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人生，（170）上

胡萝卜

前言 《百年人生》是一部长篇小说，全书200多万字，200多回。它以一家五代人的生活为基调，联系邻居、朋友、同学、战友、上下级等人生活工作，折射社会百年变迁。本书起点为1919年，终点为2020年。 现在，每回分上下发表，就当短篇小说看！由于是戏说人生与社会变迁，难免有不合时代节拍的章节就不发了，或被平台屏蔽了，请大家理解。恳请各位老师指正点评，为点赞评论者继续发表！ 第一百七十回（上）一家人加班搞副业黄金霞细说采访课1989（一）全家人加班写信封 却说印刷厂金师傅请示领导后，与周一全签订了印刷《通用公文写作》合同，周一全就将手提包里《通用公文写作》稿子交给金师傅，讲好5个月见书。周一全谈妥之后，就用自行车驮着两大包《通用公文写作》订单向东直门方向行进，来到张仲景医院附近的照相馆，就将自行车停在路旁，进照相馆加急冲洗交卷，讲好第二天上班就来取。周一全从照相馆出来，骑着车回到张仲景医院自行车棚存好，就将尼康照相机挎在肩上背着，一手提一大包订单，慢慢爬上8层楼，回到家中已过下午2时。 且说周一全早上骑自行车从东城到西城，又到海淀区部队印刷厂，再回到家，已经骑车3个多小时，饥肠辘辘，精疲力尽，老婆上班，孩子上学，家里连剩饭都没有，只能喝口水，抽一支烟，休息几分钟，就到楼道里打开橱柜，拧开煤气灶，蓝色的火焰吱吱作响，真得劲。周一全看着这个煤气灶就想，能用上煤气灶，这在北京也是少数人家，煤气罐还是凭供应本换气。煮挂面的水几分钟就开了，下了半斤多挂面，切了两个西红柿，甩了两个鸡蛋，做了两大碗。周一全感到很幸福，这饭在山西老家就是过年饭。现在，北京吃白面、大米是家常便饭，庆幸老婆有眼光，坚持来北京的路走对了。 周一全一边吃饭一边想郭副总叫自己周主任的称谓，主持编辑部工作，钱博奇正处级编辑，感到黄佳梁切实是一个敢做敢当的革命老前辈，是改革开放的推动者，共产保险公司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改革开放的先锋。但是，钱博奇能罢休吗？郭制度提前将这话透露给我，是鼓励自己加油干，不能松劲，还是提醒我干工作要抬头看路？这消息是好还是坏呢？在千军万马挤官道的年代，人事工作历来是保密的，提升干部更是绝密。否之，8分钱查半年，搅个地老天荒。人与人的关系都很微妙，面子上嘻嘻哈哈，一肚子男盗女娼，没我的利益，决不能让你得到好处。我这挂名主任，主持工作，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郭副总这么早就把这事捅出来，是提醒我提防审计委？《通用公文写作》出版要不要推后一时间，申报公开出版还等着用呢？算了，先做一个赔本买卖晒到那里让审计委开心？想着这些吃饭，也不知道饥饱，煮的挂面饭全吃完了。 周一全想着编辑稿中不能有任何差错，遵守规章制度不能有任何差错，说话不能让审计委抓住差错……旧社会知道了这件事，会每时每刻都在盯着自己，都在小本上记着，不知道哪一天就整理出黑材料，抖搂出什么幺蛾子。想到这些，就想起林彪写的条幅“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克己复礼”，也给自己立了一个“三要三不要”的规矩，即要认真工作，不要马虎从事；要严格准守规章，不要迟到早退；要谦虚谨慎，不要高声说话。并将它写在自己笔记本首页，作为警戒自己的座右铭。现在，就认真编辑刘副总审查过的采访稿。这份最后定稿的题目是“遵循保险科学发展我国保险事业”，正文中增加了几句强调话，这话都是“圣旨”，一个字也不能动，又反复推敲一遍，就定稿了。 