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长桥头</p><p class="ql-block"> 作者:倪作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树古樟说衰兴,</p><p class="ql-block">两米长桥通古今。</p><p class="ql-block">纵向南北藏驿道,</p><p class="ql-block">横贯东西坦姜新。</p><p class="ql-block">手捧米碗风雨顺,</p><p class="ql-block">背靠八字腰板挺。</p><p class="ql-block">村户巨变借东风,</p><p class="ql-block">勤劳致富党引领。</p><p class="ql-block">导读:</p><p class="ql-block">《长桥头》:一树一桥间的时代叙事与乡土诗学</p><p class="ql-block"> 倪作林的《长桥头》以简练的八行诗句,勾勒出一幅饱含历史纵深与时代气息的乡村画卷。这首短诗如同一枚经过精心打磨的多棱镜,在有限的文字空间里折射出自然与人文、历史与当下、个体与家国之间的复杂关系,构建了一个意蕴丰富的诗意世界。</p><p class="ql-block"> 诗歌开篇的“一树古樟说衰兴”立即确立了时间的纵深感。古樟不仅是自然景物,更是历史的见证者,它那延展的枝叶间仿佛记录着朝代的更迭、村庄的变迁。这种以自然物象承载历史记忆的手法,令人想起中国传统文化中“古木参天”的意象,但诗人又赋予其新的内涵——古樟不再只是静态的风景,而是具有言说能力的历史叙述者。与之相对的“两米长桥通古今”,则在空间维度上搭建起连接过去与现在的通道。桥作为跨越的象征,在此既是具体的交通设施,也是抽象的时间隧道,让读者得以在古今之间自由穿行。</p><p class="ql-block"> 诗歌的中间两联“纵向南北藏驿道,横贯东西坦姜新”展现了诗人巧妙的空间构造能力。南北纵向的驿道暗示着历史的纵深,东西横向的坦途则象征着现代发展的广度,这种经纬交错的结构恰如一幅微缩的中国乡村发展图景。驿道所承载的商贸往来、文化交融的历史记忆,与“坦姜新”所代表的当代建设成果,在诗歌中形成了时空的对话。</p><p class="ql-block"> “手捧米碗风雨顺,背靠八字腰板挺”一联,将视角从宏大的历史叙事转向具体的民生关怀。这两句诗以极其精炼的笔触,描绘了农民与土地、与自然的关系,以及政策支持带来的精神面貌改变。“手捧米碗”既是对温饱生活的直接描绘,也是对“民以食为天”这一传统观念的呼应;“风雨顺”则寄托着农耕文明中对自然条件的朴素祈愿。而“背靠八字”的意象,既指具体的“八字坪”这座大靠山,也可理解为更广泛的政策支持系统,使农民的“腰板挺”了起来——这一身体姿态的转变,生动刻画了农民在物质与精神层面的双重提升。</p><p class="ql-block"> 尾联“村户巨变借东风,勤劳致富党引领”明确点出了诗歌的主题。这里的“东风”既是中国古典诗词中常见的希望与生机的象征,又暗合了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的特定语境。诗人巧妙地将传统意象与现代话语融合,既保持了诗歌的文学性,又清晰传达了时代主题。“勤劳致富”与“党引领”的并置,则体现了个体努力与集体导向的辩证关系,呈现出一种平衡的发展观。</p><p class="ql-block"> 从诗歌艺术角度看,《长桥头》融合了中国古典诗词的对仗工整与现代诗歌的意象创新。全诗四联皆形成对仗,如“纵向”对“横贯”、“手捧”对“背靠”,延续了中国诗歌的形式传统。但同时,诗人又赋予传统意象以新的内涵,如“古樟”不再仅仅是风景点缀,而是历史的叙述者;“桥”不仅是连接两岸的建筑,更是贯通古今的象征。这种守正创新的艺术处理,使诗歌既具有古典韵味,又充满现代气息。</p><p class="ql-block"> 作为泉口行政村的一个自然村,长桥头的变迁是中国千千万万个乡村发展的缩影。诗人通过选取最具代表性的物象——古樟、长桥、驿道、米碗,构建了一个既能反映地方特色,又具有普遍意义的诗歌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个村庄的变迁,更是一个时代的侧影,一种发展的轨迹,一曲关于土地与人民的赞歌。</p><p class="ql-block"> 《长桥头》的珍贵之处在于,它既是对乡村巨变的忠实记录,也是对乡土情感的深沉抒发;既有个体经验的真切表达,又有时代精神的宏观映照。在这短短的八行诗中,我们看到了历史与现实的交汇,自然与人文的融合,个体与集体的共鸣,传统与现代的对话——这正是这首小诗能够承载大主题的奥秘所在。</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