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文/清风阁(4图)</p><p class="ql-block">音乐/《妈妈我想你》</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5703964</p> <p class="ql-block"> 恍然如梦里,大概是正月初二吧。我携一家四口人,回到甘沟老家的三合院里,与年迈的二老团圆。以弥补聚少离多之遗憾,共度正月里的亲情时光。</p><p class="ql-block"> 我肩负有在外工作,在家帮年迈父母承办大小事宜,及打理人情世故的辅助责任。我一大早上,忙的不亦乐乎,里外跑个不停。</p> <p class="ql-block"> 朦胧中像是一大早,我夹杂在忙活着烧锅燎灶的妻子和春妹,还有二老间。我与他们沟通了一下,欲借我回家之便,把上屋大哥及侄子一家人就一块儿,团个正月家宴,以了母亲热情待客的惯例与心愿。</p><p class="ql-block"> 考虑到正月里,走动的客人会登门添筷子,还想请客二叔二哥一家人,上来我家团个年。我就与春妹商量过了,早饭后,我就开车去沟口外的镇上,补买些办席面的上好酒菜,还有烟酒类。想整个热热闹闹的团圆家宴。</p><p class="ql-block"> 母亲欣喜若狂,穿着黑红色印花袄衣,手脚麻利地灶前台后、忙得很是开心。她的好客与心事,只有我心里有数。我想就自己回家之便,了结了老娘的逢年过节、待客心愿。 </p> <p class="ql-block"> 想到下午席面的厨活与忙碌,我问母亲大肉在哪儿?母亲叫父亲给取腊肉块。只见穿着一件旧蓝色褂子的父亲,顺手揭开灰垢满面的红板柜盖子,拉出一块长了白蒙蒙油垢的大肉吊,高兴地递给了我。</p><p class="ql-block"> 我端了一大盆热水,跑到老家右侧的牛栏包,将陈腊肉三五两下子洗干净。红腥腥的腊肉,让人十分地喜爱。我将肉块放锅台枮板上,母亲熟练地用菜刀切成了三小块,并要将肉镶上的瘦肉分切下,说是炒碗萝卜丝小炒用。我看肥多瘦少,不让割。</p><p class="ql-block"> 当我诉与妻子,想出沟口买菜品计划时,她感到出乎意料地不悦,说山路残雪冰溜子多,安全风险大,太麻烦了。一家人,有啥做啥吃便好。大妹子芳,边擦上灶做饭的油手,边随声附和着。大家都在忙活着一大家子亲人的早餐,人影晃悠着,炊烟袅袅,热火朝天。</p><p class="ql-block"> 我呢,因采买之事心有不快,却在一心谋划着下午家宴的莱样搭配,有些菜少人多的尴尬与顾虑……</p> <p class="ql-block"> 突然间,似乎是小手急了,憋醒了梦中忙活家宴筹备饭菜的我,我惊奇了。父亲离开我们儿女九年啦!母亲病逝已经五年了。二老同时以团年家宴的场景,在梦里与儿女们一起忙招待,一切温馨的场景,意外地浮现在夜半的梦中,太神奇而离谱了。要知道,父母离世多年了,在思念亲人的伤感日子里,二老同时出现在同一个梦里的温情场合,少之又少。</p><p class="ql-block"> 我打开手机,一点二十三分。再查查日历,农历九月一日,正是月际昼夜交替时。宜祭祀、开光、安粱……属吉日。难道是苍天有灵,重阳节临近,寒衣节快来了。父母在天之灵,总会预兆性的应时出现,感应在我和妻子的梦中。这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了,我们很好奇,而又不胜感叹与伤情着。</p> <p class="ql-block"> 我辗转反侧,又失眠了。</p><p class="ql-block"> 父母是生活在解放初、是艰苦创业的一代苦命人。他们含辛茹苦地养大了我们哥兄弟妹六人,并以父母的大爱与责任担当,早起晚歇,广种薄收,风吹日晒,在所不辞。二老一辈子与黄土坡玩命,积下一身劳伤病,直到风烛残年。二老帮我们成家立业,辅助儿女们各自奋发图强。他们自年轻到生命的衰竭,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吃苦耐劳,榨干了心血,无怨无悔地为儿女们做出了一生的奉献。</p><p class="ql-block"> 而当儿女们家道兴隆,日子红火时,他们便孤苦伶仃的留守老家,喂猪种田,不舍摇摇欲坠的老宅,守望着毕生奋斗的一方贫脊与寂寞。直到双亲与老屋场一起,轰然倒塌,被岁月沧桑所无情地吞噬。甘沟老家,已经成为儿女们心中的美好记忆与望月思亲了。</p> <p class="ql-block">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不仅是子女们无法弥补的人间大爱之遗憾,也是我们心灵上的一种愧疚与良心责罚。生老病死,本乃世间常事,只是无奈而又茫然若失罢了!</p><p class="ql-block"> 天亮了,我心却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