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心侨（山寨导演）的美篇

郑心侨（山寨导演）

第十回 恶鬼张牙随欲噬人，黑衣单手竟想擎天

　　却说海北四被日本鬼子抓去考京村后，被安排住在村里的一间普通瓦屋里，同住的有几个妇女，这些妇女主要是为日军洗衣服，煮饭给日军吃，还要推簸笼磨谷子，坡头嫂因为行动不方便，主要负责筛米。海北四的工种是给厨房挑水。

　　鬼子怕她们跑掉，便派石亮跟在后面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有一天傍晚，海北四刚与几个姐妹吃完晚饭，正要歇息。这时黑三带着清野、翻译官郑祺顺和几个鬼子气势汹汹地到海北四住的房间来了。

　　他们的到来，把妇女们吓了一跳，她们慌忙抓起外衣穿上。

　　黑三扫了妇女们一眼，神气地说：“各位村妇，人常说，牛被穿鼻子，强套上车轭，不得不拖车。你们听着，自你们跨进这个门槛的那天起，你们就是皇军后勤服务员了，用时髦的话讲就是做慰安妇。”当然，黑三讲的都是海南话。

　　海北四问黑三：“慰安妇是啥意思呀？”

　　黑三翘起了上唇，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先“嘿嘿”地冷笑，接着阴阳怪气地说：“你们这些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慰安妇嘛，就是白天挑水煮饭，洗衣服，晚上陪皇军军官睡觉，慰劳慰劳皇军。”

　　众人闻言如雷轰顶，个个都颤抖了起来，瘫坐在地板上半晌不出声。过了一会儿，才像炸开了的油锅，议论纷纷，一齐起哄了起来，有的说：“我们挑水煮饭，洗衣服都已经不错了，还要让我做日本鬼子妓女，妄想！”有的说：“做日本鬼子妓女的名声多不好呀，今后我们还敢见人。”还有的说：“宁愿被子鬼子杀死，决不做日本鬼子妓女!”

　　黑三提高了嗓门，说：“你们这些女人呀，小鸡掉进米碎缸中还不知福，有些女人想当慰安妇，皇军不一定肯要。”黑三恬不知耻，口若悬河，唾液横飞。

　　海北四气愤地斥问黑三：“狗汉奸，你抓我们来的目的原来是迫我们做日本鬼子狗娼妇，你有没有良心？”

　　另一个妇女也跟着斥问：“为什么不叫你妹妹或你老婆来做日本鬼子狗娼妇？”

　　黑三一听，无名火一下升了起来，他拿起皮鞭，狠狠地抽打海北四和那个妇女，边打边骂：“你们还嘴硬，告诉你们，既然来到这里，就不由得你们了，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服从指挥，好好伺候皇军，不准叫喊，不准反抗，检验你们服务质量的标准是皇军满意不满意，只要皇军满意了，你们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升谷坡机场建成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坐飞机到日本去观光旅游。另一条是，如果你们一意孤行，对皇军不忠，惹是生非，那只能受皮肉之苦，死路一条。”

　　这时清野制止了黑三，对妇女们说：“我们日本大男人，是世界上最优秀最阳刚的男子，要不是为了帮助你们建设美丽的家园，我们决不会千里迢迢到这里来的。皇军也是人，我们也有寂寞的时候，我们同样需要女人的抚慰。你们有这么好的机会伺候皇军是你们的光荣，应当珍惜。”清野叫郑祺顺用闽南话进行翻译，郑祺顺只好照办。

