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至臻境~观楚石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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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强者染的什么色,弱者就信什么色。</p> <p class="ql-block">我站在画前,墨迹未干的“力量”二字如雷霆落纸,浓烈得几乎要挣脱宣纸的束缚。那不是简单的笔墨堆叠,而是某种从骨子里渗出的信念。斑斓的墨色在白底上翻涌,像极了冬日海面被风撕开的浪,冷冽、动荡,却又藏着不可撼动的深沉。我忽然明白,所谓至臻之境,并非一味清雅避世,而是在风浪中站稳脚跟,用自身的颜色去定义世界。梅花开在崖边,不争春色,却因这份孤勇,成了寒冬里最醒目的存在。</p> <p class="ql-block">这套茶具静静摆在案头,粉绿相间的花卉在素白底色上舒展,像春日初醒的私语。壶身圆润,握在手中温润如旧友的掌心,倒茶时水流细而稳,仿佛能顺着心绪淌进肺腑。我常在此时铺开宣纸,一边候水,一边看窗外天光。茶烟袅袅升起,与笔尖游走的墨痕交织,竟也生出几分禅意。画梅之前,总要先静一静,而这一壶一盏,便是最好的引子。</p> <p class="ql-block">老梅盘枝,如龙游于纸上,每一笔都带着岁月的重量。树皮皲裂,却掩不住枝头那几点粉白,像是从荒寒里硬生生挤出的笑意。题字在左,墨色淡远,写的是“寒尽不知年”,倒不似炫耀风骨,倒像一句轻叹。印章落于右下,红得克制,像雪地里踩下的一个脚印,不深,却实实在在。这画不闹,也不媚,只静静立着,像一位见过风雪却不愿多言的老者。我每每凝视,总觉得它在说: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抵抗。</p> <p class="ql-block">山峦叠嶂,云雾如练,梅树就长在悬崖边上,枝干扭曲如挣扎的手,却偏偏开得热闹。黑白之间,竟生出万般情绪——冷是冷的,但冷得有骨气;孤是孤的,可孤得坦荡。题字在侧,未读已觉其清。这哪里是画梅?分明是画人。画那些在命运风口站稳的人,画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至臻之境,或许从来不是完美无瑕,而是残缺中不失其美,困顿中不改其志。梅趣,不在赏花,而在共情——与那风雪中不肯低头的一抹香魂,悄然相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