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人大抵是上了年纪,亦或经历过无常的尘事,就变得厚重与驳杂起来了。 很多事情无有缘由,也难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明明是梦境却比现实更真切,明明是现实却比梦境更虚幻。</p><p class="ql-block"> 高中时代,读著名学者余秋雨的著作《文化苦旅》的时候,读到这么一句话:他说所谓的年少英气,是在未悟得人生的种种定位之前,一旦悟得,所谓的少年英气也便消失大半。但同样是高中时代,读张祎的短篇小说《石枕》,说一个残疾的孩子,听说找到石枕就可治好,他天天在河滩上找,石枕没找到,却锻炼好了身体。。。。。。</p><p class="ql-block"> 现实中发生的,比这还要精彩跌宕。像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老师,他如果没有在最底层的农村经历过那些苦楚境遇,他也不可能能写出那么多的优秀作品,也不可能摘取这个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要写出好的作品,让人心灵共振的作品,除了作家本身的天赋以外,生活环境和不懈的努力也更是他成功的滋养的源泉。正如我的同乡刘天鹏老师一样,上小学的时候能读到他的第一本小说《首阳山的后代》,到现在出版了几十本著作。刘天鹏老师,以他坚持不懈、高效的写作效率,为我们汶阳文学,昌乐的文学作家起了一个良好的引领作用,他是我们精神的支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p><p class="ql-block"> 人的精神是永恒的,不管你是白发苍苍,还是青春依旧,依然可以接收现实的美好,让它能够照透现实的梦境和迷雾,感受到真实的灯光。那灯光是能照亮人生和前进方向的灯塔。就像当年冰心写的小桔灯一样,小桔灯微弱的灯光洒在湖面,微微风簇浪就散作满河星,那满河的星星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都是有灵性的眼睛。散落在地上的这些散碎的银两,就是你生活过桥通关的必不可少的盘缠。散落的拾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 、 邢尚书牌坊对联有感</p><p class="ql-block"> 过年的时候有一点时间,回去上班的路上应同学的邀请去青州玩,在古城步行街上溜达,看到步行街上头上矗立着纪念邢玠邢尚书的牌坊,上书一副对联: </p><p class="ql-block"> 提封依旧三千里,社稷重新二百年。</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安排呢?</p><p class="ql-block"> 后来在网上又深入地去搜了一下,结果更搜出这十首诗来,从第一手里就有"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诗句,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十首诗是李鸿章从接到父母的通知,到进北京赶考一路写的感受,读完以后每一首都感觉是自己人生的显影。自己没有李鸿章的才华,也更没有李鸿章的地位,只是一介草民,但是他的这些十首诗,这是他自己的境遇的时候,也写出了自己的心境。</p><p class="ql-block"> 李合肥李大人青年时期抱负远大,齐鲁一点烟,肯定是登过千佛山的。撇开李鸿章历史功过不论,单从这十首诗,可以看出二十出头的李鸿章远大抱负与气度。</p><p class="ql-block"> 入都十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李鸿章〔清代〕</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p><p class="ql-block">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p><p class="ql-block">定将捷足随途骥,那有闲情逐水鸥。</p><p class="ql-block">笑指泸沟桥畔月,几人从此到瀛洲?</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频年伏枥困红尘,悔煞驹光二十春。</p><p class="ql-block">马足出群休恋栈,燕辞故垒更图新。</p><p class="ql-block">遍交海内知名士,去访京师有道人。</p><p class="ql-block">即此可求文字益,胡为抑郁老吾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三</p><p class="ql-block">黄河泰岱势连天,俯看中流一点烟。</p><p class="ql-block">此地尽能开眼界,远行不为好山川。</p><p class="ql-block">陆机入洛才名振,苏轼来游壮志坚。