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10.18.</p><p class="ql-block">主编:丝雨</p><p class="ql-block">演播:紫兰</p> <p class="ql-block">听众朋友,您好! 这里是【白鹿原文学】朗诵团播音台。我是主播 紫兰,今天,由我来为您演播白鹿原作家赫广利的长篇小说《古道西风》上部第二集,敬请收听!</p><p class="ql-block"> 噫吁戏!危乎高哉!</p><p class="ql-block">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p><p class="ql-block"> 清朗而有节奏的吟咏声,回荡在秦岭峰巅,这时又加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p><p class="ql-block">蚕丛及鱼凫,</p><p class="ql-block">开国何茫然!</p><p class="ql-block">尔来四万八千岁</p><p class="ql-block">不与秦塞通人烟……</p><p class="ql-block">赫祝轩站在山头,看着周凤鸣也像自己一样一身臃肿的男装,黑市布的罩衣罩着对襟棉袄,黑棉裤裤角用牛皮缝制的裹腿,紧紧地装在特制的爬山鞋里,头上一顶皮帽子,把长长的辫子藏了进去,她两个脸蛋被山风吹地红扑扑的。“老弟台、疯女子,快坐下歇一会儿,路还长得很呢,看把你俩精神的。</p><p class="ql-block"> 周伯韬由朱正堂和铁锁搀着走了过来,由衷地赞叹一声,“到底是娃们家,腿不疼了,又欢咧。“伯,我看你也成,比俺不差啥。”周凤鸣关切地说。“咳,伯老了,知天命的人了,要不是朱师傅、铁锁跟那匹马,早就跟不上趟了。”周伯韬边说,边用拳头锤着自己的大腿面子。“伯,李白的《蜀道难》中,蚕丛和鱼凫是啥意思?”“你不知道?”“当然不知道,知道还问你?在屋里听崇礼背的时候,老说问一下呢,就是没问成。”“疯女子,你就恁爱面子的?还不好意思问崇礼。</p><p class="ql-block"> 祝轩,你就给她说一下。”周伯韬边说,边爱抚地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凤鸣的肩膀。朱正堂和铁锁也扭过脸来看着赫连祝轩。“噢,蚕丛和鱼凫,是传说中的古蜀国的两个国王,据说就是这条蜀道的开辟者。</p><p class="ql-block"> ”赫祝轩一边答应着,一边忙给凤鸣解释道。“伯,李白的诗写得太好了,跟咱走的一路见的真是一模一样。”“要么咋叫诗仙呢?祝轩,李白还有一首《送友人入蜀》你会不会?”周伯韬看他俩的兴致这么高,不觉也来了精神。看到赫祝轩摇头,自己就朗声背了出来:</p><p class="ql-block">见说蚕丛路,</p><p class="ql-block">崎岖不易行</p><p class="ql-block">山从人面起,</p><p class="ql-block">云傍马头生。</p><p class="ql-block">芳树笼秦栈,</p><p class="ql-block">春流绕蜀城。</p><p class="ql-block">升沉应已定,</p><p class="ql-block">不必问君平。“</p><p class="ql-block">好,真好。周老爷,你做了半辈子生意,不单生意做得大,学问也大。</p><p class="ql-block"> ”赫祝轩看着周伯韬,满脸洋溢着崇敬的表情。“俺伯这几年不跑生意咧,没事就在书房里看书呢,不单大哥、二哥,就是崇礼这个学生娃,有时也叫俺伯考住呢。</p><p class="ql-block"> 周伯韬听到女儿的赞扬,瓜皮帽下的那双眼睛更亮了,他用手摸了摸下巴上黑茬茬的胡子,“嘿嘿”一笑:“再甭胡吹你伯了,小心祝轩笑话。学问我是不成,不过年轻的时候翻这山,过这岭,不说你,就是祝轩也赶不上。”铁锁这时忙说:“老爷,你真不老,我刚跟朱师傅还说,你比俺俩都不穰火呢。”