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那人家

上善若水

<p class="ql-block">  生于斯长于斯,故乡的山山岭岭寄托了我儿时无尽的梦想,也藏了许多大人不知道的秘密。 脱下厚厚的棉衣,山里的桃花杏花也都开罢了,过不了几天就到了麦黄时节。小东沟的杏快黄了(熟了),不知谁扯着耳朵说一声,伙伴们一个眼色就知道啥意思,趁着午饭后大人们睡觉时间,三三两两沿着墙角地头轻车熟路就到树下了。一般来说,东沟西沟寨沟,连北村桃阳村那个沟里有几棵杏树什么时候能黄了我们都是一清二楚的,于是,杏子成熟的时节成了我们的最爱。南凹的胶泥能挖动了,灵巧点的用胶泥捏成只有我们能认出来的阿猫阿狗,最笨的也能捏成个盘子似的,然后盘口朝下使劲的一甩,“叭”的一声盘底的泥点子炸的四处乱飞。谁甩出的声音最响亮,谁便会迎来一片羡慕的眼光。至于衣服上鞋子上手上脸上沾满的黄泥会不会被娘拿笤帚圪塔打屁股也就顾不上了。</p><p class="ql-block"> 如今,退休在家,闲的无聊便想写写画画打发时间装个风雅,可一动笔,想起的尽是儿时糗事,画笔下不由的便是那山那水那人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