</p><p class="ql-block">多谢咿唔穷达士,残年兀坐守遗编。</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四</p><p class="ql-block">回头往事竟成尘,我是东西南北身。</p><p class="ql-block">白下沉酣三度梦,青衫沦落十年人。</p><p class="ql-block">穷通有命无须卜,富贵何时乃济贫。</p><p class="ql-block">角逐名场今已久,依然一幅旧儒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五</p><p class="ql-block">局促真如虱处裈,思乘春浪到龙门。</p><p class="ql-block">许多同辈矜科第,已过年华付水源。</p><p class="ql-block">两字功名添热血,半生知已有殊恩。</p><p class="ql-block">壮怀枨触闻鸡夜,记取秋风拭泪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六</p><p class="ql-block">桑干河上白云横,惟冀双亲旅舍平。</p><p class="ql-block">回首昔曾勤课读,负心今尚未成名。</p><p class="ql-block">六年宦海持清节,千里家书促远行。</p><p class="ql-block">直到明春花放日,人间乌鸟慰私情。</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七</p><p class="ql-block">一枕邯郸梦醒迟,蓬瀛虽远系人思。</p><p class="ql-block">出山志在登鳌顶,何日身才入凤池。</p><p class="ql-block">诗酒未除名士习,公卿须称少年时。</p><p class="ql-block">碧鸡金马寻常事,总要生来福命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八</p><p class="ql-block">一肩行李又吟囊,检点诗书喜欲狂。</p><p class="ql-block">帆影波痕淮浦月,马蹄草色蓟门霜。</p><p class="ql-block">故人共赠王祥剑,荆女同持陆贾装。</p><p class="ql-block">自愧长安居不易,翻教食指累高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九</p><p class="ql-block">骊歌缓缓度离筵,正与亲朋话别天。</p><p class="ql-block">此去但教磨铁砚,再来唯望插金莲。</p><p class="ql-block">即今馆阁需才日,是我文章报国年。</p><p class="ql-block">览镜苍苍犹未改,不应身世久迍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十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 金山梦境与金山卫</p><p class="ql-block"> 好久不做梦,可能是由于工作回来有时候累了的原因吧,倒头就睡。前些年,尤其是在刘天鹏老师出版《为歌者而歌》和《远行的乡村胡同》两本书时,也写了几篇文章狗尾续貂。在晚上夜深人静写文章之时,就突然想起来了一些曾经的梦境。其中一个就是关于金山,梦到这个情景啊有好几十回:老是梦见金山顶上,周围,全是高楼林立,总有飞机,一群一群的战斗机,从东南方向呼啸而来,机翼划破天际的声响格外真切。可转瞬间,炸弹便倾泻而下,楼宇坍塌,烟尘滚滚。我在梦里无处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繁华与毁灭交织,直到惊醒。这些梦啊,一直一直绕在心头,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呢?金山不过是一个海拔不到300米的小山而已。怎么会有这样的境界?是不是我跟这山有什么姻缘呀?</p><p class="ql-block"> 后来的事情,让我心里逐渐有一些端倪,才知这恍惚或许早有渊源。22年族里编谱,记载着临朐柳山的先叔祖王佐才,明朝万历年间,其父亲王应元任长淮关巡检的时候,他在南京考中进士,曾任户部云南清吏司郎中。谱上笔墨最多的,就是万历皇帝嘉奖王佐才及其父亲,祖父的一些诏书。 </p><p class="ql-block"> 透过家谱知道到,王佐才和平年代曾经在苏州浒墅关督税。浒墅关现在就在苏州太湖边上,浒墅关离现在的上海市金山区很近,金山区在明朝的时候就是金山卫所在地。先祖在明朝的时候,就曾带兵驻扎金山卫,据说是是文进士带兵的第一人。跟顾炎武,周集璜等人有交集。后来清兵在东北起兵,曾经在辽东经略王化贞指挥下带兵驻扎过辽东的盖州卫。提起这个盖州卫,有一巧合的事情,就是盖州卫也像我们老家一样盛产西瓜。我们老家昌乐清朝末年我就盛产西瓜。