且说周一全在桌子上爬了半天，看看手表已经是6点过了，想着老婆去学校接孩子去了，商店到8点就下班，我还得去买几千信封，晚上加班写信封。想到此就提着帆布大提包，下楼去附近商店买信封，转了两家商店，最便宜的信封也要2分钱一个，与人家议价，人家就不理那个茬，心想不是市场经济，开放搞活吗，我这一次买几千个信封，是批发，怎么就不能便宜点？又到一家商店，一个好心售货员告诉到批发店去买，就可以1分5买了。周一全又骑着自行车跑到批发店，买了6千个信封，花了90元钱，心里高兴的省下30元钱，要给俩孩子买一对奶油冰棍…… 却说武晓华领着张武、武周回到家，看到地下两大包印刷品，三人看着这两打包纸摞起来有椅子那么高，提一提很沉重，看一看是《通用公文写作》订单。武晓华看着这东西想，这订单在哪里印刷，一定是自行车驮回来的，又提着它爬这8层楼，多亏老公体力壮。俩孩子看到写字台上的稿子还摆着，武周很兴奋地说：“爸爸回来了。” “爸爸去买信封了。”张武说。 “我们去电梯大厅等爸爸。”武周说。 “先写作业，写完作业才可去玩。”武晓华一边打开饭桌一边说：“今天该张武在饭桌上写作业”。 张武、武周看着妈妈坚定的表情，没有再说话。武周坐在那张椅子上，将课本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在写字台上，开始做作业；张武坐在沙发上，把书本放在饭桌上，开始写作业。 武晓华一边做饭一边想，这《通用公文写作》的订单都印回来了，他的书肯定要出版了，怎么也没给我说一声，他就有几百元钱，一定都花光了…… 却说周一全提着一大提包信封回来了，手里还举着两根奶油冰棍。张武、武周看着爸爸手里举着奶油冰棍，立即上前拿奶油冰棍去吃。周一全放下提包就去帮老婆做饭，武晓华却问：“你的《通用公文写作》出版社同意合作出版？” “是！” “什么时间同意的？” “上个星期。” “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你负责俩孩子学习、生活就够累了，这还让费心。” “你和人家签合同不是要2千多块钱，有钱吗？” “我没有钱，合同也没有签，先发订单，收到钱再去签合同。” “你这订单印了多少份？” “一万份。” “这一万份订单，印刷、邮寄也得1千5百元，有钱吗？” “我已经给老爹写信，让他先给周转1千元钱，估计这两天就能寄来。” 武晓华感到老公出版一本书开支那么多钱太冒险，又不敢说什么，说重了他就要“下海”挣钱养孩子。可是自己承受不了，就说：“今天晚上，我也帮你写信封。” “你有空帮我写一些信封可以，非常感谢你！不过，我们还是要坚持过去的分工，你主内，家里的事，孩子的事你管；外面的事，挣钱的事我负责，你不要再费这份心。”周一全感到这事又吓着老婆。 “知道了。” 且说晚饭后，周一全将那本《中国行政手册》撕成四份，向全家人说：“大家按行政手册的地址写信封，张武、武周继续原来的写信封不变，老婆写西北两省三区的政府办公室信封，每个省区写200个，这次的订单，主要是投石问路。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俩孩子回答的响亮。 写信封任务明确之后，全家人开始写信封。周一全就坐在椅子上，爬在写字台写保险系统各分支公司办公室的信封；张武坐在折叠椅子上，爬在写字台端头，继续写江苏省、市、县政府机构系统信封；武晓华坐在床边，爬在饭桌上写陕西省、市、县政府机构办公室系统的信封；武周则坐在折叠椅子上，爬在饭桌另一边继续写浙江省、市、县政府机构的信封。 写了一个多小时后，武晓华说：“张武、武周去刷牙、洗脸，准备睡觉。” “这事不能耽误他俩学习，你俩洗完脸，再检查一下作业，就睡觉。” “我在写10个就一百个，写完了就去洗脸。”