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中国十大预言故事之③：乾陵无字碑：武则天的沉默自白--中国十大预言故事③

郭向星

《中国十大寓言故事》系列目录

故事一：亡秦者胡——刻在陨石上的天语

故事二：点检作天子——黄袍加身的先声

故事三：乾陵无字碑——女皇的沉默自白

故事四：洛阳金匮——跨越八百年的王朝预言

故事五：朱毛谶语——三百年后的历史回响

故事六：八三四一——数字背后的宿命谜题

故事七：二十八响礼炮——跨越时空的致敬

故事八：九月九日——命运的三重奏

故事九：和氏璧——传国玉玺的千年诅咒

故事十：哪吒城——中轴线上的神话蓝图

好的，我们严格依照体例，继续创作第三讲。

中国玄秘录：穿越千年的预言与谜题

——报纸连载系列第三讲：乾陵无字碑——女皇的沉默自白

文 / 郭向星

【上回回顾】

上一讲，我们剖析了“点检作天子”这块神秘木牌，如何在后周末年的政治棋局中成为关键一手，最终催生了陈桥兵变与赵宋王朝。谶语的力量，在于它能搅动人心，导向时势。今日，我们将目光投向一座宏伟的帝陵，那里矗立着一块堪称千古独例的石碑——它通体光洁，不刻一字，却仿佛诉说着一位空前绝后的女皇帝最复杂的心声与最超前的“预言”。

（一） 梁山之巅：独一无二的承诺

神龙元年（公元705年），大唐神都洛阳发生了一场不流血的宫廷政变，年迈的女皇帝武则天被迫将皇位传于儿子李显，复辟李唐江山。同年冬天，这位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在洛阳上阳宫崩逝，享年八十二岁。临终前，她留下了三条惊世骇俗的遗诏：去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与丈夫高宗李治合葬乾陵；并且，在她的陵前，立一块无字碑。

场景再现：宏大的送葬队伍从洛阳出发，历经漫漫路途，将武则天的灵柩护送至位于京兆府奉天县（今陕西乾县）的梁山。乾陵，这座由武则天亲自参与规划、耗时二十余年修建的帝后合葬陵，气势磅礴，矗立着无数石像生。而在司马道东侧（象征“阳”的方位），与颂扬唐高宗文治武功的《述圣纪》碑相对而立的，便是那块巨大的、未经雕琢的青色石碑。它高耸入云，碑首刻有八条螭龙，碑座刻有狮马图，形制绝伦，唯独碑身，光洁如镜，空无一字。

学术解谜：武则天立无字碑之事，在两《唐书》和《资治通鉴》中均无直接记载，但其物理存在是确凿无疑的。其意图为何，成为千古之谜。北宋以降的文人笔记，如《唐阙史》等，开始对此事进行种种推测。这正体现了武则天此举的超越性——她用一种实体的“空白”，向后世发出了永恒的叩问。

风趣解读：这块无字碑，好比女皇陛下给后人出了一份最高难度的“开放式考题”。她不提供标准答案，任由你们发挥。是功是过，是褒是贬，你们吵得越凶，她在中国历史热搜榜上的位置就坐得越稳。

抒情意境：梁山的风吹过无字碑的表面，听不到任何歌功颂德的辞藻，只有千年岁月的回响。这块沉默的巨石，是女皇留下的一座无言的丰碑，也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每个时代不同的价值观与历史观。

（二） 千古谜题：为何一字不刻？

千年来，关于武则天为何要立无字碑，众说纷纭，主要有以下几种猜想：

1. 功德无量说：武则天认为自己的功绩之大，非文字所能形容，如同唐高宗碑文由她亲自撰写、洋洋洒洒一样，她自己的伟大已无法用言语表述，故以“无字”来彰显其“功高德大”，盖过古今。

2. 自知罪孽说：与前者相反，此说认为武则天晚年深感自己篡唐立周、任用酷吏、晚年宠幸面首等行为罪孽深重，预料到后世史家的口诛笔伐，故立无字碑，表示“是非功过，任人评说”，自己不愿也无法辩解。

3. 称谓尴尬说：武则天既是唐朝的皇后、皇太后，又是武周王朝的皇帝。在她死后，复位的儿子李显（唐中宗）该如何在碑上称呼她？是称“则天皇后”还是“则天皇帝”？这是一个极难处理的政治难题。索性不刻一字，避免了称谓上的尴尬和政治上的风险。