昌乐以西瓜闻名,而金山西瓜是昌乐西瓜的精品,各地客商包括南方的客商都打着昌乐金山西瓜的招牌。而东北卖的最好的西瓜,是盖州西瓜,也是花皮西瓜,盖州称其地雷瓜。这难道不是一种巧合?</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由于新疆火洛赤扰乱边境,担任陕西布政使司右参政的王佐才分守西宁道,保卫西宁,哈密,甘肃,武威,张掖一带。 然后我在甘肃武威的文庙里竟然发现一个牌匾,上面贴着字为‘’神有鉴衡‘’。而王佐才的字,就是鉴衡。是这真佐证了,他曾经带我甘肃武威有他的活动印迹。</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每次感冒生病的时候就到崔家山后,就是现在的金山村,去找一个叫周永春的大夫治疗。这个大夫家里墙上挂着用钢笔手写的朱柏庐先生治家格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清明即起,洒扫庭厨。。。。。。’’,应该是用那种宽头的钢笔写的,像毛笔字体,我记忆犹新。后来读到这个老祖宗在金山卫,驻扎南通州狼山时,与顾炎武,周集煌等有交集,我就在想崔家山后的周姓是不是跟那周有关系时候有关系?</p><p class="ql-block"> 20年前,我曾经跨进中央财经大学的校门。那时候的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就在海淀区铁科院对面。每次去北京,主要在海淀区活动,从来没有去过北京昌平,也没有去过北京十三陵,定陵。 </p><p class="ql-block"> 工作以后去北京出差几十次是有了,到海淀区没有一次不掉向的。而且奇怪的是,虽然北京城四四方方的,而我总转向,但青岛这样的崎岖小路特多的城市,崎岖的地方我都没有掉向过,经常在那个雨雾当中给出租车司机指路,到了北京就不行,我好生奇怪?一出北京城就好了!</p><p class="ql-block">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又一次拿到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来中央财经大学报到,我以为金融学院还是在海淀区铁科院对面呢,结果才知道所有的课程都要在昌平的沙河校区进行。</p><p class="ql-block"> 那就去昌平沙河报到吧。去央财报到完了之后,回到昌平。在中国石油大学北京校区的旁边这个宾馆休息。而到中国石油大学北京校区就在昌平那一站下车,下一站就是北京十三陵。想着离得这么近, 那就坐到十三陵或做到南口那一站看看吧。这可奇了怪了,去过那么多城市,坐了这么多次地铁都没有发生过事故,而到了十三陵那一站,不管我怎么着,我就下不了车了。一直到了终点南口站,工作人员把车停了,然后找来了这个相应的工具,查找原因才发现<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背的背包竟然卡在那个地铁的座椅上了,怎么都拿不下来。工作人员</span>给我把书包带剪断了,我才下了车。这是第一次奇怪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其二是报到完毕,我回来以后退酒店宾馆回单位。住的是石油大学旁边的宾馆,走之前我把房间一遍一遍的检查都没有发现落东西,而且收拾房间的人也没有发现我落东西。可我到了首都机场安检的时候,我怎么着都找不到我这个录取通知书了!首都机场人员给我一遍一遍的检查,打北京地铁首都机场线,打昌平线,打北京地铁10号线工作人员问有没有人捡到过。结果都没有。我那时那个局促焦急尴尬只有自己清楚,只有自己知道怎么回事。机场大姐说你给住的宾馆打电话问一问,是不是落在宾馆了了。我心想啊,临走之前再三检查了,也不可能落下呀。折腾了很长时间,眼看着赶上飞机来不及了,最后拿起手机给宾馆打过去吧,结果人说我落在宾馆里了。哎呀!这是哪位神仙呢?让我14开的,而且用盒子装着的录取通知书,我就是没看见,就那样落在宾馆里了,还是说在退房的时候在前台落在前台了?我真是想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顿时一颗悬着的心扑通落地了。这又是在暗示着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其三,上课的间隙,从昌平有这个去八达岭长城的大巴。旅游大巴车可以直接能够坐到八达岭长城。 我于是就从昌平线坐到南口轴承厂的时候啊,在那倒车。猛然发现那个大巴车这边起发点就是定陵,终点就是八达岭长城。</p><p class="ql-block"> 回来一查,万历皇帝他就葬在定陵。这名字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打开了记忆的另一扇门。上大学时,导师孙老师带我第一次去南京,踏上那片土地的瞬间,竟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不是初来乍到,而是久别归乡。街头的青石板路、秦淮河畔的水汽,甚至远处明孝陵的轮廓,都似在梦里见过千百回。