</p><p class="ql-block"> 听了这话,周伯韬看了一眼这个一身粗布打扮的,高高大大、充满精力的家人和中等身材一身紧身打扮,精精干干的武师,真诚地说:“一路上多亏了朱师傅跟你几个咧。”朱正堂忙说:“应该应该,看你老说的。”“看他几个歇好了么?行了咱就走。</p><p class="ql-block"> 涂平哥俩不是说今儿黑就住在厚畛子么?”“好咧。”不知啥时候,来福和涂平、涂安牵着马早站在了路边。 一行人离开了大梁驿,来福、铁锁走在前头,赫祝轩、凤鸣、周伯韬、朱正堂走在中间, 涂平、涂安牵着那匹滇马跟在后边,小心翼翼地走下了山坡小路。</p><p class="ql-block"> 原来,周伯韬和凤鸣等人在九月初九重阳节那一天给他的莫逆之交、成都府的刘老爷拜完寿后,正要回西安,在寿宴上正巧遇上了替东家来送礼的赫祝轩。年轻人贪玩,再加上老哥哥说啥都不让走,他只好又陪着他们去了市内武侯祠、青羊宫、杜甫草堂等名胜玩了几天,又让几个年轻人去了灌县的都江堰。这样,就耽误了十几天时间,直到十月初二,刘老爷查了历头,说是黄道吉日宜于上路,才派他的最能干的家人来福,跟随一帮去汉中府送货的朋友随着周伯韬上了路。 </p><p class="ql-block"> 老兄弟俩,执手相看泪眼,依依惜别。刘老爷交待来福,一定要把周老爷送到西安,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放到那匹矮小强壮的滇马背上,说,“兄弟你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路好的时候就骑上,也快,也能省些劲。” 一路上由川入陕,尽管山高水险,但是由于马帮头是刘老爷的朋友,不多几日就走到汉中府的洋县。到了洋县后,送货的马帮拐向西,去了汉中,只剩下周伯韬等六人一马,应该往北踏上去西安的远途。</p><p class="ql-block"> 在成都时,来福就对刘老爷说过,他们计划从华阳镇直下,沿灙水河口进山,走灙骆道从周至骆峪出山。 刘老爷知道,来福曾走过一次这条道,因为来福有两个好朋友,是兄弟俩,常年在山上挖药、给人做向导。</p><p class="ql-block"> 刘老爷嘱咐来福,一定叫上二人,多给一些钱,务必平平安安把周老爷送回西安。</p><p class="ql-block"> 周老爷知道后,很高兴地说,“涂平涂安,好吉祥的名字,一路之上,肯定平安。” 从洋县到华阳镇的路,走了一天。</p><p class="ql-block"> 到晚上,他们住进镇子里最大的来顺客栈后,来福就去了涂家湾,找来了涂家哥俩。</p><p class="ql-block"> 周老爷一看,兄弟俩年青力壮,手脚麻利,于朴讷中又透出精明。这样,就说定了到西安后重金酬谢。这时,来福取出六十块钱,说是老爷在家时说好的,给涂家兄弟作定金,这定金一定要替周老爷出,六十大洋是六六大顺之意,请周老爷不要推让,到西安后给他俩多少,由周老爷做主。</p><p class="ql-block"> 涂家哥俩是来福的朋友,又见到这堆白晃晃的银元,推辞了几下,就各拿了三十块回家准备去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晌午吃过饭后,周伯韬一行加上涂家兄弟围坐在周老爷客房里,他们一站一站的计算着应走的路,晚上投宿在哪个地方,住谁家,路上还应准备些什么?说定了第三天,也就是十月十九日由华阳镇出发。俗话说三六九,朝上走,这是个好日子。</p><p class="ql-block"> 于是,周老爷一行人向北,又进了秦岭山中的古老驿道之中。 民国二年是个干旱的年份。</p><p class="ql-block"> 自立秋后,就没下过一场透雨,立冬后也没有飘过一片雪花,所以刘老爷才放心让他们走近道。尽管山高林密,但山上积雪很少,道路还算顺畅。</p><p class="ql-block"> 自翻过茫茫秦岭的大梁后,整个一片初冬的景象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在山头或林中空地,还能感到暖暖的阳光。</p><p class="ql-block"> 向远处看,群山莽莽,云雾弥漫。