　　妇女们虽然只听懂七八成，不由火上加油，她们对清野破口大骂起来。

　　黑三又用皮鞭狠狠地抽打她们。

　　“通通的伺候皇军去！”清野一声令下，几个日本兵蜂拥而上，都如老鹰抓小鸡一样一人抓一个，拖出了房间，朝着日军军官住的黑家的房间走去。瓦屋里只留下海北四和坡头嫂。

　　清野临出门时指着海北四，对黑三耳语了几句，黑三点点头。

　　清野走后，黑三走到海北四的身边，用手去拉海北四的手，海北四不从，黑三便掏出盒子枪，指着海北四说：“去不去，不去，我一枪毙了你。”他连推带吓地将海北四拽出了屋。

　　这时，夜雾渐浓，四周黑蒙蒙的。

　　当海北四跟着黑三走到半路时，住在黑三家的日军军官的房间传出一阵又一阵女人惨烈的叫喊声，海北四听了毛骨悚然。

　　听到女人的叫喊声，这让黑三的心头扑扑地跳，他想，这些女人都是我黑三下村一个一个地抓回来的，白白的送给你们皇军吃，每次都是老鼠替猫生仔，我黑三连到女人的汗气都嗅不着，日本人也太不讲义气了。想到这里，黑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其实黑三的计是想占海北的便宜，他用手拉着海北四的手，拼命地往自己家的一间横屋走去，因为他的房间让给小岛住了，他只好暂时住在这间横屋里，左拖右拽，不一会便将海北四推进了自己的房间，还不等海北四的脚跟站稳，黑三像个饿虎似地一下子把海北四抱住，弄得海北四一时喘不气过来，但她仍然本能地进行反抗。黑三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他声音温柔地对海北四说：“海北四，你早晚是要做皇军的慰安妇的，倒不如先和我睡一觉，我会想方设法保护你。”过去黑三当国民党民团团长时，已经看中海北四的姿色，曾多次上门企图强暴她，幸得被乡亲们及时相救，黑三没有得逞。因此，这么多年过去了，黑三对此事仍耿耿于怀。这难得的机会，黑三怎能舍得放过，他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他掏出盒子枪，用枪指着海北四的脑袋，命令道：“脱掉衣服。”

　　海北四早就对黑三更恨之入骨，不可能答应他，说：“你打死我吧，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押得牛低头，不押得牛喝水。”

　　此刻，黑三的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双眼圆睁，目光如刀般凶狠，嘴角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弧度，仿佛要喷出火来。鼻翼急促地翕动，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活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这时，海北四灵机一动，故意地大声骂道：“狗汉奸，放开我！”

　　这一喊不要紧，可真的把黑三镇住了，他深知海北四是送给小岛吃的肉，偷吃这块肉是要冒风险的，自己有几个脑袋呀。想到这里，黑三只好松开了手，扫兴地说：“算你厉害，我一生最大的心病就是每次都败在你的手里。”

　　听到海北四的喊叫，住在隔壁的清野从房子里岀来，他从窗口中发现黑三在房子里对海北四动手动脚，便对黑三说：“队长，你还没有把花姑娘送到小岛长官的房间？”

　　这些日子来，黑三每天都和日本人打交道，也学会不少日本话，不仅能听得懂，而且还会讲上几句。因此，他与日本人的交流都不存在一点障碍，反而游刃有余。见是清野，黑三一下子慌了神，知道露了馅，吓得流了一身冷汗。但黑三毕竟是在黑道上闯荡多年，吃的盐都比别人吃的饭还多。因此，随机应变是黑三的看家本领。只见他陪着笑脸对窗外的清野说：“太君，花姑娘不愿意去小岛太君那里，小的便带回这里做她的思想工作。”

　　清野一听，信以为真，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你马上给小岛长官送去，他一定等急了！”黑三点头哈腰地：“是！”

　　就这样，黑三很不情愿地将海北四带去见小岛。

　　这时候的小岛可能是下村扫荡累了，正在房间黑，黑三急速地进来，用半生不熟的日本话轻声说地：“报告太君，花姑娘小的给你带来了!”

　　这下可把小岛的美梦打醒了，他正要发作，当听说是花姑娘来了，便转怒为喜，来了精神，说：“好！好！”随即，海北四被一个日本兵押了进来。

　　小岛用手势示意黑三和那个日本兵出去。

　　黑三和那个日本兵转身出去了。

　　小岛关上了房门。这时，房间里只剩下小岛和海北四，面对颇有几分姿色的海北四，小岛不由垂涎三尺，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下去，他走到海北四的身边，对海北四说：“海北四小姐，我现在需要你，你可以做我的老婆吗？我还没有结婚，只要你愿意，我以后带你去日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海北四拒绝说：“我早就嫁人了，老公去了泰国。”

　　小岛嘿嘿地干笑了两下，说：“这不正好吗？你一个人在家里守活寡，不觉得委屈吗？”

　　海北四平静地说：“没什么，文昌很多的女人都是这样，不止我一个人，有些还终生不嫁。”

　　小岛在海北四面前踱步，他想开导面前的这位女人，他说：“中国人太封建了，为什么要从一而终呢？你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人啊，委屈自已，那是最大的犯罪。”

　　但海北四仍是固执地说：“我妇女人家，要守妇道，就是要从一而终，不能做对不起我老公的事。”

　　小岛和海北四就这样一句闽南话一句海南话对怼，这时候的小岛已经急不可耐了，他说：“我现在是单身一人，干柴遇烈火，就让我们从一而终吧!”说着扑向海北四，海北四奋力反抗，但怎能抵抗得过虎腰熊背的小岛。就这样，海北四被小岛强暴了，只听见从房间里传出海北四阵阵痛苦的叫喊声。

　　风儿轻拂过考京村，两棵高大的龙眼树在村落中央矗立，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如同守护神一般守望着这片土地。村民们亲切地称它们为“兄弟树”，它们见证了村庄的岁月变迁，也见证了日本鬼子滔天罪行。

