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林赋》

平原

身为蜀人，鲜以见洁白的桦林。曾在文学作品中读到过，初感其浓浓之诗意。今游历东北，饱览白桦林之风姿。为其婷婷之美色而倾倒。回家后，在Deepseek 的帮助下，作一骈文以颂之。

蜀江子弟，惯看青城之翠；剑阁行人，罕识白桦之姿。余携巴山烟雨，来探塞北秋光。适逢霜降之辰，恰访桦林之界。但见玉干排云，银枝蔽日，恍入琉璃世界；金叶摇风，素影流光，疑临阆苑仙乡。遂解行囊，拂苔石，坐对千寻琼林，神驰万古清秋。

若夫其干也，素绡凝脂，冰绡叠縠。月魄淬就琅玕骨，云魂织成琥珀纹。斑驳处似龟甲负书，皎洁时若鲛人泣珠。或双株并立，若谪仙对弈；或孤木擎天，如逸士横琴。风过则清商徐起，泠泠若击磬；露坠则玄霜暗垂，沥沥如调笙。此非匠石所能斧斫，当是女娲遗落玉簪。

至若其叶也，初闻飒飒若蜀锦裂帛，细观灿灿如吴宫铺金。朝阳初沐，便燃千树火齐；夕照斜穿，竟熔半岭丹砂。偶有离枝翩跹，或作胡旋舞，或效回风阵。坠地成毡，软衬麂踪鹿迹；浮溪作筏，轻托虹影云痕。较之蜀中丹枫，别具朔方气韵；较之江南乌桕，独得大荒精神。

于是循藓径，拨琼枝，见苍苔石罅间，犹存古戍残镞；腐草深根处，尚嵌先民刻木。忽忆汉家使节，曾系赤帛于斯；辽海征鸿，每衔霜信于此。今我青衫客子，来抚玄菟遗踪。桦皮卷里，或藏苏武雁书；林隙风中，似杂管宁清啸。

当此际，素商布令，玄冥司辰。金飙剪剪，已裁葛衣作蝶；玉屑霏霏，欲染蓬鬓成翁。然则心随叶舞，意共云翔。观桦林之贞质，悟造化之玄机：其外虽直干凌虚，凛然不可犯；其内实柔韧自持，温润能容物。恰似君子立世，外示刚方，内怀仁恕。纵使冰封雪压，犹蓄春脉于寸心；虽经雷殛火焚，尚留慧根于九泉。

暮色既合，林籁渐沉。素月东升，忽幻奇景：万千琼枝尽化珊瑚，竟与星斗相接；百顷金叶皆成琥珀，直共银河争辉。乃知此非人间树木，实乃天地诗篇。桦林一日，足抵尘世十年。他日归卧锦江，当以此境铸梦；若再羁旅松漠，定携斯景同行。

文末缀曰：乾坤清气，钟于木叶。北疆白桦，西蜀青筠。各禀贞性，同参妙理。今以巴人俚耳，试谱塞北清商。虽乏绣虎之才，幸识瑶林之趣。惟愿桦神宥我，莫嫌词拙；倘得鸿爪留痕，亦证诗心。

摄影：平原 皖佳

文创：Deepseek

2025年10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