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选择

笑笑2013

《无言的选择》一女孩读罢《巴黎圣母院》，想起了男孩，伴着许多的爱和忧伤，感慨的同时，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思虑。伽西莫多，雨果先生赋予了他美（心灵美）和丑（外貌奇丑）的统一。于是巴黎圣母院里的钟声便沾染了灵气般，唱得欢畅、响得匀称。爱斯梅拉达，同样拜作者所赐，集世间的最完美与最悲惨于一身。于是有了围绕她的居第尔的唤女、救女的深深亲情的演绎；有了克洛德副主教为代表的宗教伪善和教会恶势力的揭露；以及伽西莫多最后的令人心酸的结婚……二女孩忧伤而美丽，具有生长的力量，却会在寡独的黄昏，幕着雾与雨，在心的孤寂里，感觉到落寞的叹息，但骨子里有的是对美好的坚韧的追求。男孩老实中透着傻气，很优秀，并有着对女孩一往情深的执着，无怨无悔，真真切切，只愿能永远呵护着她。可女孩不喜欢男孩，却也并不讨厌他，男孩不是女孩希望选择的类型。三伽西莫多很丑，丑得他很自然地当上了愚人王，丑得令爱斯梅拉达那美丽的双眼不忍注视，丑得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只野兽。然而，畸形丑陋的他却有着野兽般巨大的力量，一直默默地、尊敬地呵护着他心中的爱斯梅拉达，就像对待一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荷花。而爱斯梅拉达很美，美得被诗人称作天上的仙女，美得让人嫉妒得叫她女巫。这还不够，她还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滴水的感动竟让伽西莫多流出了生平第一滴眼泪。她的无瑕纯净直到死时也是无垠的洁白。两种极端注定了选择的悲哀，假使有选择的话。四女孩伴着轻风，邀着明月，倚着栏杆，想起伽西莫多，想着爱斯梅拉达，任思绪停留在那逝去的岁月里……那晚无月，但繁星点点。男孩拉着女孩的手很郑重地说：“我喜欢你。”女孩低头不语，这三个字的温暖此刻于她恰似母亲的温柔的关怀，于是她想起了妈妈，她用沉浸在想妈妈中的沉默回避了男孩的表白。其实，男孩满可以不说出来的，省去不必要的尴尬。但男孩不这样认为，他觉得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哪怕为此布满伤痕也在所不惜。男孩说他喜欢白色，一袭素白，高雅纯洁。他说他喜欢《巴黎圣母院》，作者给爱斯梅拉达的囚衣是白色的，一如他喜欢的感觉，哪怕是悲剧也要悲得彻底，纯洁的结束亦如美好的诞生，淡淡的哀愁夹杂着女主人公的清白。而女孩对于白色却漠然，她固执地认为正因为白色无瑕，才最容易沾染其他色彩，并且一目了然，清清楚楚。那晚女孩对男孩说：“我伤害不起，因为白色注定逃脱不了其他色彩的纠缠，哪怕是零星的几点，亦足够毁灭它的平静。”男孩受伤了，虽其貌不扬但绝对五官端正，可他当时却自比伽西莫多还不如。他说，当伽西莫多送给爱斯梅拉达一束用陶罐装着的鲜花和一束用水晶瓶装着的枯萎的花时，爱斯梅拉达选择了后者，于是钟楼里失去了伽西莫多的歌声。可是女孩，却是连选择都没做，把两束花一并晾在了一边。于是男孩默默地走开，伤心不语。男孩不懂女孩。“我不是无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孩不渴望被人疼爱。”女孩喃喃自语。她只是无法战胜自己，无法接受那多余的突然的情爱，亦如爱斯梅拉达无法使自己坦然面对伽西莫多的丑陋一样。爱斯梅拉达不会爱上伽西莫多，哪怕到死也仍是念着那个卑鄙的却是她心中的太阳神的弗比斯。女孩也不会选择男孩，哪怕因他那受伤的心感动了她也不会。时代的悲哀注定爱斯梅拉达的不幸，如今的思想强音却不会磨灭女孩骨子里的追求。五当男孩离开女孩时，女孩很平静。远隔千山万水，她有时会怀念他的好，怀念他的千般呵护，那关怀的温语飘荡在她的心里，像那海水的低吟之声，缭绕在静听着的松林之间。然而她却做不到某一天见面时，会主动扑向他的怀抱，哪怕它一直敞开着。女孩不是自私，她只是在追寻，追寻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模糊的东西。她不愿意自己的心受一丁点无谓的委屈，为谁都不行。六伽西莫多结婚了，新娘子正是那已被绞死了的爱斯梅拉达，一具冰冷的死尸，一袭白衣仿是那失去灵魂的天使的羽毛，被尘土压抑着，早已失去了光泽。但伽西莫多选择紧紧拥抱着她，没人阻拦，也不会有人阻拦。他们的婚礼不为人知，虽有松涛阵阵，鸟鸣声声，但不会有祝福，不会有九泉之下的新娘子的笑声，女孩想，因为那不是爱斯梅拉达自己的选择。数年后，世人发现了这两具泛着心酸的白光的尸骨。当他们想把尸骨分开时，伽西莫多立即化作了尘土，永远根植于那片土地，满满地围绕着爱斯梅拉达。爱斯梅拉达不再孤独，但她不会感到幸福，因为她永远地失去了选择的可能。七读到这，女孩哭了。为伽西莫多的勇敢与坚持，但感动的同时却又产生了憎恨，是他的坚持让爱斯梅拉达失去了继续选择的可能。女孩思索着爱斯梅拉达，只恨她那一声“弗比斯”喊去了作为人的理智，喊去了最后的奢望，连并着如花的岁月。女孩不是她，女孩比她幸运。女孩有充分的思索以及足够的冷静。她深深地明白，爱的冲动与感激的情怀是不同的。女孩只恨男孩与她的相遇错过了美好的季节，激不起她心底的那根足够引起涟漪的弦，但女孩不悔。因为一路上，各自的花朵自会继续开放的。女孩坚信，一路上的花朵自会继续开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