4. 智慧超然说：这是最具哲学意味的解读。认为武则天晚年已参透世事，深知历史的评价会随时代变迁而流转。她不屑于用固定的文字来为自己“定调”，而是将评判的权力彻底交给时间和后人。这种超然的姿态，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自信和智慧。

场景再现：我们可以想象，在立碑的那一刻，武则天或许早已预见到后世围绕这块空白的石碑将会产生的无尽争论。这种“留白”，是她主动选择的一种与未来对话的方式，一种超越了时代局限的、极其高明的“历史公关”。

学术解谜：现代学者如郭沫若、胡戟等对此均有深入探讨。普遍认为，这并非简单的谦虚或忏悔，而是掺杂了复杂的政治考量、个人心态以及对身后名的深远谋划。它是则天政治智慧在其生命终点的一次集中体现。

（三） 沉默的预言：石头的后世之声

这块无字碑，仿佛一个沉默的预言。它预言了后世对武则天评价的两极分化与永恒争议。从唐朝史官带着贬义的记载，到宋明理学家的严厉批判，再到近代以来为她的女性地位和治国才能“翻案”，直至今日，她依然是影视文学中最富争议、热度不减的主角。

更奇妙的是，这块原本无字的石碑，在宋、金以后，竟然变成了“有字碑”！历代的文人墨客、游宦武将，忍不住在这块空白的巨石上题词刻字，留下了大大小小四十多段“读后感”，其中最著名的是金代天会年间用女真文刻写的《大金皇弟都统经略郎君行记》（旁有汉文译文），内容涉及契丹、女真民族史料，反而成了研究少数民族文字的“活化石”。

风趣解读：女皇的本意或许是“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结果后世的游客们却把这当成了“到此一游”的超级留言板。这块无字碑，最终以另一种方式，记录了历史的变迁，成了承载多民族记忆的“多层蛋糕”。

抒情意境：如今，当我们站在乾陵司马道上，东西两碑对峙。西边的《述圣纪》碑文字已斑驳漫漶，需要专家仔细辨认；而东边的无字碑，虽然后世刻字杂乱，但其主体依然保持着最初的空白与沉默。这种对比，何尝不是一种隐喻：极力言说的，或将被岁月侵蚀；而选择沉默的，反而获得了某种永恒。

（四） 终极启示：无字之碑，何须一字？

武则天的无字碑，是中国历史上最成功的“行为艺术”之一。它超越了传统碑刻歌功颂德或记述生平的功能，上升为一个开放性的、充满哲学思辨的文化符号。它预言了评价的流动性，也预言了自身将成为永远的话题中心。

这块石碑告诉我们，有时，最有力的表达，恰恰是沉默。最深刻的“预言”，不是对具体事件的预告，而是对人性、对历史、对评价体系本身深邃洞察后的主动布局。

【史料来源】

1. 核心文献：

* 《旧唐书·则天皇后本纪》（后晋·刘昫等）——记载武则天晚年退位及身后安排。

* 《新唐书·武则天皇后传》（宋·欧阳修、宋祁）——对武则天其人事功有更集中的评价。

* 《资治通鉴·唐纪》（宋·司马光）——详细记录了神龙政变及武则天晚年境况。

2. 流变考据：

* 《唐阙史》（唐·参寥子）等宋代笔记小说，开始汇集关于无字碑缘由的民间传说。

* 乾陵现存金元明清历代题刻，是研究无字碑后世影响的一手资料。

3. 现代研究：

* 郭沫若《我怎样写〈武则天〉》——代表了上世纪一种重要的评价视角。

* 胡戟《武则天本传》——对武则天的生平和无字碑现象有严谨的学术考辨。

* 赵文润等《武则天评传》——综合了近年来的考古发现与研究进展。

《眉妩·无字碑》

叹梁山巍巍，有碑无语，风雨立千年。

谁解当年意？是功高，文字难表万一？或罪愆，身后怕遭讥诮？

更或许，睿智已参玄，任褒贬流迁。

螭首龙盘云间，负一片空明，照尽苍颜。

石岂真无字？看宋金题刻，漫诉愚贤。

乾陵松柏，常伴此，独特奇观。

便无字丰碑，早胜却，汗青万卷。

第三讲《乾陵无字碑》创作完毕。请您审阅，看其叙事、史实与意境是否符合要求。我们随时准备根据您的指示进行修改，或继续推进第四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