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江湖》之二十六 逼我出手

一羽君

小胡与王一固较量过两手后，他发现他出招都能克制王一固，心里有了自信，再次站在场上，到不那么拘谨了。而王一固前面两个动作出拳横肘，是认为小胡根本就接不了，就玩玩一样，所以托大，轻慢了。

　　重新再来也就拿了神气，再动手就完全不一样，只见他一拳猛冲，向小胡的头上打去，小胡见这么有力量的拳头打过来，后脚退了半步，又用手来搭王一固的拳头，王一固当然不是吃素的，直拳变肘，上步一个贴身靠，竖肘向小胡靠来，这一招王一固从未失手，只要用这招，一般就十拿九稳的赢，这也他成名动作，没人能破。

　　不想他正要发力，突然感到咽喉被点，让他前进不得，正在这时，看到小胡左脚退了一步，他左脚小儿麻痹症要短点细一点，看他脚步一着地，人就向后一歪，感觉人要倒了，点向王一固的手指也收了回来，王一固动作停在那里。

　　这边小胡在叫：“王师傅，我要让你打死了，快收手。”

　　王一固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道：“伤到没有，我力量还没全用出来呢，你怎么这么不经打。”

　　小胡对他笑笑说：“你什么身体，我什么身体，你什么功夫，我什么功夫。”

　　王一固开心的说：“好，以后还得多学学，多练练。”

　　小胡回到坐位上在我身边坐下，我对这个小伙子刮目相看了，不仅学东西快，人情世故也做的到位。

　　他们在比试的时候我位置最尴尬正背对着他们，我如果转身过来看，变成背白衫老人，那是大不敬，如我不转身，那什么也看不到，还好，我这些年来由于过多的交手和天天有人找我比武术，在紧张氛围中把我练就了好比后脑长眼一般，听声音，基本能判断什么情况。我对小胡笑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其实是告诉他，他的心思我全知道。

　　这时白衣老人又开口了：“你的白马金枪手是谁教的。”

　　这一问让我对这老者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见多识广，我可是从我堂舅的岳父兄弟那里学得，我堂舅这岳父兄弟，跟凤阳人学了二十功夫，一次到我堂舅家看我这么喜欢武术，就把这一手功夫传于我了，我根据小胡的特点，在步法上做了很大改变，手法上也做了调整，不想一眼就让白衫老人看出来了，这真的叫你不得不服。

　　小胡看看我，又看看方荣。一时语塞，本来对他这么好的老爷爷问他，按平时，随口就出来了，可这场合，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衫老人道：“小胡，你不用说，我知道了，这个方师傅，肯定是教不出来的，我刚才看过他的功夫，他还是以力和速度胜，象你这样轻巧的东西，他现在还上不了手。”

　　“哈哈哈，答案只一个，就是你身边这个不会功夫的人教的，”白衫老人一双眼鹰眼一样的看着我说。

　　小胡是也不能说，不是也不能说，看到老爷爷的眼神却有几分可怕。

　　我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底里却真的对这位大瘾瘾于市的真正高人由衷的钦佩。

　　白衫老人盯着我看了半分钟说，“我有两个问题不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位朋友，第一，你怎么能在半年时间把方荣调教到一流高手的，第二个问题是，你是怎在一天时间，把小胡小朋友教到能应付兰溪一等一的高手。

　　白衫老人又让我多了一份佩服，小胡是故意输给王一固的，这个方荣和在座的人几乎都没看出来，甚至于王一固自己都不知道小胡是故意输的，而白衫老人却看的明明白白。

　　白衫老人话说完，眼睛还盯着我，意思是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看来再也装不下去了，碰到这样的高手，不装也罢。

　　我站起来向他一拱手道：“这次我真的是到兰溪来游玩的，本不想起风浪，玩几天就走，没想到惊扰了你这样的前辈，实在对不起。”

　　说完我又坐下来，白衫老人道：“我想知道答案。”

　　“我只是学的杂，想的多，功夫其实不好的，他们两个天份高，学的快，练的多，掌握的好，其实于我，没什么特别之处。”

　　白衫老人那付看似平和，其实相当威严的说：“说说，怎么个杂法。”

　　我突然觉得不能这样，这样我好象个犯人一样。可我出于对前辈的尊重，还是说道：“南的北的都学了点，形意，八卦，太极都玩了一下。”

　　“哦这么说来，你和孙禄堂一样了。当年他们把我说成是南派的孙禄堂，我还真不以为意。今天是天意，让我能见识一下孙禄堂这样的功夫。”

　　听语听音，我已经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这不是真的要杀了我，而是要我屈服于兰溪的武术。

　　我说：“前辈想要考证晚辈我的功夫，其实没必要的，前辈得高望重，成名数十年，而我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年轻，让前辈你亲自考证，我份量不够。”

　　“这样吧，我们就拆一手，你解的了，今晚这桌我请，你解不了这桌你请。”

　　没有退路了，我只能道：“好前辈，恭敬不如从命。”

　　白衫老人起身离开桌子，后退一步道：“上来吧，”真是威风凛凛。

　　我站他面前，没做任何动作，他说道：”你是晚辈，先出手吧。”

　　其实平时我都不喜欢主动出手，可今天不行，我必须要先出手，这是对前辈的尊重，我轻轻一掌推出，他说：“太慢，快点打来，越快越好。”

　　我还是轻飘飘的一掌过去，他还是说：“你太慢，你越重越好，打进来就是，不要以为我人老经不起打。”

　　我说我就是这样的，我这时换了一个飘掌，从上到下，轻轻飘下去，他看我都是这样出手，他起右手猛地向我飘下来的掌用力的弹了上来，不想，他的手和我飘掌刚一接触，他突然感到我轻飘飘的手无比沉重，沉的他抬不了手，他这一辈子引以为傲的硬桥功夫，却让我化的无形，这一下超出了他对武术的认知，我迅速把手收回来，让人感到我是吃不了痛才收手的，然后我跟着说：“前辈，这桌子酒我请了。”

　　白衫老人反应过来：“让你请只是说说的，如果客人来了，还让客人请，那我们兰溪人，还有面子吗，来换个位置，坐我边上。”然后叫王一固坐到我的位置上，在场人没人看出白衫老人输在我手上，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白衫老人用欣赏的眼光看看我，对在坐的人道：“后生可畏，年纪轻轻，身怀绝技，更为难得的是，不显山不露水，你们这些人都达不到这个层次，真的要好好学学。”

　　我回道：“前辈才是真正的高人，数十年前就名满江湖，而今古稀之年仍有如此身手，真是我们习武之人的榜样。”

　　白衫老人道：“先用餐，再慢慢交流。”

　　这一变故虽然在我意料之中，但我还是为白衫老人豪爽性格所折服，我知道虽不说明，但以后我在兰溪武术界可以随便走了，接下去这一周，我能顺利把小胡的功夫教下去。

　　第二天来到照像馆，小胡把星光照给我，还真是众星闪耀在我身边，晚上小胡又把方荣引荐给他父亲认识，问起方荣工作的事情和家庭情况，然后小胡父亲说，夫妻两地分居，多不方便，调回兰溪来吧，我们兰溪这么多企业，”方荣说：“我想想，”小胡父亲说：“不用想了，就这么定了。”

　　事情圆满，我们也结束了一周的兰溪行。回到矿里，我却看到一封早到了一周的母亲来信，我折开一看，信上说，不知何故，有个人扬言，要灭了我弟弟，叫我接信后即回处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