武周说。 “说不写，就一个也不写了！你们的任务是学习，再学习。这是我干的事，不能影响你俩的学习。”周一全说。 俩孩子看到爸爸说的很认真，就停止了写信封。 （二）举着相机找抓拍机会 且说第二天一早，周一全将老婆给装好的一盒饭从冰箱里拿出来装入手提包，又去书柜拿一本《写作通讯》和一本《摄影速成手册》放在手提包内，提着包下了8层楼，来到自行车棚推出自行车，将手提包挂在车把上，就骑着自行车先去照相馆取照片，人家给了一大包，周一全连看一眼都也不看，装入手提包里就走。 周一全来到单位，总是先去把饭盒放在食堂的蒸笼里，再回办公室。黄金霞、穆晓禾、魏舆宏都已经到齐，卫生也做完了。周一全进门就从手提包里掏出那一大包照片放在桌上，又将《写作通讯》和《摄影速成手册》交给黄金霞说：“穆晓禾、魏舆宏你俩也听着，我说几句话。以后日常工作是不做安排的，上了班就按自己计划编辑稿件或做事。上班打扫卫生、打开水要给纪检委打上，他毕竟是知天命人，要尊重他。人在一起总是有矛盾的，要把他纪检委、审计委、威杀棒的功能当成一种动力，心里就平静，就有利于安定团结，做好工作。今天，我要到纪检委办公室拼的另两张桌上统稿，下午发工厂排版，下个星期看小样。黄金霞先去找一下许记者，问他要几张拟稿讨论会拍摄的照片，这期要用。回来后要给他俩讲一下采访注意事项以及他俩采访的工作安排，还有看你们照的相片，要一张一张研究，是‘曝光、对焦、构图’哪个环节出的问题，要相互交流，要对照《摄影速成手册》找存在问题，再拿一个交卷练习，这样才能快速提高。” 周一全讲了这几句话就问黄金霞：“张晓梅写的《海损案件的追偿要及时才能获得最大利益》稿件编辑怎么样？” 黄金霞拿出稿件说：“这篇稿件我反复看了一个下午，觉得这个案例涉及适用国际海商法，内容充实，体例新颖，张晓梅文笔很不一般，是一个法律专家，我学习半天，受益匪浅。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体例，很好!” “这种体例，作为法律栏目经常性的文章，你觉得如何？”周一全问。 “我认为非常好，它既是适用保险法规的指导，又是保险理赔索赔的指南。” “以后就把它作为一个模版，成为《法律》栏目经常性文章。每期都发一篇。” “好，我记住了！” 周一全说完就去纪检委办公室统稿去了。 却说黄金霞去许记者那里取回几张照片和一篇报道，交给周一全后，就回办公室落实周一全交代的采访课，又怕自己的话不好使，就对穆晓禾、魏舆宏宣布重大消息：“这个消息你俩要保密一个星期，不能对外透露！” “什么事还这么神神秘秘？”穆晓禾说。 “周主任不让我说，保密一个星期。”黄金霞说。 “周老师成周主任啦？”魏舆宏问。 “是法定标注周主任，黄所长已经上了‘签报’。”黄金霞说。 “那就是提升正处级，我说今天讲话口气就硬起来了。”穆晓禾说。 “是主持编辑部工作，这一段比较乱，所有国家机关人事工作冻结。”黄金霞说。 “那就像国际市场室苏大涛一样，阿丽不干，就让他主持工作。”穆晓禾说。 “这可不一样，纪检委没有不要处长，相当于把他给撸了？”魏舆宏问。 “改为编辑，正处级待遇。”黄金霞说。 “那就没有控制权力了。”穆晓禾说。 “我说今天他进门就安排工作，还要团结审计委。”魏舆宏说。 “你这是哪来的消息？”穆晓禾问。 “去给郭副总送拟稿时，郭副总都叫他周主任，他还说郭副总你在想什么，叫错了。郭副总就拿起签报让我俩看。”黄金霞说。 “这事还用保密啊？”穆晓禾说。 “签报在老总们那里转着签字，不知哪里老总那里会有一个什么情况，又会有什么幺蛾子出来。”黄金霞说。 “旧社会知道了能无反应，还是要保密点好。”魏舆宏说。 “我告诉你俩了，就是为了工作顺当，反正这事我告诉你俩保密，忍一个星期，如果这事你们忍不住叫出周主任，周老师以后就不信任我了。”黄金霞想着周一全告诉自己协助工作的事，就这么说。 “我明白了，那天周老师给黄所长说下个星期宴请三个老保险，肯定就是在酒桌上宣布这件事。”魏舆宏说。 “我不会把你卖了。”穆晓禾说。 “一休聪明，脑袋瓜好使。”黄金霞说：“咱们现在按照周老师的安排，看照片找问题，看看自己的杰作！” “你去拿照片的时候，我已经看了自己的首创作品，没有一张合意的，还真是周老师说的，新闻摄影是一个专业，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穆晓禾说。 “我也看了自己的作品，不及格。”魏舆宏説。 “我照的怎样？”黄金霞问。 “你照的比我俩好，怪不得周老师让你去。”穆晓禾说。 黄金霞快速翻看着自己的作品，不是摄影的构图不好，就是曝光不准确，要不就是焦距调整不精确，就是周一全给刘副总拍照后，自己接过照相机，在周一全原位置拍照的那三张照片差距也很大，照片不能使用，怪不得周老师自己用1分钟先拍三张。看着周一全拍照的三张照片，那张都能用，而且表达了不同的意景，就说：“周老师让我去是另有原因，一会儿再说。现在，先说这个交卷里那张照片可在这期上使用，周老师肯定等着我们的意见。” “就用你给周老师拍的那三张里选一张，这稿子是他拟稿。”穆晓禾说。 “黄姐，我说几句实话，你可不要怪罪我。”魏舆宏说。 “现在是谈工作，说实话就好。”黄金霞说。 “先说周老师给你拍照的那三张照片，一张是你与刘副总对眼，情浓浓，亲切啊！从工作角度说，能看出你采访的渴望，刘副总谈的认真。另一张是刘副总正在讲话，你含笑做记录，一种记者的满足感；最后一张是你在做记录，头刚刚微笑着抬起来看刘副总，而刘副总左手扶着眼睛，嘴还张着说话，像似在思考问题，真是活龙活现。这三张都可用。”魏舆宏一五一十地说。 “一休，你真能耍笑大姐，我的肯定不能用，晓禾说的对，稿子是周老师拟稿，又是他去采访。”黄金霞说。 “你拍的那三张，怎么用，一张是周老师看镜头，说白了就是看你，心不在耶，一张是刘副总看窗外，也是不认真说话，还有一张是最好的，两个人都低着头谋算什么呢，再说构图的位置也不好。”魏舆宏说。 “这个事就这样，不管了。”黄金霞听着一休的话说：“现在我说周老师为什么让我去采访，他也特定让给你说一下采访的过程，说这个过程就是采访课，让你们认真听一下。” “好啊！”穆晓禾说。 “第一次以记者身份采访老总，心情有点紧张，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周老师再三诱导说放松的话，还是不行。” 黄金霞把跟随周一全采访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并说：“这就是采访课。” “周老师每句话都有用途，让我们说籍贯，是做这个准备。我用山东青岛话和人家郭副总聊什么？”穆晓禾说。 “那是你的事，想说什么都可以。”黄金霞说。 “周老师这么着急让我们学习照相，是为召开通信员会议做准备的，今天让我们再拿一个交卷练习，剩几张等采访郭副总时用。这样看来，我们还能练习三个交卷。”魏舆宏说。 “一休就是聪明，我们就没想到这个。”黄金霞说。 “我是根据你说的采访故事推出来的。”魏舆宏说。 “为什么我们照的照片就不行，这里肯定有一个窍门，要让周老师给我们指导一下再练习。”穆晓禾说。 “一会儿休息时再说，先把问题找出来，再想一想。周老师说照相要照出意境，我们为什么就把握不好？”黄金霞说。 “这个就是晓禾姐说的对，有诀窍。要不照片与想象的差距太大，这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魏舆宏说。 “对于采访提炼主题，周老师给拿来一本人民日报社通联部编写的《写作通讯》，里面有很多记者编辑写的采访经过，提炼主题的方法，谁有空就可以看，周老师还特别强调《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和《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长篇通讯是他们学习的教材。看看人家是怎样提炼主题的。”黄金霞说。 …… 周一全休息时回到自己办公室，就问：“你们照的相片怎样？” “我们三个人照了20多张，一张也能用，你1分钟照了三张照片都能用。”黄金霞说。 “问题出在哪里？”周一全问。 “不知道。”穆晓禾说。 “曝光、焦距、构图都存在问题，反正结果与想的差距太大。”黄金霞说。 “照片清晰度不好是焦距调的不准确，构图总是达不到预想效果。”魏舆宏说。 “我先看看再说。”周一全说着就翻看所有照片，并将一样问题的照片捡在一起。 “这照片你还没看呢？”黄金霞问。 “我一早赶到照相馆取照片，人家给了一大包，我装到手提包里就走，没来得及认真看一看。”周一全一边回答一边捡照片。 “你把照相的诀窍告诉我们才能速成，要不照多少相片也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穆晓禾说。 周一全看完照片就说：“好了，照片清晰度不好，是调焦的问题，魏舆宏说得对。构图达不到理想是曝光的问题，你们把曝光看的太简单了，想着摁一下快门就行了。其实诀窍就在这一摁上，这一摁可不是一秒的问题，而是几十分之一秒的问题，想达到这个效果，就是把食指摁在快门上，压下去，到达临界点而不动，当你想要的画面出现时，平稳地压下快门。这里要注意镜头的稳固性，保证镜头一动不动，才能达到你要的效果。当然还有心里的预估，感觉被照对象的动作出现你想要的画面，就要抓住那一瞬间，不能看见这个画面好才去匆忙摁快门，那就晚了。匆忙‘一戳’的动作还会引起照相机抖动，破坏构图或照片模糊不清。这也是拍摄运动中的照片与静止拍照的区别。你们没有当过兵，当兵打靶就是先把扳机压下去两挡，当你看到照门、准星、目标连成一线时，闭气，平稳地把扳机压到位，才能瞄的准打得恨，这就是诀窍！”周一全说完看着大家的反映。 “我们没当过兵，不知道压扳机的感觉。”黄金霞说。 “我说记者们老是举着照相机一动不动地干什么，原来是在等待时机。”穆晓禾说。 “这诀窍不说怎么能体会到，这就是绝活。”魏舆宏说。 “今天练习照相，重点是体会抓拍机会的感觉，能不能体会到相机快门有三挡，就看指尖上的感觉。”周一全说：“对于整体构图，大家要学一点基础知识，比如照风景照，侧重在风景，人是风景的点缀，人像就要照的小一点，景深一些宽一些，让人家看到景就知道在什么地方，注意人照全，不要没脚。比如我们去延安开通信员会议，照延安宝塔，注意不要把人压在宝塔下，大家知道塔的历史文化是压妖的，杭州的雷锋塔就是压青白二蛇精的，其它塔都是压妖怪用的，也不要到塔根底去照相，凡此种种。记住毛主席说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照风景要离景点远一点距离照，才能照出庐山真面目。” 周一全讲完照相诀窍又说：“这一段相对要忙一点，你们都是学士，基础好，但做编辑是新手上路，很费事呀，还得努力学习。我在这一段是很忙的，顾不得给你们示范讲解，你们自己练习，交流学习体会。” 周一全说完就去统稿了，黄金霞等三人才开始练习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