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踏秋】 两个疯子对话说金秋

王军旗

美篇号:6441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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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自拍

浙江省湖州市长兴县，八都岕十里古银杏长廓。

秋风几度，华发几束？秋菊又展，岁月近晚。增几多从容，那几分寂寥难免；邀密友相欢，可酌上薄酒几盏？问秋风，我以“疯语”和你风声如何？待西风起，我一路癫行又能奈得我何？只不过夕阳换得来朝阳起，晚霞升朝霞早已落。遇见的风景及走过的河流，都是藏在记忆里的锦瑟。

这场雨下了一夜，酣畅淋漓地把银杏叶全都浇成了黄脸婆。

我端杯绿茶正扒着窗台，晒着难得一见的秋阳，一场秋雨一场寒。远处吹来的冷风，将楼下银杏树上的叶子，也刮的所剩无几，我无聊的数到第二十七片时，听见秋风，又在檐角吹起悠扬口哨。那声音，像极了老友的调侃，带着几分调皮，几分亲切，像对我招唤...

早饭后我在卫生间洗脸，准备刮下胡子，望着镜子里的我，正冲我挤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自嘲，就仿佛在对我说：“这秋膘贴得扎实，双下巴都能挂油瓶了，可这心，还年轻着呢。”

“老伙计在吗？”门铃就是这时候响的。老陈抱着两坛黄酒站在台阶上，雨珠在他有些秃顶上跳踢踏舞，那模样，活像个顽童，带着几分不羁，几分洒脱。“走，借今天下雨刚晴，我们去长兴县的古银杏长廓发疯去！东西都装车上了，就等你这家伙呢。”

他晃了晃酒坛子，酒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带着几分醉意，几分狂野，仿佛要把整个秋天都装进这酒坛里。

一个小时后，我们踩着满地银杏果，咯吱咯吱弹响出秋天的韵脚。我们都不知道这儿的人，干嘛不把地上的银杏果捡起来，让它就这样让人踩成果泥？

老陈走着停住脚，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那迷茫里，藏着几分对岁月的感慨，几分对青春的怀念：“你说咱们这把年纪还学小年轻搞什么踏秋，是不是有点老不正经？”这个时候我们周围已多了好些游人，大家不约而同地顺着山道，往前边走边拍照...

“你懂个屁。”我捡起片两片银杏叶做对比它们的大小形状，然后轻轻扇动，动作里带着几分傲气，几分不羁，“咱们啊，这叫与天同疯。”

话音未落，一阵风卷着枯叶扑过来，把老陈的草帽掀进河心，再也没办法捞回来了。

我们在茶场丛林边石头上铺开油布，就着咸鸭蛋喝温过的黄酒，三三两两的游人在我俩身旁走过。这儿的住户家家门前都种殖着当地的各种花卉，现在开的正艳的就是各种颜色的秋菊花。还有一些映山红盆景放在门口，商店老板说到了映山红开的时候那才叫漂亮！

老陈手指着对岸，眼神里带着几分怀念，那怀念里，藏着几分对过去的留恋，几分对未来的憧憬：“那年咱们翻墙逃课去看电影，也是这样的天气。你还记得电影名字吗？”老陈说着低下头去倒酒。

“记得吗？你说要当浪迹天涯的诗人。”我抿了口酒，辣得直抽气，却笑得开怀，笑容里带着几分对过去的怀念，几分对未来的期待。

“结果却成了给小学生，改了几十年作文的老头。”老陈大笑，酒沫子沾在未刮净的胡茬上，那模样，既滑稽又可爱，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和几分洒脱，“不过你当年写的那些酸诗，我到现在还记得呢。”他突然严肃起来，眼里闪着光，那光芒里，藏着几分对青春的珍视，几分对梦想的坚持:“‘秋风卷走落叶，却卷不走青春的梦’，多好的句子！那诗，那梦，永远都在。

