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孙女幼学,年芳二五;</p>
<p class="ql-block">热爱学习,兴趣广博。</p>
<p class="ql-block">绘画八级,六级古筝;</p>
<p class="ql-block">小荷露尖,向阳而茁。</p> <p class="ql-block">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进画室,她站在画架前,裙摆微微扬起,像一朵初绽的蓝花。兔耳朵发饰在光下泛着柔光,怀里抱着那颗装满彩色小球的透明球,像是握住了整个童年的斑斓。画架上,是她刚完成的自画像,笔触还带着几分稚气,却已透出灵气。她退后一步,歪头看了看,嘴角悄悄扬起——那是属于创作者的小小骄傲。我常想,这不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模样?未展的叶尖上,已有蜻蜓轻轻停驻。</p> <p class="ql-block">那幅《寻光》,是她第一次在国际舞台上被看见的作品。蓝色如深海般沉静,黄色则像破云而出的晨曦,层层叠叠的笔触仿佛在追逐某种看不见的光。她说,那天她梦见自己在黑暗中奔跑,最后看见一扇门缝里透出亮光,醒来就画下了它。铜奖证书寄来那天,她没张扬,只是悄悄夹进了画册里。可我知道,那束“光”,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p> <p class="ql-block">八月的教室闷热,风扇吱呀转动,她坐在课桌前,手握画笔,额角沁着细汗。画纸上是个咧嘴大笑的卡通小孩,手里举着彩虹气球,背景是炸开的烟花。那是她参加全国中小学生绘画比赛的作品。老师说,这画“有劲儿”,像孩子心里憋不住的快乐。三等奖的证书发下来时,她笑着跳起来,把画举过头顶,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面旗帜。</p> <p class="ql-block">第55届儿童画展的特等金奖,来得有些梦幻。那幅画里,孩子们在星空下的奇幻房间里奔跑,窗外是弯弯的月亮,屋里漂浮着会发光的书本和会跳舞的茶杯。她说,那是她梦里的图书馆。奖牌沉甸甸地挂在墙上,证书被她用贴纸装饰了一圈。我看着那幅画,忽然明白,所谓“小荷”,不只是安静含苞的模样,它也可以是跳跃的、飞翔的、把梦境搬进现实的勇气。</p> <p class="ql-block">四月的上海,春风拂面。她站在镜头前,手里捧着一本翻旧了的童话书,声音清亮地讲着《小王子》里的故事。视频只有三分钟,可她练了整整两周。最终在“中国好书”阅读演说活动中拿了三等奖。那天她穿着校服,领子熨得一丝不苟,手里攥着证书,笑得像春天里第一朵绽开的樱花。书页间的文字,终于也长出了翅膀。</p> <p class="ql-block">学校的荣誉墙上,又添了三张她的名字。英语节上,她用流利的童声讲完一个动物故事,得了“英语小达人”;阅读节里,她把《西游记》改编成小剧场,活灵活现,捧回“故事大王”;十月的“燃梦筑强国”活动中,她画了一艘载满孩子的飞船驶向星辰,被评为了优秀作品。每一张证书都带着金边红印,可最动人的,是她放学后趴在桌上写反思笔记时,那副认真得像个小大人的模样。</p> <p class="ql-block">2025年夏天,她用“小天才”手表拍下了一张照片:一个小女孩站在荷花池边,手里举着扇子,裙角被风轻轻掀起。光影恰好,构图天真却不失巧思。这张自拍竟在全国绘画书法比赛的摄影类拿了三等奖。她笑着说:“原来不用大相机,也能留住美。”是啊,美的感知,从来不在设备,而在那颗愿意驻足的心。</p> <p class="ql-block">三月的考级现场,她交出一叠漫画习作。从人物表情到分镜设计,每一笔都看得出积累的痕迹。八级证书下来那天,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证书和之前七张考级纸整整齐齐夹进文件夹,封面上写着:“庄沁瑶的漫画之路”。十级为顶,她才走到第八级,可那股不疾不徐的劲头,像极了荷叶在水下默默伸展根茎的过程。</p> <p class="ql-block">去年八月,她画了一幅《风景》。一棵树孤零零地站在田野中央,却并不孤单——野花在它脚下开成一片,天空蓝得让人心旷神怡。她说,这棵树像她自己,“一个人画画,但心里有整个世界。”我站在画前,忽然觉得,那不是风景,是心境。</p> <p class="ql-block">亚克力板上的那只猫,是她用白色线条一笔一笔刻出来的。橙色背景像黄昏的余温,猫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她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刻画,说那种刮擦声让她安心。小花和心形是后来加的,她说:“光有猫太冷清了,得有点温暖的东西陪着。”这幅画挂在她书桌旁,每当我看见,都觉得那只猫仿佛在轻轻呼噜。</p> <p class="ql-block">她最近临摹了一座古屋,白墙灰瓦,门前几盆绿植,窗边一枝白花探出墙外。她说这让她想起外婆家的老院子。画得很慢,一笔一画都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屋里的时光。这幅画没有参赛,也不参展,只是静静地躺在她的习作本里,像一段不愿说出口的思念。</p> <p class="ql-block">有天她画了两幅圆形小画。一幅是诡异的古堡,蝙蝠盘旋,幽灵漂浮,像从童话书里逃出来的噩梦;另一幅却是红灯笼高挂的中式庭院,安静祥和。她把它们并排贴在墙上,说:“一个是梦里的怪事,一个是心里的家。”孩子眼中的世界,原来可以同时容纳恐惧与安宁。</p> <p class="ql-block">她还画过一位穿传统服饰的女子,手持红绸,眼神温柔;下半幅却是一只蓝虫趴在叶上,红果点缀其间。她说,上面是“优雅”,下面是“生机”,合起来就是“完整的世界”。我看着这幅画,忽然觉得,她早已懂得:美,不止一种模样。</p> <p class="ql-block">“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她站在红旗下敬礼,校服整洁,红领巾飘扬。风吹起她的发丝,也吹动了画纸上的荷叶。我知道,那蜻蜓,是鼓励,是认可,是无数双温柔注视的眼睛。而她,正一点点舒展叶片,向着光,继续生长。</p> <p class="ql-block">【后记】本篇获得2025年10月“美篇精选创作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