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火星辰 诺贝尔的双面人生

墨染流年

<p class="ql-block">昵称:墨染流年</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15588288</p> <p class="ql-block">1833年10月21日,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实验室里弥漫着铁锈味和海腥味,一个改写人类文明轨迹的新星在这里诞生。第一次接触到硝酸甘油这一物质时,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很惊奇,因为这种东西透明、流质、剧烈,犹如被禁锢的闪电般不断地颤动。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可爱的天使会在自己的墓碑上永远地留下恩恩怨怨。</p> <p class="ql-block">年幼的诺贝尔在父亲的军工厂中来来回回地穿行,熏染在火药的浓烟里。他曾在夜空下,用手举着一个火光微弱的引线,看到了它在漆黑的夜空里绽放出了鲜红的光芒。在第一声爆破响起时,将整个实验室所有的玻璃窗震碎,那一片四散的玻璃犹如在月光下闪烁的星星一样,让他一瞬间顿悟:破坏、革新其实就是一种能量的两种力量。硝化甘油能破开石样的坚硬矿物,也能剖开人的皮肤。</p> <p class="ql-block">中年的诺贝尔已经成为自己创立的军火帝国的顶端,看见Bofors兵工厂的火炮浓烟冲天而起,而那些战场上的炮声对他来说则是一支没有完结的乐曲。一个晚上,他躺在圣雷莫的住宅里辗转难眠,清辉如月,在他的床头飘逸出泰戈尔的诗句和硝烟的气息——“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一百万发炮弹交货之后,他在日记中反省:“我制造的武器究竟是在缩短战争,还是在延长人类的苦难?”</p> <p class="ql-block">年迈的诺贝尔在自己的巴黎实验室中潜心研制的最后一道药方。他将财产变成诺贝尔奖的基石,播撒在文学、医药和和平的领域里,尤其是遗嘱中设立的和平奖,似乎是想要为那些因为战争死去的生命找到获救的道路。在夜晚他签署完遗嘱的时候,他站立于埃菲尔铁塔下,望着城市灯光随塞纳河流淌如一条银河。那些曾经在诺贝尔实验室中发生的焰火,现在却已经成为天上的星星,照亮了人类文化的长途跋涉。</p> <p class="ql-block">1896年12月10日,死神敲开了家门,诺贝尔在那一刻望着窗外的一棵松树,月光照见了松树的倒影,就如很多获奖者给他的敬礼一般。他理解自己在硝酸甘油化学分子中消失是必然的,但他也知道烈火中的星点会永久闪耀在人类思想的天空上,就如同人工合成元素锘在元素周期表中的蓝光一样,它是科学和人道精神永远的结晶。</p> <p class="ql-block">每年的12月份,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水晶光芒中闪烁着闪闪发光的诺贝尔奖牌,人们不能忘记点燃炸药开启地狱大门的勇士,最后却用智慧和慈悲为我们开启了一条通往天堂的路径。他的墓碑上没有镌刻任何文字,只给人们留下了一个亘古的问题,究竟是破坏还是变革,哪个是打开通往文明的钥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