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4日自驾永安农庄采摘

余沛玹

十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余温，阳光斜斜地洒在果园里，照得满树的柑橘像挂了一树的小太阳。我们一早驱车前往永安农庄，车轮碾过乡间小路，空气里渐渐飘来一股清甜的果香。园子门口立着一块木牌：“采摘价3元一斤，新鲜现摘”。我掂了掂篮子，笑着对同伴说：“今天可得摘个够。” 走进果园，满眼都是沉甸甸的橙黄果实压弯了枝头，绿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位穿着浅蓝上衣的女子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摘下高处的一颗果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取下一件珍宝。她回头一笑，阳光正好落在她脸上，那笑容和这果园一样，干净又明亮。 我伸手摘下一颗柑橘，掌心传来沉实的分量，果皮光滑微凉，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轻轻一捏，能闻到一股清冽的香气在指尖弥漫开来。这大概就是秋天最真实的味道——不张扬，却让人忍不住想多闻几下，再多留一会儿。 园子深处，一位大姐蹲在树下，手里握着剪刀，动作利落又细致。她剪下两颗果子放进篮里，又顺手拨开遮挡视线的叶子，嘴里还念叨着：“这颗熟得正好，留着做果酱最合适。”她脸上的笑意藏不住，像是每一颗果子都让她想起自家灶台上咕嘟冒泡的糖浆。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挑挑拣拣地摘着，篮子渐渐满了。站直身子时，正好看见一位女士站在不远处，手里举着两颗柑橘对着阳光照了照，像是在检验它们的成色。她穿着简单的衣服，笑容却格外轻松，仿佛这一筐果子，不只是收获，更是一份从城市里换来的宁静。 有人举起手机拍照，有人把橙子举过头顶，像是在和这片果园合影留念。笑声在树影间穿梭，惊飞了几只麻雀。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也洒在每个人的肩头，像是秋天悄悄给的奖励。 我走到一棵树旁，伸手轻抚枝头的柑橘，果子在风里微微晃动，像是在回应我的触碰。树影婆娑，风过处，叶子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孩子清脆的笑声。这一刻，时间好像慢了下来，慢到足以让人忘记手机里未回的消息，忘记明天还要开的会。 园子里有人抱着一只棕色的小狗，狗儿乖乖地窝在臂弯里，眼睛滴溜溜地转，像是也在打量这满园的果实。她笑着把一颗柑橘递到狗鼻子前，小狗嗅了嗅，打了个小喷嚏，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这画面温馨得不像话，像是从某本童话书里直接跳出来的。 那女子抱着狗站在树旁，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她白色的衣角上，小狗脖子上的粉色项圈在光下微微发亮。她没急着走，反而轻轻哼起歌来，声音不大，却和这果园的节奏莫名合拍。 整片柑橘园整齐地铺展在眼前，一排排果树像被精心排练过似的，果实累累，绿黄相映。远处还能看见几把剪刀挂在树杈上，像是上一批采摘者的小小标记。这园子不只种果子，也种下了许多人的周末时光。 阳光正好，我抱着篮子站在树下，小狗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蹭了蹭我的腿。那位女士笑着走来，说：“它认生人可慢了，看来是喜欢你。”我们聊了几句，她说每年秋天都来这儿，“摘的不是果子，是心情。” 有人举起手机为我们拍照，我下意识地举起一颗柑橘，像是在展示战利品。另一位穿着蓝外套的女子正伸手触碰树上的果子，神情专注，仿佛在和这棵树对话。快门按下的一瞬，风刚好吹起她的围巾，画面定格得像一张明信片。 三位朋友在树间合影，笑声清脆。一人抱着小狗，一人拿着果子，还有一人正踮脚去够高处的果实。她们不像是来采摘的，倒像是来赴一场秋天的约会。背景里的蓝天和绿叶，把这份快乐衬得格外生动。 她们站在一起，有人伸手去摸果子，小狗乖乖地蹲在脚边，尾巴轻轻摇晃。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像是给这一刻镀了层金边。这样的画面，不靠滤镜，也足够温暖整个秋天。 园子里不止采摘，还有人坐在树荫下聊天，有人举着果子研究品种。两位女子并肩站着，一个抱着狗，一个手里举着刚摘下的柑橘，笑容自然得像是这片果园的一部分。阳光透过树叶，在她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秋天悄悄写下的诗。 我和朋友也拍了张合影，她手里举着一颗金黄的柑橘，我抱着装满果子的篮子，背景是层层叠叠的绿叶与果实。快门按下时，小狗在脚边打了个滚，逗得我们笑出声来。这照片日后翻出来，一定记得住今天的阳光和笑声。 采摘快结束时，我们坐在园边的红色塑料椅上歇脚。有人低头看手机，有人望着树发呆。风吹过，带来一阵果香，也吹散了城市的喧嚣。这把椅子虽普通，坐上去却像坐进了秋天的心里。 一位大姐提着沉甸甸的篮子走过，灰外套上沾了几片叶子，她却毫不在意，脸上全是满足。她说：“自己摘的，吃着就是不一样。”我点点头，想起小时候跟着外婆去果园的日子，原来有些快乐，几十年都没变过。 临走前，一群人站在树间，伸展双臂，手里举着刚摘的果子和带叶的枝条，像是在向秋天致意。蓝天白云下，他们的笑容比阳光还亮。这不只是一次采摘，更像是一场与自然的重逢。 我最后回望了一眼那片果园，树影婆娑，果实依旧在枝头轻轻晃动。风起时，仿佛听见它们在说：明年，还来吧。 提着沉甸甸的果篮上车时，朋友笑着说：“这哪是摘了几十斤果子，分明是搬走了一整个秋天。”车轮缓缓启动，后视镜里的果园渐渐变小，但那份清甜，已经悄悄住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