安葬妥当后，我让兄弟们打开母亲那个小布包，共有5100多元人民币。我们四兄弟的全家大小含着热泪，共同分享母亲遗留下来的“手尾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5100并非一个普通的数字，而是母亲她老人家藏着一生的爱意，也是母亲留给我们子孙后代的福气！母亲啊母亲，您对我们的关爱永远永远留在我们心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