我笑着摇摇头，随手去捞溪流中的一片落叶，却捞起一捧凉水。这捧凉水，像是岁月的洗礼，又像是青春的馈赠。

“青春啊，就像这山涧溪水，流着流着就远了。”我望着山涧对岸，那里已经成了片金黄色。这季节的变化，让人感慨万千，那感慨里，藏着几分对过去的怀念，几分对未来的期待。

“那咱们就再疯一次，像年轻时那样！”老陈突然站起来，把酒坛往地上一墩，溅起几点酒花，那动作，带着几分豪迈，几分不羁，仿佛要把整个秋天都踩在脚下。

我俩随着前面的一片竹林小路走去，路边几个给茶树修剪的老人，坐在石头上休息，我俩也坐下来与他们拉起家常...

过了会我俩站起来，两人像两个顽童，在银杏树下、竹林里、茶场路边又蹦又跳，惊起一群茶丛间小鸟。这些鸟，像是岁月的见证，又像是青春的伙伴。老陈突然指着天空，眼神里带着几分惊喜，那惊喜里，藏着几分对未来的憧憬，几分对梦想的追求：“看，头顶的云朵像不像你当年写的诗？那诗和那云。”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朵云像极了我们青春的模样，飘啊飘，越飘越远，最终消失在天际。这片云，像是岁月的痕迹，又像是青春的足迹。

银杏叶裹着秋阳的碎金，像老天爷撒给大地的诗笺，每片都写着秋的私语;藏在银杏树间的几颗丹桂，仅剩的几株花瓣正在纷纷扬扬掉落。

我俩走着转着，被一大片金黄的稻田拦住了。稻穗在风中摇曳，像在向我们招手，那画面，美得让人心醉，那美里，藏着几分对自然的敬畏，几分对生活的热爱。

“看，那才是真正的秋天。”老陈说，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那温柔里，藏着几分对岁月的感慨，几分对青春的珍视。

我点点头，两人走进稻田，稻穗轻轻拂过我们的手，痒痒的，像青春的触角，那感觉，让人回味无穷，那回味里，藏着几分对过去的怀念，几分对未来的期待。

路边几颗有着久远历史的古银杏树，政府贴的牌子上标记着树龄少的也有好百年了。我们俩摸着树干，树皮裂得像老陈脸上的皱纹，老陈拍着树干，惊飞几只麻雀:“连树都陪我们病呢。”

这树比咱俩的年龄还大，我俩正闹着试下看能不能合抱住，被掉下来的银杏果砸中，“哎呀，这果子还会碰瓷？”

“咱们再写首诗吧，就现在。”我提议道。“好！”老陈应声，两人蹲在田埂上，用树枝在泥土上写起来。那动作，既认真又可爱，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认真里，藏着几分对梦想的坚持……

“秋风起，稻浪黄，两个老顽童，田埂写诗忙。”我写完，抬头看见老陈正对着我笑，眼里满是青春的星光，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对过去的怀念，几分对未来的期待。

“最后一句，咱们一起写。”我说，声音里带着几分默契。

老陈点点头，两人同时写下：“青春不老，诗心长。”

写完，我们相视一笑，突然发现，原来青春从未走远，它只是换了个模样，藏在我们的心里，藏在每一个秋天的风里。这时，一阵风吹来，吹散了我们的诗，却吹不散我们的笑声。我们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继续往前走，走向那个充满诗意的远方。

“老陈，你说，咱们还能再疯多少年？”我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那感慨里，藏着几分对过去的怀念，几分对未来的期待。

“管他呢，能疯一年是一年！”老陈大笑，笑声在秋风中飘得很远很远，那声音，仿佛能传到天边，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对梦想的坚持，几分对生活的热爱。

我点点头，笑了。想着心也得像这叶子，再黄，也闪着光。原来，青春不老，诗心长，我们，永远都是那两个在秋天里疯跑的少年，那少年，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