近处,在冬日的辉映下,景色各不相同,山头树叶深红,山腰树叶渐黄,但山脚下却仍是碧绿一片。</p><p class="ql-block"> 这日天色过午,快到了厚畛子,他们一行人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时,周伯韬对着赫祝轩他们几个说:“老弟台,我真后悔让你们几个后生陪我老汉冒险走这条路,万一有土匪或毒蛇虎狼等出个事,我老汉就会一辈子都后悔的。” </p><p class="ql-block"> 赫祝轩说:“那也不怪周老爷。尽管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但我们看到了别人一辈子都见不上的景色,经受咧别人一辈子都难遇的磨难,我感到还是值得的。</p><p class="ql-block"> ”听了赫祝轩的这几句话,凤鸣、铁锁几人忙点头表示赞成。“古人说‘艰难困苦,于汝玉成’,也是这意思。”周老爷点了一支雪茄烟说道,“自从去年民国成立,政府加大了治安,还打了土匪。这一路上还算平靖,但愿我们平平安安回去。”</p><p class="ql-block"> 老爷,就是有几个蟊贼,有朱师傅在,还有我们几个,也不怕他。”铁锁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的长棍。</p><p class="ql-block"> 周老爷笑着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只见朱正堂身背单刀,腰缠链子锤,满脸精悍之气。涂家哥俩头裹巾帕,背着背篓,手提厚背薄刃的砍山刀,就连凤鸣祝轩的手里,也拿着木棍。</p><p class="ql-block"> “还是你俩行,在华阳时,把路上用的都买齐全了,倒还真能派上用场。”周伯韬看着涂平说。“可不,吃的,用的,咱马上的绳,手上的棍都不多余。</p><p class="ql-block"> 人与马上陡坡时,绳子能拉,棍子拿到手上,又能壮胆,遇上野兽也能防身,累了,还能当拐棍拄。”赫祝轩总结道。涂平、涂安讷讷地笑着没接口。</p><p class="ql-block"> 来福接着说:“他们两个长年进山挖药,给人带路,是有经验喽,我就说错不了。”“伯,你还有短枪呢,怕个啥?”见凤鸣说到自己身上的短枪,周伯韬忙说:“快甭声张,小心林中有耳,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是千万不能拿出来的。”凤鸣见她伯一脸整肃,不觉羞红了脸,连连点头。 </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逢山翻山,遇水过水,每天不等黑,就按在华阳镇和涂家哥俩商量好地办法歇宿。虽然免不了碰头崴脚,喝生水、吃冷饭,晚上或睡在山民的火塘边,或在山洞中睡柴火堆,但总算没有大的闪失。</p><p class="ql-block"> 在华阳镇还算干净整洁的服装,没等走到老君岭,人人都变成了叫花子,满脸憔悴、衣衫褴褛。他们相互看着,忍不住都想笑。 一路之上除了在佛坪县城吃好住好修整了几天之外,真是没吃过一口舒服饭,没睡过一个安稳觉。</p><p class="ql-block"> 山深夜冷,野风呜呜,随着近一个月的行程,周伯韬越来越喜欢上这群年轻人了,每晚睡前都要和他们谝上一会,这样他们都觉得心情放松,消除了多少疲劳。</p><p class="ql-block"> 这日晚,一行人住在殷家坪的山民家中,吃过饭后,周老爷又和他们谝了起来。“涂平,你俩说咱们这一路,走过了多少没人的深山野路?听说山林中野兽不少,但咱都咋没碰上呢?” 涂平回答道:“周老爷,你老人家福大命大,我们都跟你沾光呢。</p><p class="ql-block"> 尽管晚上能听见野兽的嚎叫,白天还真没碰上,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啥人有啥福。”听到哥哥这么说,涂安也插了话:“这回还真顺利,秦岭深山这条路,我哥俩最少走了成十回,哪一回不碰上几个大家伙呢?去年夏天,我哥俩给人送封急信到厚畛子,一路上见过豹子、好几个野猪,还有成群的羚牛呢。”