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记忆 第20天 布尔津→禾木

横眉

【阿冰日记】2025年7月14日,星期一,晴 9:20从布尔津县俄罗斯酒店出发,走s232,13:10到达禾木新游客中心,13:30从禾木新游客中心乘景区车,14:00到达禾木村游览,16:30从禾木村乘景区车,17:08到达禾木新游客中心。17:30从禾木新游客中心出发,21:20回到布尔津俄罗斯酒店。晚饭后逛布尔津夜市。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日一唠叨</b></h3> 昨夜,委实是睡得有点儿晚了。冰哥哥是在网上订的酒店:布尔津俄罗斯大酒店。看名字就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或许是旅游高峰来得有点儿突然,酒店一会说有房间,一会儿又说没房间。订单又实实在在受理了。酒店没办法不认。开始一会儿让自己去找地方停车,一会儿又给安排个设施不全的房间。其实就是想让我们主动取消。一向认真、好脾气的冰哥哥,脾气一下就上来了,都晚上十二点了,非要退钱走人。好评当然给不了。酒店就急了,左协调、右协调,快十二点半了才住下。本来房间就有的,只是想留给到店现场订房的人,卖个好价钱。 早上起得晚了些。主要是这里早餐开得晚。九点半的S232清亮而微冷。到喀纳斯和禾木的早高峰已经过去了。路上的车不是很多。停车看风景的人,有穿短袖的,有穿夹克的,不一而足。牛和羊也起来了,肆无忌惮地在马路上穿行。悠哉悠哉,慢慢吞吞。有着公主的傲慢、王子的高冷。没办法,这是人家的地方。神的自留地。大家都很自觉、很耐心地等。 路上的风景还是不错的。有青绿相间的草甸,高矮错杂的山峰。白云如丝,蓝天如洗;一湾一景,一山一色。白色的毡房星星点点,很安静地排列在山洼背风处,默默地等待着前来问讯的人们。毡房价格不算贵。很心动。很想体验一下哈萨克族传统居所的风情,在星光闪闪的夜晚,看“长在马背上的花”尽情开放。 大约150公里的路,整整走了4个小时。S232前一段还是挺好走的,只是到了K47岔路口‌就开始堵车。180度的急弯,堵得死死的。向左到贾登峪、喀纳斯,向右到禾木。属于喀纳斯风景区的内部道路,优先贾登峪、喀纳斯到禾木的车通行。 <p class="ql-block">从K47岔路口‌开始,山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峭。我倒也不觉得什么,同伴们却倏然紧张起来。山路的压迫感和车辆穿插带来的刺激和同伴们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完全攻破了我对自己驾驶技术的自信。</p> 终于,我们在半山腰上见到写有“禾木”字样的一排房子。不再管导航“继续前行”的提示,右转、下坡、驻车,空空荡荡。一个保安、一个摊位、一排拆掉的围栏。卫生间倒是开着的。保安告诉我们,这是禾木原来的游客服务中心,已经废弃了。到禾木还得往前走。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禾木</b></h3> 新的游客服务中心阔大、宏伟,现代感非常明显。停车场也建得很有气派。周围的道路和附属设施还在修,现场的管理也不是很完善。还是老套路,买票,坐观光车,再到景区。大约有七八公里,师傅像睡着了一样,车开得很慢。与禾木村比,路上的风景也很一般。 禾木村位于布尔津喀纳斯河与禾木河交汇区的山间断陷盆地中的草原上。走进禾木村,就像走进一个藏在深山老林里的世外桃源。俏生生的白桦树成群挺立,黄灿灿的金盏花连片开放;风吹而不啸,云动而不飞;河中石如山倒置,禾木河如瀑布平躺。 <p class="ql-block">四周的山峰宽大而浑圆,或直入云霄,或美如少女,宽大如体,浑圆如乳。图瓦人特有的小木屋散乱地分布在山谷间。整个村子宛如一个被妈妈包裹在墨绿色襁褓里的婴儿。透着可爱。</p> 走进这个小木屋堆砌的小村子,宛如走进一个放大版的童话世界。小木屋很有意思,房顶用木板钉成“人”字形雨棚,房体则用直径三四十厘米的单层原木堆砌而成。匪夷所思的是,小木屋的“大半截”都埋在土里。这就是图瓦人的智慧。据说,图瓦人是成吉思汗西征时遗留的士兵的后裔,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他们发现了这个山高林密、大雪封山期长达半年之久的地方。面对恶劣的生存环境,他们发明了这种既挡风又防寒、既保暖又防潮的标志性建筑。简单实用、小巧精致。 我们在禾木新村暂坐,看图瓦小伙喂鹰,嗅手抓肉、奶茶、焖羊肉的鲜香,拒绝大盘鸡的诱惑,只要兰州拉面裹腹。同伴们还吃了馕,知道我不能吃,还故意香我。 我们在禾木河徜徉,问讯中蒙边境友谊峰上的融雪,嘱托要注意北冰洋的寒冷;我们从禾木桥上俯视,把自己融进禾木河的清澈;我们在禾木桥上眺望,注目云与峰的痴情。为“禾木”在图瓦语中为什么是“肥油”而纠结,为禾木河将禾木草原分割成两半而哀伤。 我们绕村而行,走进了百年老木屋,远观了千年白桦林;认识了音乐“活化石”苏尔,记住了印有福结图案的皮靴;想象传说中大哈熊“笨笨”的模样,回忆浅蓝色的河水像谁的眼睛。 我们没有登云霄峰,惧其巍巍乎高矣;没有登美丽峰,惧其盈盈乎美矣;没有登也麦盖提峰‌,惧其嘶嘶乎雪崩。其实,我很想登上云霄峰,看高天流云;很想登上美丽峰,揽珠圆玉润;很想登上也麦盖提峰‌,亲近雪山的冰冷与晶莹。当然,也想在云霄峰顶,眺望中国、蒙古、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四国风光。‌ 这就是禾木村,一个主干道只有两三公里的小村庄,一个图瓦人和哈萨克人共同聚居的地方。它很小,但他至今还保留着我国最完整的图瓦人部落;它很大,让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都心生向往。 如果生命够长,时间还允许,我还想来禾木,来了就住下。一个人,一部车。春天看花开,夏天听河响;秋天看叶黄,冬天看雪落;早起看晨雾,睡前看晚霞。与清风同鸣,与蓝天同梦。 “大野生息八万木,长云流叹一千河。”这就是禾木村,神的自留地,人的养生所。虽然轰轰烈烈的叫卖、“嗞嗞”作响的烤肉、匆匆忙忙的脚步,冲淡和践踏了它本应有的宁静与古朴,让它间歇性地变成山谷里的一个巴扎。但它依然很美,很有意境。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您很忙,行程又紧,距离又很远,就没必要翻山越岭过来。因为只有潜心静坐,才能体悟它的风韵。如若不然,一堆木头砌成的小房子,不看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