</p><p class="ql-block"> 回家后翻史料,才知晓当年某吴与郭两大考古学家,执意发掘定陵的往事,万历皇帝和皇后王氏,竟落得被扬尸焚身的下场。合上书页,心口闷得发慌,那位与先祖同处万历年间的皇后,那位同样姓王的女子,她的骸骨在地下沉睡数百年,为何要遭此劫难?我猜不透先辈们隔着时空的叹息,也不懂当年发掘者的执念,只觉得历史的尘埃里,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这难道是万历皇帝有什么灵感?还是他的王皇后对我有什么期盼?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么多蹊跷的事呢?</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三 回乡之异境</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从大连打到回府回老家 。大连归乡的路上,梦又换了场景。梦见老祖宗的是一片荒芜的坟地,爷爷、老老爷爷的坟静静卧在那里,比旁人的坟头矮了许多,那么清新。醒来时,眼眶发酸。我总想去给老老爷爷上坟,可每次提起,母亲都拦在身前,语气坚决,理由却从未说清。那道无形的屏障,让我与先祖的距离,又远了几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四、梦见佛祖</p><p class="ql-block"> 曾梦见过佛祖。真真切切的。 梦里走在一条东西向的林荫道上,靠北边的路上,是一排树干漆黑的,枝丫都向南伸出的不知名的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在一棵最大的树干上,雕刻着一尊释迦牟尼佛像树干上。我是肩上背着个背包,然后双手合,双手参拜。突然间,从天上就落下金黄色的五彩缤纷的东西,“哗啦”作响,无数缤纷的碎影落下,像花瓣,又像星光,落在肩头,暖得人心头发颤。那是我做过最温柔的梦,醒来后,嘴角还带着笑意。不知道这个是有什么意像,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这怎么都解释不通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五、昌平之与昌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家是昌乐,是一个四四方方,充满活力,人们淳朴善良的小县城。而我考上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新校区所在地就是昌平。昌平城区,汉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但是一直到了明朝的时候,才得到大大发发展。背后靠着军都山,前面有沙河地区,到处都是水源,到处都是水库,一马平川。后又依靠着军都山,依靠着万里长城。站在长城上往南望,可以看到,河北,山东一直到江南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城区四平八稳,道路边都是上百年的银杏树,在那古朴大方而又庄重。人们淳朴善良。难道昌乐和昌平,这就是弟兄俩,难道这么巧合?还是以前的人依据昌平命名的昌乐?据史书记载,昌平城是汉代的时候设置的,但是一直没发展起来。昌乐是宋朝的时候才有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更有意思的是,我所在的工作单位的地区叫沙河口区,而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的校区在昌平沙河,两个地方只差了一个口字。然后查这个沙河的历史,发现山西也有个地方叫沙河,而且这个地方的人呀,据说都是山西那边过来的比较多,或许是山西过来的人把这个地方命名为沙河了。</p><p class="ql-block"> 六、 命运抑或是命运?</p><p class="ql-block"> 开学第一课,是学校院长给我们讲中央财经大学的历史。学校是1949年建立的,为国同生,与国同行。中央财经大学是在北海银行,华北银行和西北农民银行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其中北海银行就在我们山东。学校从1949年到2005年,70多年的历史中,其中王姓的校长就占了他们校史的一半。王绍鏊财政部长兼任校长 ,任期五年;山东烟台的王柯敬当了两任校长,任期十年;山东东平的王广谦当了三任,任期十五年,现在还在兼任我们金融学院的的博导,是我们金融学院的返聘老师;然后王瑶琪校长干一任,五年,后来去了中国中医药大学当校长了。而我的先叔祖啊就是明朝万历年间户部云南清吏司的郎中,就是管钱财,徭役等事务的,唉,这命运啊?</p><p class="ql-block"> 这些片段,像散落在时光里的珍珠,没有逻辑,没有因果,却被一根无形的线串在一起。或许是血脉里流淌的先祖记忆,或许是偶然间与历史的不期而遇,又或许只是生活这场大梦里,偶然溅起的涟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