“可不是周老爷,这大山里有老虎、豹子、野猪、猴子、羚牛。命好的话,还能见上花猫呢。”“涂大哥,啥叫花猫?得是花花猫?”凤鸣听得来劲,忙问道。“不是,那东西肥肥大大的,身上一块儿黑一块儿白,两个眼窝是黑的,走起路来笨笨儿的,可漂亮了呢。</p><p class="ql-block"> 等涂平说完,凤鸣羡慕地说:“咱也能碰上多好?逮一只回去养着玩儿。”赫祝轩插话说:“我听我老师说过,南山深处有一种珍贵的动物叫熊猫,稀罕得很。但现在越来越少,轻易见不上。</p><p class="ql-block"> 涂大哥,是不是你说的喔。”“就是的,我听山外来的先生说过,花猫就是熊猫。花猫见不上,豹子前天咱翻大梁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个影子。关键咱人多,它一般看见就跑了。”</p><p class="ql-block"> 凤鸣瞭了一眼赫祝轩,说:“你老师真了不起,啥都知道。”周伯韬转头对女儿说:“那当然,蓝田有名的牛才子,学问大的太呢。”他又对涂安说道,“山里头还有啥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也说一下。”涂安想了一下说:“周老爷,现在是冬天,野兽大都冬眠,在洞里不太出来,所以咱们见的少。</p><p class="ql-block"> 要是夏天,那可不得了,不说大动物,就山沟草地,就有好多种蛇,遊来遊去最担心了。树林里、水渠边,毒蜂、蚊子、蚂蚁到处都是。</p><p class="ql-block"> 有一种蜂叫裤裆蜂,窝就在地上,你不小心踩上了,蜂就钻到你的裤子里头把你能蛰死。</p><p class="ql-block"> 所以,人走山路为啥要扎紧裤腿呢?还有一种蒙蒙虫跟着你飞,赶都赶不散。咬得人身上起多大的红疙瘩,能把人痒死。”“真是人说的,不到山里走,不知山中事。都走了一天了,乏透了。铁锁,去给马再添点料,早早睡吧。</p><p class="ql-block"> 次日,翻过老君岭后,山里的路好走多了,在道路相对平坦的地方,周老爷骑在马上,人人的心里都放松了。快了,再走几天就要出山了。“祝轩,快冬至了吧?”周伯韬骑在马上,晒着暖暖的太阳,对身边行走的赫祝轩说。“嗯,咱是十月初二上的路,走了一个多月了。 </p><p class="ql-block"> 我算一下,”赫祝轩边走边思索,掐着指头一边算一边说,“冬至不离十一月,今儿个是初五,嘿,今儿个正好是冬至日。”“真可惜,吃不上饺子咧。</p><p class="ql-block"> 往年过冬至,我妈都不叫老刘插手,她亲手给咱拌饺子馅呢。”紧跟在赫祝轩身边的周凤鸣,边说边露出一脸馋像。“家里头还不知道咋样操咱的心呢?唉!”周伯韬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p><p class="ql-block"> 听见周老爷叹气,赫祝轩忙转过话题对他说:“周老爷,去成都时,你们走的哪条路?”“噢,我们走的是湖北。从水路经重庆到成都,因为汉口有几家亲戚,先住了一阵,才去给刘老爷拜寿的。</p><p class="ql-block"> 你是咋去的?”“我东家想到四川做药材山货生意,又念着刘老爷当初对他的好,才打发我跟顺道回四川的一帮商客,一起走的子午道入的川。”“子午道比这条路好走吧?”“好走得多呢。</p><p class="ql-block"> 尽管也钻大山、穿密林,但那条路宽,也平,就是绕的路远。”“我跟你几个走这条路,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我给家里写信说冬至前一定赶回西安,要是再绕别的路,怕年下也赶不回去,一大家子人,都能急死呢。”</p><p class="ql-block"> 赫祝轩见绕了半天的话又绕了回去,忙又说:“周老爷,听我东家说过,你和刘老爷是过命的交情,谁不去拜寿,你都得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周伯韬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缓缓地出了一口气说:“咳,这话长了。