　却说政工队的邢毓岚此刻也没有闲着，她招募了一批又一批男女交通员，并且对他们分期分批行严格的培训，有时还言传身教的带他们亲自体验。在她的精心调教下，终于将每个男女交通员能独档一面，他们在敌占区与根据地之间传递情报、信件和文件，确保党组织之间的沟通畅通。他们主动组织群众募捐粮食，并亲自护送回根据地，解决了部队的燃眉之急。他们送重要干部、伤病员和革命群众穿越敌占区，等等。这些男女交通员以坚定的信念、机智的行动和无私的奉献，为琼崖抗战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抗日战争历史长河大浪淘沙，无数抗战英雄缚苍龙，惩腐恶，主沉浮，而一小摄民族败类也“应时而生”。日伪大“蚕食〞期间，日寇为了对付共产党游击队的反“蚕食”斗争，通过汉奸网罗党羽化装成乞丐、养鸭人和放牛人，密探共产党游击队主要领导人和交通员的活动路线和地点，有计划有重点地对其进行追杀，图以此达到搞垮抗日民主政府的罪恶目的。潭牛石盘村的林明新，一次在良堆村接情报时遭到敌人突袭而被捕。穷凶极恶的日本鬼子把林明新缚在椰子树上，用皮鞭劈头盖脸地猛抽，用刺刀划割林明新的肌肤，威逼交出共产党的秘密。林明新面对凶如虎狼毒如蛇蝎的敌人怒眼园睁，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敌人从汉奸口中得知林明新是良堆村人，便把林明新押往良堆村，并枪杀村中平民百姓10多人，将尸体抛进良堆村坎下的池塘中，随后又放火燒毁房屋，以此来威迫林明新就范。但林明新决不屈服，任凭日本鬼子用竹笠扎通他两边耳孔血流如注，也不说出党的秘密。敌人无计可施，就灭绝人性地乱刀将被摧残得奄奄一息的林明新刺死。

　　王小妹，潭牛上略村人，1927年出生于泰国，她三岁那年，随着亲人回到了可爱的故乡。1939年2月，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的铁蹄践踏海南岛，日军所到之处杀人放火，奸淫抢掠，无恶不作。12岁的王小大群众妹目睹着日军的罪恶行径，她幼小的心灵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在二哥抗日救国行动的影响下，她积极参加保里组织的识字班，由于她学习用功，文化水平不断提高，懂得了许多革命道理，她和村里的几位姑娘积极参加抗日救亡工作，如放哨、缝洗和传递情报等，她的积极表现，引起了邢毓岚的关注，后来推荐她加入椰林乡抗日政工队，组织上还派她到大昌乡任妇女救国会会长，她耐心向群众做抗日救国的宣传教育工作，积极发展和壮大妇女组织。她认真贯彻党组织提出的“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号召，积极动员广大群众支援抗日前线运动，使大昌乡出现了“父送子，妻送夫，妹送哥＂上前线的动人场面。当时正是日寇与国民党反动派互相勾结，共同反共的时期。每天上午，日军组织的讨伐军向我抗日地区进行扫荡，实行“蛋食”和“三光”政策，下午国民党顾固派又随之而来，作凶作恶，使我抗日地区遣受严重摧残，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但王小妹无所畏惧，仍然坚持开展革命斗争活动。有一次，她和一位女同志正在潭乐村向农民宣传草命道理，突然被日伪军包围了，她们机警地躲进人农民的草房，屋主用稻草盖在她们的身上。倾刻间，恐狼般的敌人闯了进来，用刺刀向堆放着的柴草乱刺。最后敌人没有发现动静就离开了。随着革命斗争的需要，为了掌握水北墟日军据点的动态，椰林乡党组织把这个光荣任务交给王小妹。接受任务后，她利用日军下村扫荡时必经姑母家门的有利条件，假装热情招呼日军，有时还摘了几个椰子给他们吃，骗取敌人的信任。信任。为了便手开展工作，她主动认识了日军台籍士兵江口、梅村、松本等人，并在日军中佯认了一个“哥哥”，凭借着这样的“关系”，王小妹经常自如出人于水北日军据点进行活动，何候机会接近台籍日军士兵，一面探视敌情，一面争取台籍日军士兵转回枪口共同抗日，壮大我军抗日力量。由于王小妹在敌营里活动频繁，这引起日军头目的怀疑，谁备将她捉捕。组织知道这一情况后，就很快安排她转移到敦头坡村她的外祖母家里;并通过伪维持会和敌人进行斡旋。过了一段时间，王小妹又继续在水北日军据点进行革命活动。功夫不负有心人，王小妹的心血没有白费，一天晩上，水北日军据点的台籍土兵江口带五支三八式步枪投奔了抗日队伍（事先王小妹已经联系好我方接应人员）。

　正是：敢入虎穴策反台籍日兵，扰乱日军心效果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