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10月6日中秋节钟鼎寺:枫红映雾林,穿越雨中情</p><p class="ql-block"> 10月6日。中秋节。</p><p class="ql-block"> 什邡的山野,还浸在晨雾的余韵里。从碑坪出发时,脚下的土路沾着湿润的露水,抬眼望去,成片的原始杉木林已在前方铺展开来——笔直的树干如林立的绿伞,顶端刺破轻薄的雾霭,深绿的针叶间漏下细碎的晨光,落在地面厚厚的腐殖层上,晕出斑驳的光点。</p><p class="ql-block"> 碑坪只遇到一个山民,聊了天,谈到附近去竹溪村椿芽坪之路(不是五马村的椿芽坪),然后告别而去:“今天有雨,你们还是要去从这到钟鼎寺?”“恩,风雨无阻。”</p> <p class="ql-block"> 往大湾行进的路,完全裹在杉木林的怀抱里。越往深处走,林木愈发茂密,两人合抱的杉树随处可见,粗糙的树皮上覆着浅绿的苔藓,凑近能闻到木质与松针混合的清冽气息。</p><p class="ql-block"> 大湾七组已经无甚挂念,田通老大爷也在疫情的时候去世,我少了一个落足点和说话人,无限的叹息。前边还有一家人的狗狗还在叫着,这是还有一家老夫妻还在山上种黄连的老屋基。前年挖掘机重新挖了的路基,也已经重新长满野草,就如同再穿上绿军装。</p><p class="ql-block"> 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十二年。从最初的汉州户外的经典,到我们把它变成了家路。经常我还独自来维护,所以早已人合一。之前大湾七组有计划把它变成旅游路的计划,不知为何没有成功。不过真的那样的话,这条野径就失去了它大半的魅力。</p> <p class="ql-block"> 路转了个大弯,这是转料场。再继续走,就进入了红枫岭(火烧山)的背面的这个坪。</p><p class="ql-block"> 这里是我记忆中十多年前的那座木棒桥还在,两侧的杉木林愈发浓密。雨丝斜斜织着,风裹着湿意掠过树梢,先是最顶层的杉叶轻轻晃动,接着那股力往下传,深绿的针叶层层起伏,像潮水漫过海面,“浪头”顺着山势往低处推,连带着林间的雾都被搅得流动起来。</p><p class="ql-block"> 如果站在岭子上看,整片杉木林都在动,近处的树干挺拔如岸,远处的林冠化作起伏的绿浪,雨珠从叶尖坠落,像是浪尖溅起的碎沫,落在衣领上,凉得清爽。这就是著名的蓥华松涛。</p> <p class="ql-block"> 只有我知道路的走向。领着大家往前走,但是我的木棍遗失了,很是心疼,它虽然丑陋,但陪伴我多年,也算是很有灵气的小棒。我让马哥陪着我倒回去寻找。倒回去的路 ,如果没有我做的记号,那是很容易寻不到原路的。不过一直寻找,前后四十分钟,精诚所至,和上次寻找眼镜一样,还是在最近推倒了两棵枯树的地方找到了。回过头来,一路飞奔,直接到了红枫林垭口。</p><p class="ql-block"> 这曾最早是已故张大爷带我从廖家坪到此的路。斯人仙鹤,情何以堪。默默地怀念着张大爷,带着大家在岭子上欣赏红叶。</p> <p class="ql-block"> 雨雾里的枫树像火一般,让人怜爱。深红、橙红与浅红交织的枫叶凝着水珠,透亮得像浸了油的绸缎,风轻轻拂过,叶片轻颤,水珠顺着叶缘滚落,砸在路边的青苔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有些枫树就长在杉木林边缘,深绿的杉叶与火红的枫叶交错,雨雾在枝叶间流动,两种色彩晕在一起,倒像幅晕染得当的水彩画。</p><p class="ql-block"> 同行人举起手机拍照,镜头里,雾色作底,红枫为墨,连雨丝都成了画里温柔的笔触。</p> <p class="ql-block"> 枫香与杉香酝酿着,空气里有一种特别的清润。终于恋恋不舍离开红枫丛,继续往钟鼎寺而去。</p><p class="ql-block"> 这条路几乎长达10年都是我来维护的,包括钟鼎寺放生池那里守房子买草药的杨大爷都可以作证。只是前三年,瓦窑村派了几个人把山路修好了,成为山间康庄大道,这终于不再大幅度维护了。路像一条黄色的带子,引领我们走向钟鼎寺秘境。</p> <p class="ql-block"> 雨丝穿过杉树叶,落在针叶上聚成水珠,顺着枝干往下淌,打湿了树干上的苔藓。风掠过林间,带着雨雾的沉润,掀得杉叶“沙沙”作响,过了茨菇塘路口,钟鼎寺便在眼前了。</p><p class="ql-block"> 司机已在钟鼎寺等着我们,按照约定时间,我们很快到达房哥的家里,连喝三瓶白酒,庆祝这欢快的中秋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