回西安后我再给你说吧。</p><p class="ql-block"> 对了,你东家给刘老爷带的啥寿礼?”“口外的两张狐狸皮,两枝东北的老山人参,一尊黄杨木雕的寿星,还有咱西安德懋恭的十盒水晶饼。”“行、行,你东家还算够意思。”“那两张皮,我东家几年都舍不得用,说四川地方潮,叫刘老爷铺床,那两枝参,是去年从东北来的药商送的,说是几十年的老山人参,吃了能延年益寿,返老还童。</p><p class="ql-block"> 就是黄杨木寿星也珍贵的很。我见了,雕得真好,远远一看,就像象牙雕的一样。水晶饼可是咱陕西的特产,你东家真会给人送礼。”周伯韬这时情绪完全恢复过来了,两人谝得来劲的很。“祝轩,你知不知道你东家送水晶饼,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随着长时间的相处,周伯韬已不再称呼赫祝轩为老弟台,而改口称呼他的表字,两人显得更亲了些。</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在念书的时候,有一年过年,老师的一个朋友送来了水晶饼,老师给我们讲了水晶饼的来历。”凤鸣听他俩说得热闹,忙跨前一步,跟赫祝轩并排走着,满脸妩媚地一笑,说道:“得是的?祝轩哥你讲一下,让我也学点知识。”</p><p class="ql-block"> “老师说,水晶饼的历史很悠久,起源于北宋年间。咱渭南有个下邽镇,也叫‘三贤故里’那里,出了历史上有名的三个人物:唐代的大诗人白居易、唐代的大将张仁愿、还有北宋的名相寇准。</p><p class="ql-block"> 水晶饼的来源,就出在寇准身上。”见周老爷父女听得津津有味,赫祝轩又滔滔不绝地谝了起来。本次播音到此结束,感谢您的收听,未完待续,我们下次演播时间再会!”</p> <p class="ql-block">赫广利,西安人。祖籍蓝田白鹿原人氏。据传言乃五胡十六国大夏武烈帝赫连勃勃后裔,自号“统万一孤”。自幼喜静,衷情于文学、历史。读书不求甚解,唯愿友朋常聚。最爱五代李珣之句:“酒盈杯,书满架,名利不将心挂。”</p> <p class="ql-block">个人简介:</p><p class="ql-block">紫兰,原名杨喜兰,中共党员,汉语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从教三十六年,曾任多个学校的校长。现为陕西省朗诵协会会员,担任西安碑林路人读书会、西安市长安区图书馆等多个美文诵读交流群的导读,业余节目主持人,经常参加慈善公益活动。喜欢写作、走秀、摄影,更喜欢以优美的声音传播深情的语言文字,以朗诵赞美生活、传递正能量。</p> <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美文专刊】简介</p><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美文专刊】是【白鹿原文学】品牌名下的一个美篇平台,刊发</p><p class="ql-block">各类题材的臻美文章:散文、随笔、游记、笔记、日记、原生态纪实…… 版面包含文字、图片、音频或视频文件,图文相间,声情并茂。</p><p class="ql-block">鹿原地区,是以白鹿原为中心,包括浐灞两河,原上原下,东含蓝田县,南含终南山,西含长安,北含西安市浐灞生态区。</p><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以“清新自然、人文关怀、大气厚重”三原则为理论指导和追求宗旨。</p><p class="ql-block">欢迎对【白鹿原文学】感兴趣的朋友投稿,点阅,点*,点评,*赏,留言,晒***,**各群,宣传推广!</p><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美文专刊】</p><p class="ql-block">编辑部:丝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