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的爱情（19）

一九公

作者：一九公

美篇号：106665428

模板：心情 /梦想

音乐： 轻音乐/春日小清新

图片：来自网络

十九
过年后，河头公社妇女主任卢美玲一直在酝酿一九七〇年的“三八”节怎么过，上班前，她已经确定了一个完整的文案。

在过完春节后的第一次全体公社干部会上，卢美玲提出今年的三八节要搞一次活动，全公社各大队要选送一些节目到公社来汇演，刘书记很是支持卢美玲主任的提议，立即表态由卢美玲主任牵头，抽调公社团支部书记小周协助卢美玲主任。散会后卢美玲主任立即拟定了通知，于2月21日（农历正月十六日）以公社的名义发出，要求各大队以及公社各机关都要选送二到三个节目，3月7日到公社中心小学彩排，3月8日晚上8点在公社礼堂汇演，届时各大队、各机关的干部、老师以及职工都必须前来观看演出。

河头大队马书记一接到通知，立马到小学找江校长商量，江校长表示小学三位女老师出一个节目，另外可以安排三个女知青出一到两个节目，马书记认为江校长这样安排合情合理，于是关于三八节公社汇演的事就算是落实下来了。

三个女知青接受任务后，开始时一筹莫展，不知道演什么节目。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司马美华和诸葛朝中一致要求欧阳予倩去演唱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还有一个节目没有确定。

2月28日，星期六下午，马量从学校回来径直到加工厂找欧阳予倩，马绚告诉他说“三个女知青”在家讨论三八节的节目之事。马量一听立即跑到小学女知青宿舍，三个女知青把三八节上节目的事跟马量一说，马量说：“这有什么可讨论的呀，我帮你们上一个节目，可以吗？”诸葛朝中与司马美华一听立即跳了起来，每人抓住马量一只手使劲的摇着，要不是顾虑欧阳予倩在场，诸葛朝中差点给马量一个拥抱。欧阳予倩白了马量一眼说：“你凑什么热闹呀，这是妇女节的节目！”司马美华想了想说：“又没说男同志不能演节目。”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男同志是不是可以出节目，最后马量说：“明天我和欧阳一起去公社问一下卢主任吧。”
次日，马量一大早就来到学校知青宿舍，欧阳予倩她们正在吃早餐。见马量到来，诸葛朝中开玩笑说：“马量，是不是想到要跟欧阳一起去公社，昨天晚上没有睡着呀，这么早！”“早吗?现在都快八点了，是你们睡懒觉，起床晚。”几个人说笑一阵，司马美华和诸葛朝中出门去上班，欧阳予倩和马量趁她们出门的时间，拥抱了一下，也牵着手出门朝公社方向走去。 马量和欧阳予倩不一会儿就到了公社，公社干部大部分都认识马量，见到马量与一个漂亮的城里姑娘同时来到，有些干部笑着对马量说：“哟，马量，今天是来公社领结婚证的吧？这么漂亮的姑娌（姑娘）是哪里的呀？”马量首先都是热情地打招呼，然后看欧阳予倩回答道：“领导同志，别乱说呀，这是上海的知识青年欧阳予倩，今天我们是来找妇女主任卢主任的。”

卢美玲主任听到是来找她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上下打量一下欧阳予倩，因为知识青年第一天到河头公社时，卢美玲主任接待了三个女知青，心里还有点印象，握着欧阳予倩的手说：“这不是欧阳吗，你们怎么来了？”欧阳予倩未曾开口脸先红了，低声说：“卢主任，我们来问一个问题。大队马书记分配我们女知青在三八节上演两个节目，马量说可以替我们出一个节目，我们不知道男同志可不可以上台演出，特意来向您请示。”“就这事啊?”卢主任哈哈一笑说道：“当然可以呀，不但男同志可以上台，还可以与女同志同台演出，比如说男女声二重唱什么的。”马量和欧阳予倩在得到卢主任的答复后，高兴地告辞返回河头大队。
路上，二人一直在讨论演什么节目。欧阳予倩说她自己准备独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唱好。作为老师的马量，知道现在的中苏关系，此时不宜唱苏联的歌曲。于是他说：“《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苏联歌曲，苏联走的是修正主义路线，这歌曲不能唱。还是换一首别的吧。”欧阳予倩被马量的话吓倒了，担心她前几天教女工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事，会被追究责任或抓去坐牢。越想越害怕，站着既不说话也不迈步，大脑一片空白，像个白痴一样看着马量。 马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握住欧阳予倩的手问她：“怎么了，怎么了？”欧阳予倩那出窍了的灵魂被马量唤了回来，轻轻地说：“没事没事，我在想唱什么歌好。”马量说：“你会唱《沙家浜》里面的歌吗？”“我会唱《智斗》。”欧阳予倩说罢，马量很高兴，说：“那好，我们两人唱《智斗》！”

“不是说要两个节目吗？”欧阳予倩又对马量说道。马量说：“你朗诵一篇毛主席语录吧。”欧阳予倩在读书的时候，在学校里朗诵过“老三篇”里《为人民报务》中的节选，她决定朗诵这个熟悉的节目。马量表示：“反正全文也不长，就把全文都朗读了吧。”欧阳予倩亦表示：“好。”

马量邀欧阳予倩到自己家里吃午饭，她爽快地答应了。游品花见欧阳予倩与马量一同进来，高兴得合不拢嘴，欢快地做起了饭。快吃饭时，马书记回来了。欧阳予倩站起来跟马书记打招呼，马书记也非常高兴，连连说：“好，好，好。”吃饭的时候，马量将上午的事跟马书记说了，马书记说只要公社同意，我当然没意见，但你不能耽误上课的时间。马量笑了笑，说：“不会的。三八节那天正好是星期天，而且汇演是在晚上，平时练习也不会占用上课的时间。”
吃完饭，欧阳予倩去上班，马量在家熟悉《智斗》。晚上二人到小学的教室里练习二重唱，住校的老师和司马美华、诸葛朝中都说很好，这给马量和欧阳予倩很大的鼓励，二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就非常熟练了。
三八节的汇演非常成功，马量与欧阳予倩的男女声二重唱得到了空前的好评，获得了长时间的掌声。公社刘书记对欧阳予倩的朗诵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说这是他除电台播音员外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的朗诵，说得欧阳予倩脸上红扑扑的。汇演结束后，刘书记专门找欧阳予倩询问了一些情况，得知她在河头大队的加工厂里上班，事后竟对马书记说：“你这是浪费人才！”马书记被刘书记说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从公社汇演回来后的第二个星期六，马量从学校回来，放下换洗的衣服就去找欧阳予倩，司马美华说欧阳予倩被公社刘书记叫去了，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马量一听，拔腿就往公社跑去。